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道江瑾賢心里怎麼想，只要有秋芷若在，和離就是最好的出路。

“你無法不假思索地回答，就證明你心里對我還沒有到那個程度。”

這話聽得酸溜溜的，玉也覺得江瑾賢過分稚和無理取鬧了。而且很奇怪的，無理取鬧的對象竟然還是！

“我不直接回答是對你負責。我若是個滿甜言語的海王，山盟海誓豈不是信手拈來？你信不信，要是我愿意，我出口就是話。可是現在我說了，你敢信嗎？”

我要是真的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你真的敢信嗎？

玉在心里默默地吐槽道。

雖然玉的話中有些詞匯聽不懂，但大概的意思江瑾賢懂了，江瑾賢抬起頭，眼里深邃無波，說出來的話卻令人骨寒。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信？”

“行吧行吧。你信與不信，都與我沒有關系。我現在吃飽了，我要去睡覺了，你別打擾我，再見！”

玉說完，連盤子也來不及端，逃難似的離開了。

索江瑾賢沒有追過來。

不知道的是，江瑾賢著的背影，無聲地道。

“現在是，我愿意信你，可你不愿意多信我一點。”

今晚的江瑾賢實在是莫名其妙。回房的路上玉只有這樣一個念頭。覺得必須得趕睡覺，睡一覺，睡醒了就不會有事了，殊不知，更頭疼的事還在后邊。

繼玉連續半年來的好名聲后，這日大街上百姓們茶余飯后的談資終于不是長公主做的功德事，而變了關于長公主孩子生父的討論，進而演化為關于長公主德行的討論。

幾乎就是在一夜之間，帝京大街小巷都傳遍長公主孩子的生父不是江瑾賢，并且對長公主孩子生父真正的份有著多番惡意的揣測。

“當初我還以為，長公主是為了嫁給丞相大人使了點手段，好讓丞相大人騎虎難下、奉子婚。現在兩人好，之前的事也無傷大雅，就不計較了嘛。沒想到啊，沒想到竟然另有！”

“是啊，沒想到啊，長公主竟然是這樣的人！想嫁心上人想瘋了吧！連婦道都不守了啊！”

“就是啊，長公主殿下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丞相大人竟然真的還容忍得了？”

“丞相大人該不會還不知道吧？要是這樣，豈不是太可憐了？”

“……”

彼時玉正在和白夫人逛街挑選綢緞，聽到茶攤外的百姓們這樣議論，白夫人擔心一時沖做出些收不了場的事，朝搖了搖頭。

白夫人拉著玉走到了里面的室：“一路上我就聽他們在議論了。長公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夫人一副不相信玉是會做出這種事的模樣。玉也想不明白，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弄得人盡皆知的。

“許是一些宵小之輩胡散播謠言吧？”玉對著白夫人歉意地笑笑，很激白夫人對如此的信任。

這幾個月相下來，白夫人倒和玉了手帕。白夫人因著丈夫出海遠航的緣故，一直在老家躲避朝中紛，遠離京中眷的日常往，倒是跟因為癡傻而被京中閨秀看不起的玉一見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