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玉桑拉著小,出現在江瑾賢的后,“公主這些天,一直都悶悶不樂的,連話都說了。”
江瑾賢轉過來,看向玉桑:“這幾日,不都是在醫館嗎?”
“公主曾去找過你。那日去了整整一天,很晚才回來。原本奴婢以為是你們久別切,舍不得分開。可公主卻說,并不曾見到你。”
雖然玉桑也沒說的很清楚,但江瑾賢也大概猜到了。玉曾去江府找過,定是府上下人跟說自己在京兆府。玉便又去了京兆府,然后一路跟著自己,直到深夜,自己在碎心湖約見秋芷若,對話被知道。
對玉桑說的不曾見過他的說法,不過是賭氣而為。
“大人,您可得好好哄哄公主。這些天我看飯都吃不香,消瘦了不,心里定是裝了不事。”
江瑾賢不置可否,注意到玉桑牽著的小男孩,問道:“他是誰?”
“他小,也是這次中毒事件的害者之一。他娘沒救過來,沒了。公主見他可憐,便收留了他,還說要教他認字呢!”
是一個沒娘的可憐孩子。
江瑾賢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蹲下來,視線和小持平,他出手來了他的頭,像一個鄰家的大哥哥一樣。
“既然來了,就好好在這里住著吧。空閑的時候,我也會教你讀書的。”
小抬起他那天真的臉龐:“你是誰?”
“這是公主姐姐的夫君,是當朝一品丞相。”玉桑解釋道,“你可以他……唔,姐夫,丞相姐夫!”
“丞相姐夫!”小乖巧地喊了一句。
江瑾賢回他一個笑臉,吩咐道:“杜管家,去給他安排一個房間,就靠近蘭香園吧,也和住的近些。”
玉桑有些驚奇地道:“大人也喜歡小嗎?”
“談不上喜歡,更多是憐憫吧。看著他,我就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也是個沒爹沒娘的孩子,一個人在外面孤苦伶仃……”江瑾賢把話說到這里,卻自己打住了,他覷了一眼玉桑,淡笑道,“說這個做什麼,不說了。你也跟著杜管家一起帶他下去吧,教教他府里的規矩。”
“是。”
——
玉離開江瑾賢,幾乎是跑回自己房間的。猛地關上門,蹬了鞋子,“撲通”一聲躺進床上。
江瑾賢到底是自己裝傻還是把當傻子!
真是氣人!
他難道一點也不覺得,一邊答應了眼前人說好一生一世一雙人,另一邊又瞞著眼前人費心思去救前任心上人,沒有問題的咩!
瞞著也就算了,告訴也可以,也不是那麼不大度的人。最最可恨的事是,他沒有還天下中毒的百姓一個公道!
害死了那麼多人,讓那麼多家庭破碎,江瑾賢竟然覺得一點問題也沒有!
甚至覺得是在耍小子!
玉骨碌碌地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爬起來灌了一大杯涼茶水。
舒舒服服地吐出一口氣,又坐回床上。
這天氣是越來越熱了,就剛剛跑了那麼一回兒,都有些滿頭大汗了。
玉后知后覺地想起來,好像已經六月了吧?
難怪天氣越來越熱了。
六月十八是京京和柒柒的生辰,也是去年穿越過來的時間點。
說起來,竟然已經穿越過來整整一年了!
玉嘆了一口氣,頗有些顧影自憐的味道。看來這后半生,都要在這個架空的古代時間過下去了。
雖然說六月十八是家兩個小寶寶的生辰,但這一來這倆團子現在不在自己膝下養,而來去年滿月宴上的事還歷歷在目。今年怕是一個正經的生日都不能給孩子過了。
也不知道在宮里的太皇太后和靜妃會不會費點心思給京京和柒柒辦一個小小的宴會。不用大大辦,但要有真正他們,關心他們的人在邊陪著他們,這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儀式。
“公主,是老奴。”李嬤嬤端著糕點,在門外敲門。
“李嬤嬤,快進來!”
“公主數日不曾回江府,如今可算是回來了。”
“府里的一切可有異樣?”
“并無問題,還請公主放心。”
李嬤嬤替玉擺好糕點,玉從床上跳下來,拿起了一塊直接吃了。
“長公主,馬上就是小公子和小郡主的生辰了,按太皇太后的意思是,是要在宮里風大辦的,屆時還要請長公主您進宮。”
“又那麼高調,皇帝和杜淑妃的眼刀可不得把我埋汰死?”
