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苑笑著對曹媽媽說道:“曹媽媽,恕我直言,如果當初你父親生病時,你能有如今的條件,你的父親,是不是可以活得更久一些?”
曹媽媽聞言愣住,而后頗為慨地說道:“是啊。”
如果當年父親生病的第一時間,就可以給父親看上病,可以用上那些昂貴但需要的藥材,那麼他的病也不至于拖那麼久,一直拖到后面不管再用多名貴的藥也只是徒勞。
“王妃真是善心。”曹媽媽忍不住再次慨說道。
盛清苑淺淺笑笑:“只是這樣的況見得多了,如今我也不缺這幾個錢花,能幫一點就是一點吧。”
以前在醫院的時候,生離死別見得太多了。
其中有好些逝去的病人,其實完全有機會挽救的,只是治療需要花的費用太多,家里即便傾家產也湊不上這筆費用,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病人離去。
還有一些,病人雖然功活下來了,但也讓榨干了家里所有的積蓄,甚至還要倒欠別人,生活環境和質量一下子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可能讓每個病人都可以免費看病診病,只能盡可能降低看病的本,如果真有個別實在支付不起的,再考慮免除相應的費用。
曹媽媽正了正,向盛清苑行了個大禮,向說道:“王妃,今后若是您有任何需求,盡管差人來找奴家,只要奴家能幫得上忙的,一定幫!”
盛清苑將曹媽媽扶了起來:“謝謝你。”
曹媽媽看了看四周,了聲音對盛清苑說道:“王妃,在您前去青城這期間,曾經有人前去竹心坊找茬,只是竹心坊的掌柜理得很好,最后不了了之,不過,據奴家所知,前去竹心坊找茬的人,是劉北川的人。”
盛清苑挑了挑眉:“劉北川?”
提起劉北川,曹媽媽面上也帶著幾分不屑:“是他手下的人來青子樓的時候閑聊聊起,被奴家的人聽見。”
“我知道了。”盛清苑淡聲說道。
這倒不是什麼意外。
劉北川得罪了左宏,不敢輕易出來,但不代表他就甘于寂寞。
盛清苑突然起了幾分好奇:“你的青子樓,一般去得多的不該是子嗎?怎麼劉北川的手下也會來?”
曹媽媽笑著說道:“那只是青子樓的其中一項服務。雖然有些話對王妃不適用,但現實就是,這京城里的錢袋子大部分還是握在那些個臭男人的手里,奴家想要賺錢,這些錢袋子可不能放過。”
“懂了。”盛清苑了然。
“上次我和你說過的,你可還記得?”盛清苑問道。
“王妃說的可是青子樓里眾人的還有平日里的約束?”曹媽媽反問。
“是。”
曹媽媽說道:“記得記得,王妃說的話奴家自然記得。奴家將王妃的意思和樓里的所有人都說了,大家伙都很謝王妃,若是王妃什麼時候來青子樓,奴家一定讓大家伙好好伺候您。”
盛清苑聞言,立馬說道:“這倒是不用,我到底已經婚,這個還是不需要了。”
曹媽媽看著不好意思的盛清苑,忍不住笑了起來:“王妃誤會奴家的意思了,奴家的青子樓的飯菜口味還是相當不錯的,樓里也有不姑娘,絕對不會讓景王誤會了您。”
聽著曹媽媽的話,盛清苑頓時一陣哭笑不得。
醫心堂順利開張。
和當初在福壽城差不多的況,醫心堂開業的當天,盛清苑親自去幫人診脈。
至于京城里的其他醫館,盛清苑也早早和他們打好了招呼,讓他們大致了解了醫心堂的診金藥價的設置。
其他的醫館平日若是有空可以來醫心堂幫忙,醫心堂會按照一定的比例給他們結算應得的報酬,也可以選擇直接加醫心堂。
當然也有一些原本名氣就比較大的醫館不愿意和醫心堂合作,但是又氣憤醫心堂價格之低破壞了市場的價格,害他們損失了不病人,為此對醫心堂很是不喜。
對此,盛清苑一時間也還沒能找到比較好的解決辦法。
不過那幾家醫館一開始倒是沒有急著出手,他們并不相信盛清苑一個的創建一家醫館,價格還收得這麼低,哪有好的大夫愿意來幫?
然而,幾天后,那幾家醫館卻是功被驚住了。
醫心堂里不僅大夫多,而且醫都相當不錯。
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些大夫,有一小部分是京城里的大夫,更多是盛清苑從各個地方帶來的大夫。
那些大夫在原有的地方都是頗有名的好大夫。
而他們這些天特意找人探了一下這些人的口風,想著要不將他們都勸回原來的地方,這樣京城的醫心堂就不會有這麼多好的大夫。
“你在原來的地方已經有了一定的名聲,如果來到京城,一切就又要重新開始,這樣不會很吃虧嗎?”
醫心堂大夫:“我們是大夫,對我們來說,只要能夠給病人治病就行,名聲難道還能幫助我給病人治得更好?”
