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抱抱你，你知道我有多你嗎？我……”秋芷若抱著江瑾賢，見江瑾賢沒有出言松開，便越抱越。

“讓我們重新回憶過去的點點滴滴，好不好？”

江瑾賢就沒在聽秋芷若的話，只愣愣地看著那個盒子，鬼使神差地，他沖開秋芷若的懷抱，走到那個盒子面前，打開盒子。

蓮華躑躅散，依舊好好地放在那里。

江瑾賢難以置信的看了秋芷若一眼，秋芷若也完全沒有想到江瑾賢會突然推開，一臉詫異的看著那個被打開的盒子。

秋芷若的臉上的神立即被驚慌和詫異所包裹。

“你沒有用它？為什麼？”

江瑾賢之所以當年最后會松口、應允太皇太后娶玉，就是因為這個能解寒毒的蓮華躑躅散。

秋芷若當年因為救自己掉下了寒潭，這些年一直用其他藥吊著命，如果再不用蓮華躑躅散，沒那麼寒毒將會侵，必會命不久矣。

而秋芷若不僅沒有用蓮華躑躅散，還好好的活到了現在。

那麼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秋芷若沒有中過寒毒。

江瑾賢回想起那日在壽寧宮聽到的太皇太后跟他說的話，側著頭，咬牙切齒地問道：“你在騙我？”

“騙了我這麼多年？”

江瑾賢的聲音亦然帶了些抖。自己猜到可能的真相是一回事，而真正的真相赤地擺在面前讓他撕心裂肺，又是另外一回事。

秋芷若從未見到過江瑾賢如此傷，卻又抑著憤怒的表，頓時慌了神：“不，瑾賢哥哥，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就告訴我，你有沒有中過寒毒？”

“沒……沒有……”

秋芷若小聲地會帶著，思緒已經不知不覺被江瑾賢牽著走。

秋芷若知道，蓮華躑躅散好好的放在這里，再怎麼解釋都是徒勞無功。因為寒毒到底是什麼樣的病癥人盡皆知，沒有真正的解藥，是不可能活過二十歲的。

“你救我的事，也是騙我的，對不對？”

秋芷若原本的狀況還尚可，見江瑾賢扯到救命之恩頭上，頓時慌了神：“不是這樣的，是我救得你！”

江瑾賢狐疑地看了秋芷若一眼，準備套出秋芷若的話：“可我聽太皇太后說，玉也做過你和我說過的一樣的事。我是應該相信太皇太后，還是相信你？”

“你當然應該相信我，你醒來之后，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我。我還來了大夫給你診治，還收留了你一段時間。這些，這些都是毫無爭議的。”

江瑾賢平靜地問道：“可我為什麼會在山里？”

“是我救了你，把你藏在山里啊！”

“那你為什麼不陪著我一起，而是跑出去？”

“我……我去給你找大夫了啊！”

秋芷若一句一句地謹慎地回答著江瑾賢的話，江瑾賢不再問了，而是道：“可是太皇太后說，你離開山，并不是為了找大夫，而是為了引開追兵。”

秋芷若狀了些膽子：“你既然已經愿意相信太皇太后，又來問我做什麼？”

“是的，我有疑。但我還是想聽你親口承認。”江瑾賢欺上前，極重的迫撲面而來，秋芷若別過頭去。

“你要不說也可以。你這樣的態度，已經證明了一切了。”

秋芷若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這麼多年來抑在心頭最重要的，突然就在這一刻發出來。

“是，假的，都是假的！救你的是玉！我只不過是在旁邊地看著！我嫉妒，為什麼那麼喜歡救人！全帝京都喜歡這位江寧公主，難道就只是因為是公主！”

“我不信！我就要搶的功勞，我也要看看被別人激是什麼樣的。等出去以后，我就要搶的功勞！”

“原來被人恩是這樣的，被你喜歡是這樣的。原來這樣的一切是那麼好。這一切都屬于我，江瑾賢，你只屬于我，你只能我！”

“我好怕！好怕那玉醒過來，向我搶這個功勞！我擔驚怕了好久，沒想到，阿爹卻給我帶來了玉摔傻的消息！真是天助我也！既然這樣做的福利那麼好，我自然要接過玉樂善好施的接力棒！”