“今時不同往日,這柒柒小姐,如今貴為明郡主,份尊貴,這麼做也是說的過去的。再者,長公主也很久沒有見過兩個孩子了。”
“當真不會出什麼問題嗎?這杜淑妃會不會懂什麼手腳……”
李嬤嬤打斷玉的話:“公主,秋家那位嫡出小姐據說馬上就要議親了,已經被秋家老爺限制了不許出門,您不用太擔心。”
玉也是這才知道秋芷若被的消息。
“這事……這我就更不應該進宮了。好好的,秋芷若議什麼婚?限制出門關閉肯定是因為土豆中毒一事的懲罰,換個合適的理由說的好聽罷了!那杜淑妃知道這件事,知道自己的表妹因為我的事被關起來,雖然是自己作死,怨不得我。但是杜淑妃定是那種幫親不幫理的人。這不是沒危險,是更危險了啊!”
李嬤嬤皺了皺眉,的消息是從太皇太后那里知道的,并不知道此次中毒事件的其他關竅。只知道陛下懲罰了幾位土豆、紅薯經銷商,以他們以次充好、牟取暴利的罪名了結了此案。
“土豆中毒一事,竟然跟秋家嫡也有關嗎?那真是……之前帝京還有風言風語,說是長公主所為。直到陛下公布江瑾賢和京兆府三位大人的調查結果,那點流言蜚語才消停了一會兒。”
玉冷笑一聲;“那還得謝我那位皇兄,在替秋家洗罪名的空檔,也順便替我清了清白。”
“長公主的消息定然是不會有錯的。可那秋芷若的議婚也是真的。老奴聽人說,秋芷若議婚的對象是永定伯的嫡孫。”
“干了這麼多壞事,還能有這麼好的婚事,真是便宜了了!”
李嬤嬤抿了抿,也不知道附和什麼。秋芷若之前的名聲實在好,現在干的這些壞事也都有人替遮掩,旁人是一丁點也不知道的。家世也好,家父是二品大員,再加上又年輕貌,才又好,素有“大宛第一人”的稱呼。
要是說嫁不出去,那帝京的其他幾位小姐,就更嫁不出去了。
“老奴要提醒公主的是,這永定伯的兒媳,是秋府婿家的小姐,雖然沒有緣關系,但也是沾親帶故的。公主以后,還是要多提防一點的。”
“還想借此興風作浪?姑父的姊妹,姑且喚一句表姨而已,真的能幫上多事!?”
玉不想再聽到秋芷若的事,索跟李嬤嬤講了,不要再提了。
“那,周歲宴的事?”
玉出一個無奈的笑容:“當今陛下自己的孩子都沒有在宮里辦過周歲宴。我知道太皇太后是為了我好,要給我自己造勢。可到底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不是我,我這樣做,也算是逾矩,要是讓那些中立的員對此有怨言,覺得我是個張狂的子,那才是得不償失了。”
“長公主說的也是,那我便去回稟了太皇太后。只是這樣一來,公主便失去了見到孩子的機會了。”
“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等我繼承了我父皇的大統,我的孩子才能真的安全,才能毫不顧忌地讓他們養在我的邊。如今這一次兩次的見面,解不了什麼相思之苦,反倒會害了他們!”
李嬤嬤倒是被玉說服了,爭這一時一點的表面上的榮,多在暗地里布置,迷當今皇帝,才是上策。
李嬤嬤正要退下來,玉卻住了李嬤嬤:“你等一下,雖然我不能親自給他們過生日,但還是要給他們送些禮。”
玉走到梳妝臺前,從屜里拿出一早就準備好的兩個香囊:“這是專門給他們準備的藥用香囊,多聞聞有清心明目、強健的功效,讓他們隨佩戴著。”
玉看著李嬤嬤拿著兩個香囊走下去,又陷了惆悵。
過了郁悶的幾天,江瑾賢當真是忍得住子,都沒有在的面前晃悠,甚至是在江府也看不見人影。
這江瑾賢來找自己吧,又覺得鬧心;當真是不來找自己,又覺得煩悶。
人怎麼會有這麼糾結的!
不過話說回來,江瑾賢這幾天不著家,到底是在籌劃著什麼東西?
六月十八,京京和柒柒生辰當日,玉起的不算早。
玉桑領著侍們進門伺候玉洗漱,末了用盤托呈上一塊琉璃制品。
玉桑歡歡喜喜地道:“這是大人特地從波斯商人那里買來的,是專門定制了送給公主您做禮的。”
玉頓了頓,手了這塊琉璃,冰涼的,五彩斑斕的。
玉面無表地把玩著,江瑾賢難道以為,送一塊五彩斑斕的琉璃,就真的讓的心一下子就變得五彩斑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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