“你的醫這麼好,在你們原來的地方想來也幫助了很多病人,可是你這麼優秀的大夫離開了,原來地方的百姓怎麼辦?”
醫心堂大夫:“經過盛大夫的培養,和我差不多醫的大夫有不,他們都已經可以帶徒弟了,所以我完全可以安心留在京城。”
“到底是一個陌生的環境,而且別看京城繁華,好像什麼東西都很好,可實際上各的花銷很大的。”
醫心堂大夫:“盛大夫給我們安排好了住的地方,而且平日盛大夫給我們的錢也好,福利也好,都足夠我們生活得很好。我們的孩子,盛大夫還能幫忙送去學堂,年紀小一點的不方便去學堂,還能給請先生,我們只管安心給病人看病。”
其他醫館的大夫:“…………”
淦!
這還怎麼聊?
這能怎麼比啊?
盛清苑給的大夫將該安排好的一切都安排好了,食住行,連孩子上學堂的事都安排的妥妥當當,他們什麼都不用心。
這聽著他們都想跑到醫心堂當大夫了!
幾個醫館的大夫意識到如果按照這樣下去,不僅病人會選擇醫更好,診金更便宜的醫心堂,怕是他們自己醫館的大夫也不見得能夠留得住。
而這些大夫有好些以前是從太醫院出來,又或是本來就是太醫的徒弟,只不過沒有進攻當太醫而是選擇了在外面開醫館賺錢。
一個太醫,教訓外面的普通大夫,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
可偏偏,醫心堂的這個大夫,還是個王妃!
以盛清苑的份,哪怕是太醫院的太醫令親自出馬,走到盛清苑的面前,也得恭恭敬敬地向行禮。
太醫院不能直接干預盛清苑的醫心堂,但是太醫們經常接的娘娘們卻可以干預,尤其是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
“皇后讓我進宮?”盛清苑剛忙完早上的事,一個太監便來到醫心堂請盛清苑進宮。
太監微微斂眸,對盛清苑說道:“是的,皇后娘娘此時已在宮里等著,還請王妃抓點。”
雖然腦袋微微垂著,但是太監言語之間的敬意卻沒多,打心底還是看不起盛清苑這個來自鄉野的王妃。
“行,那就進宮吧。”盛清苑洗了個手,淡聲說道。
太監看著盛清苑這麼簡單的飾,忍不住皺眉道:“王妃可能不曾了解過皇宮里的規矩,進宮覲見皇后娘娘,需要儀容得,王妃如此邋遢,怕是不妥。”
盛清苑的著和邋遢完全沒有關系,只不過并沒有做太多的修飾,里面的服比較輕便,完全是為了方便給病人看病,現在套上一件外衫,看著氣質立馬就變了,平日里貴夫人們的著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
這是盛清苑特意讓人準備的服。
在醫館里,不可能打扮得花枝招展,那寬大的袖子更是不方便給病人看病,但也沒有忘記自己的份,行走在外面多還是得注意一下份,所以特意準備著和份相匹配的外衫,一套上,就是王妃該有的著。
發髻上和腰間上的配飾不多,但價值也配得上份。
所以,盛清苑并不覺得自己的打扮有任何問題。
盛清苑面上淺淺的笑意依舊還在,但眸卻冷了兩分:“你是皇后娘娘的人?”
“是。”太監應了一聲。
就這麼一聲,也讓盛清苑功到了他這話里的高傲之意。
盛清苑輕笑一聲:“皇后娘娘跟前的人,按理說該更謹慎,更懂規矩,可是你卻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指責當朝王妃邋遢,看來,你是完全沒有將本王妃放在眼里啊。”
四周的百姓也忍不住附和道:“就是就是,皇后娘娘跟前的奴才都是懂規矩的,哪有你這樣口不擇言的啊。”
“我懷疑,你就是特意來丟皇后娘娘的臉,給皇后娘娘黑的!”
“王妃明明這麼好看,著得,哪里邋遢了?你睜眼說瞎話,污蔑王妃,說不定你就是不喜歡皇后娘娘的人派來給皇后娘娘招黑的!”
百姓們紛紛罵著那太監。
但百姓卻都非常聰明,知道要是直接罵皇后,那麼最后說不定皇后還得將氣撒到王妃的上。
可如果將所有的錯都按到這個欺人太甚的太監上,并且將他的錯和皇后娘娘完全撇清,那皇后娘娘為了臉面,必得置了這太監。
“我這裝扮到底邋遢不邋遢,就索給王爺和皇后娘娘定論吧,至于你剛剛說的話,我會如實向皇后娘娘稟告。既然要進宮,那就走吧。”盛清苑淡淡說道。
聽著盛清苑和百姓們的話,太監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原本只是想給盛清苑一個下馬威,沒有想到卻反倒被將了一軍。
如果讓百姓們剛剛的話皇后娘娘聽見,那皇后娘娘一定不會饒了他。
他還是得想想辦法,待會兒見了娘娘,得怎麼說才能將錯都推到這個鄉野王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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