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阿羽沒有回云雙閣嗎？”玉看著江瑾賢驟變的臉，有些不安地道。

“你說的阿羽，云雙閣本就沒有這個人。”

江瑾賢的語氣雖然還算是平靜，但玉已經忐忑起來：“那我救的是什麼人，天寧國的人嗎！？”

江瑾賢沒有再說話，但玉卻已經喋喋不休地自責起來：“怎麼會這樣啊！昨夜我是擔心你才去找你，沒想到反而是好心辦壞事。現在怎麼辦，我還跟他提了云雙閣，你們會不會暴啊？”

江瑾賢雖然有些郁悶，但本談不上生氣，更別說對象還是玉。此時看著玉無比自責的模樣，倒有些心疼地想反過來安。

“你也是擔心我。救了便救了吧，左不過我倒時候再跟涼月提一，讓多留個心眼也就是了。”

天寧國那邊，他們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留著個活人回去，也提供不了什麼的別的信息。

“下次多個心眼，別隨隨便便救人了。”

玉深吸一口氣，前半句聽到江瑾賢說沒有事，不影響，倒是從剛剛的歉疚中走了出來；后半句聞言，有些生氣地看著江瑾賢：“這什麼話？人命關天、況危急，哪能想得了那麼多？”

不是什麼圣母，會喊著要對敵人仁慈的話。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是怨恨天寧國朝廷一再為了自己的私擾大宛百姓，但天寧國百姓也是無辜的。

那些刺客也不過是聽命行事，更何況救的那個天寧國刺客也沒對下殺什麼殺手。如果他真的心懷歹念，大可以在去后院搗藥的時候，殺了店小二，逃出去，去找他們的同伴。

但是他沒有這麼做。

當他們傷害到大宛百姓，傷害到玉的利益的時候，就是玉的敵人；而當他們放下武，愿意和平共的時候，救不救人也不是那麼嚴格的事。

想雖然是這麼想，不知道阿羽的份還好，知道了，玉還是覺得救了天寧國的人有些膈應。

這個人世間應該有真正的大，但在戰中，大卻是最沒有說服力的那一個。

江瑾賢聞言，倒是沒再跟玉爭辯，而是拉了的手，將它攥在掌心里：“是我錯了。我不該讓一個醫者，不去救一個本有能力救，也確實沒有什麼私仇的人。”

“不說這個了。你要做什麼，我都支持你。就算會出什麼事，我也會提前給你鋪好后路。”

“今天是端午，本來是要和你一起看龍舟賽的。現在還不遲，希你不要被這些事敗壞了興致。”

玉原本是想賭氣的，聽到這里倒是笑了起來：“你是怎麼做到話題轉換的那麼快的？你個沒良心的！”

“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哄你嗎。答應我，別生氣了好嗎？已經沒事了。”

玉輕輕敲了一下江瑾賢的口：“我本來就沒生什麼氣，是你想太多。我擔心你還來不及呢！我昨夜一整夜都沒睡著呢！你不諒諒我，讓我睡個覺，還要讓我去看龍舟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