學著去喜歡蓮花，學著去向玉沒傻之前那樣去向別人行善，學著去掙別人眼里好的贊譽。

努力讓佛口蓮心變自己的象征，努力讓自己為帝京“真善”的化。

可自己都忘了，本就不是這樣喜靜善良的人，最那名一品紅的花，花開時火紅一片，得張揚、妖冶、醒目。它是世界上最艷麗的花，也是世界上最毒的花。

只有邊的侍云禾還記得。所以對總是神經質的反常，總是一一耐心地接。

喜歡那天然去雕飾的出水芙蓉的子，是之前的玉，不是秋芷若。

“你的，是騙來的。騙久了，自己都信了這原本就是屬于自己的東西，而后稀里糊涂地‘守護’著，丟失了原本的自己。”

“你真可憐。”

江瑾賢深深地看了秋芷若一眼，立即轉。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之間就更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既然我們之間連救命之恩都不曾存在過，那麼我對你更是不會有一點意。”

“我會去請求陛下，解除我們的婚約，不計一切代價！”

江瑾賢冷冰冰地說著，準備離開房間。

我的一切都是騙來的？騙來的就不屬于我嗎？如果可以，我也能騙一輩子！我也為此付出了這麼多的力，憑什麼要我中途退出！

秋芷若抬起頭來，像一個沖鋒陷陣的將士：“江瑾賢，你知道，我當時為什麼會出現在那里嗎？”

江瑾賢的腳步一頓，也覺得不對勁起來。

若說玉是因為跟著后宮諸妃一起在前往避暑的路上，貪玩溜出去跑散了。那秋芷若作為臣子的兒，又怎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為什麼？”

“那次避暑，諸位諸侯王都在，九江王并九江王世子亦然。那天，是九江王世子，也就是當今的陛下，帶我過來的。”

江瑾賢猛然轉過，朝著秋芷若怒目而視：“你說什麼，你說清楚一點！”

“你求我啊！”秋芷若好整以暇地說道。

“秋芷若！”

秋芷若勾起一抹自嘲地微笑：“事到如今，我也無所謂告訴你。當時，是我發現了九江王世子命令一部分親兵去追蹤落單的玉，也聽到了他們是想殺掉玉的計劃。”

“他們沒有殺掉我。是因為當時年僅七歲的我，就決定和世子殿下合作。世子殿下帶我跟蹤玉，而我答應替他保守。你說我，是不是很聰明呢？雖然我并不知道為什麼他到最后并沒有殺掉玉，而是將救回了皇宮。”

江瑾賢心下一驚——難不當年，追殺的人，并不是天寧國派來追殺自己的人，而是九江王世子派來追殺玉的人！

“你知道嗎？我和陛下的合作延續到今天呢！我替陛下干了好多好多見不得人的事，大多數是有關玉的。在想讓玉死這件事上，我和陛下，一直都是站在統一陣線的！”

江瑾賢眉心一跳：“那次在長安大街的刺殺，并后來京京和柒柒的世鬧得滿城風雨一事，都是，你和陛下共同的手筆？”

“正是。不過呢，我和陛下做的，還不止這些呢！”

秋芷若癡癡地笑著，看著江瑾賢頭皮發麻。

“你真是……我真是對你無話可說！”

江瑾賢說著，直接甩袖離去。

“江瑾賢，騙來的東西也是我的東西。除非是我不想要的東西，不然只要是我想要的，就都得是我的！”

江瑾賢三步并作一步，大步流星地離開了秋府。秋尚書見到行匆匆的江瑾賢，正想去找秋芷若，卻見到秋芷若面詭異地站在自己后。

“若兒……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和他，徹底結束了。”

“讓我靜一靜，不用擔心我，我沒有事。接下來江瑾賢有什麼要求，你直接答應就是。”

秋尚書瞪大了眼睛，秋芷若卻不愿意再多說一句。

江瑾賢現在滿腦子都是玉。既然所有的證據都表明他是錯了人，那玉呢。

他之前對玉所做的那一切，已經不能單單用道歉來解決的。

他錯了人，認錯了救命恩人，反倒把真正的救命恩人的利益一步步地往后挪，這多麼可笑！

他想去找玉說清楚，他不希冀求得玉的原諒，只求玉不要那麼排斥他，愿意聽他說幾句話。

他還要去找皇帝，無論如何，他都跟秋芷若再無瓜葛。

這個婚約，必須解除！

江瑾賢回到江府，正準備整理儀容進宮面見陛下，陛下邊的侍卻已經在江府門口等候多時。

“江相，讓咱家好等啊！”

“出什麼事了？”

“天寧國的使團進京了。陛下有旨，三日后將在宮中設宴款待天寧國的使臣團，今日是請丞相大人進宮議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