所有人一下子都震驚地看向慕如寶,不明白為什麼夫人會有這個決定。
慕如寶不等眾人問,就直接給了答案,“翠蘭從昨天一直站在這里,給所有的人買糧食,煮粥,派發。”
“本可以在家里休息,卻在大冷的天站在這里,為大家服務,這是翠蘭的一份善良。可你們呢,你們在有難時,回報給的是什麼?”
在張翠蘭被抓住時,他們都在冷眼旁觀。
“我在這里將話說明白,我慕如寶不會幫白眼狼,今天前三排圍觀者,我不會救濟,你們若是有錢,就掏錢買,不想吃,請自便。”
“三排之后的人,也不是一切都和你們無關,只能說你們運氣好,我不跟你們計較,但是后面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我就不會如今天這般手下留了,我能給你們的,也自然有能力收回來。”
慕如寶說完,目從左到右巡視了一圈,直將剛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全部看得哆嗦起來,才淡淡轉走向了自己的馬車。
花語連忙跟上去。
這下子,圍觀的人群一下子就不敢再喧嘩了,幾個前排的人也不敢再上前領免費的粥喝,紛紛著腦袋自危起來。
而后面的人雖然還在排隊,卻也在心里暗暗記住,以后萬萬不能再這般看熱鬧,會惹夫人生氣,夫人生氣就不發糧食給他們吃了。
雖然夫人嚴厲,但卻是真正的大善人。
給他們蓋房子,給他們飯吃,還跟郡守求,讓大家沒房子住這段時間能進城去,借住在城中百姓的家里。
在這之前,誰管他們死活。所以夫人的話,必須聽!
不遠,一輛馬車正駛江城的城門。
馬車是奢華的金楠木打造,隨行的護衛各個拿著佩劍,兇悍地將擋在馬車前面的難民推開。
厚重的棉車簾上繡著花團錦簇的暗紋,而人們看不到的車的景,里面坐著一明黃之的男人。
男人子微壯,有些肚子,卻也不明顯,典型的富貴之相。
一個子的子窩在其懷里,不時小心翼翼地端起矮桌上的酒杯,送男人的邊。
龍元皓此時避開了子送過來的酒,臉冷淡,沒有平日里荒--狎-之,反倒是擰眉,過馬車車窗上的紗,觀察這車外的一切。
直到慕如寶的影消失在人群里,他才冷冷地道:“想不到還有如此雷霆手段,隨隨便便幾句話,就震懾住了這江城之外過萬的災民,不愧是穆明道的兒。”
“太子殿下,聽說五皇子昨天也來了江城,你說會不會是因為預言的事,想要和慕如寶聯姻?”
同樣坐在馬車里,在太子下首喝酒的一個幕僚擔心地問道。
“這倒是可能。”龍元皓眼底閃過一抹嘲諷,“畢竟他母親容貴妃只是穆明道的族妹,不是嫡親緣,若是想幫他兒子徹底站穩腳跟,就要許以穆家利益,一個未來的皇后之位,正好。”
“他們是癡心妄想,以為憑一個無稽預言就能登上皇位嗎,笑話!何況那慕如寶已經嫁為人婦,聽說墨青錦很是重視這位發妻。”
“的確是癡心妄想。”
龍元皓嘲諷地道,“讓他們斗,我要的就是他們兩敗俱傷,而那個人,早晚躺在朕東宮的龍榻之上。”
他話落,煩躁地將懷里的子推了開。
從松竹縣回來之后,他看邊哪個人都沒了興致,就連懷了他孩子的江婉都越發的不順眼起來。
慕如寶遠遠的看著豪華的馬車走進江城,有點好奇。
因為昨天一天在江城大門口,也沒見過這樣的馬車走過,這一定是個大人。
不過想想也是,江城好歹和京城挨著,就好比現代的時候的國都和津門,大人多也不足為奇。
慕如寶接著站在自己的馬車邊,聽墻角。
花語就很想翻白眼,自家夫人這都是些什麼癖好。
馬車里,張翠蘭有點難為。
從進來之后,和星七都是干坐著,誰也沒,也沒敢去看星七的臉,因為夫人的調侃,兩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許久之后,張翠蘭終于忍不住了輕呼了一聲。
“嗯......”
這明顯是忍耐的聲音。
星七著急地抬起頭,“翠蘭,你怎麼樣,是不是傷口疼?”
他也是抬頭才發現,張翠蘭的臉很不好,甚至是蒼白。
張翠蘭也不瞞著,點點頭。
的確是很疼,肚子上被熱粥燙得不輕,剛剛又是跟張山拉扯,的傷口也裂開了不地方,燙出來的水泡怕是破了。
星七連忙就要下車,“我去找夫人,讓趕給你看看!”
“就勞煩你了。”
星七連忙掀開車簾跳下了馬車,卻愣住。
只見馬車外,就只有花語一個人僵地站著,手里捧著一堆大瓶小瓶。
見星七出來,連忙將其扔進他懷里。
“夫人讓我帶過來給你的藥,里面有消毒藥品和燙傷膏,讓你給翠蘭姐涂好一點!”
“夫人呢?”
星七就不太明白,為什麼夫人自己不來,還將藥給他。
花語臉紅的不行,看著星七的目也有點意味深長,“那個,那個夫人去給別人當婆去了,我先走了,你留在這里照顧翠蘭姐吧!”
花語說完不由分說就跑了。
星七雖然不明所以,卻也沒問,因為擔心張翠蘭趕沖上馬車。
藏在馬車背后的慕如寶給跑遠的花語豎起了個大拇指,今晚家里的八卦有了!
馬車里,星七捧著藥鉆進來,又愣住了。
不僅僅是,就連張翠蘭也沒想到星七會這麼快回來,作也停下來。
此時,已退去了星七披在上的披風,將里面的單了下來,整個上,就只著了一件藕荷的兜。
雖然看不到里面,但是手臂還是--的。
張翠蘭很是窘迫,想要將外裳穿回來,還以為進來的會是慕如寶,不想會是星七。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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