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宸又不是什麼純小可,逗一逗玩一玩還能隨時。
那就是個心黑手辣、狡詐至極的大尾狼,那好看的皮囊下包裹著一顆黑了的心。
這還沒怎樣呢都天斗智斗勇生怕被他反手給坑了,這要真是因為上了賊船,往后哪還能下得來?
找男人那得找乖巧聽話的,野狼崽子可是會咬人的。
云錦初心里門清,可實在不好意思發表這番虎狼之言,怕嚇著了老太太。
只能找了個中規中矩的借口:“那不是因為我跟墨玄宸還不嘛。”
云錦初抱著宋老夫人的胳膊,“祖母,我跟墨玄宸滿打滿算認識不到三個月,也沒見上幾次面,而且這婚事又是因為著算計而來。”
“我們中間本就還有些事沒解決清楚,婚也是形勢所迫,驟然走到一起,我們總得適應一下彼此,要是真大婚之后他就來找我圓房,那我也是不樂意的,您總得讓我跟他悉悉再說別的事,對嗎?”
宋老夫人皺眉看著:“真的。”
“真的!”
“他沒有故意怠慢你?”
“沒有!”
云錦初就差指天發誓了,“我就是覺得現在跟他有之親有些不自在,墨玄宸對我還是不錯的,那鎮南王府里也沒有人敢給我臉,我跟他的事不急,等水到渠更好。”
宋老夫人認真瞧著云錦初臉上神,見不像是說謊,而且先前墨玄宸瞧著云錦初那神也的確像是了的,否則他也沒必要委屈自己佯裝著晚輩來討好他們宋家的人,難不真是因為阿錦不愿?
“那你跟他現在?”
“我們現在培養呢。”
云錦初撒起謊來面不改,“他喜歡我的,我對他也還過的去。”
宋老夫人神放松了些,朝著云錦初說道:“阿錦,我知道這婚事你多有不愿,可到底是親了,外人眼中你已經是鎮南王府的媳婦,墨玄宸若真能好好對你,你也別太犟著……”
還是希外孫能過的幸福。
云錦初連忙點頭:“外祖母放心,我知道的。”
外頭宋書蘭和宋青雅出去之后,久不見云錦初們出來,宋青雅扭頭朝著院中道:“祖母,阿錦,你們做什麼呢?”
“來了!”
云錦初連忙應了一聲,生怕宋老夫人再抓著問細節,連忙就道,“外祖母,我了,外祖父他們還等著呢,咱們趕過去吃飯吧。”
見說完后就一溜煙地跑了,雁回和桑葉也跟著走。
宋老夫人突然了聲:“桑葉。”
“啊?”
桑葉扭頭。
宋老夫人招招手:“來。”
桑葉有些不明所以,可記得眼前這老太太是好人,小姐也喜歡,所以乖巧走了過來。
宋老夫人記得眼前這丫頭心眼兒耿直傻乎乎也不懂得說謊,就低了聲音問道:“我問你,你家小姐去了鎮南王府住在哪里?”
桑葉疑:“房子里啊。”
宋老夫人:“……我是問你,是住在正院,還是別的地方。”
桑葉想了想:“正院。”
“那是一個人住,還是跟人一起住的?”
“兩個人。”
宋老夫人欣喜:“是墨世子?”
桑葉點點頭。
宋老夫人瞬間放下心來。
阿錦和墨世子雖然沒有圓房,可好歹兩人是住在一起的,沒有婚之后就直接分房而居,這說明這樁婚事也不是沒有半點前路。
這年輕男夜夜住在一起,氣方剛,又都是長得極好的,想要培養也不是難事,指不準哪一日就水到渠了好事。
宋老夫人臉上瞬間出笑來:“好了,我知道了。”
見老太太一臉笑意跟撿著了元寶似的樂顛顛地走了,桑葉歪著腦袋一臉茫然:知道什麼了?
“怎麼了?”雁回見桑葉站在原地,不由扭頭問道。
桑葉甩甩腦袋:“沒什麼。”
老夫人好奇怪哦。
……
歸寧回府之后,云錦初和墨玄宸就過起了“恩夫妻”的生活,白日里除了一起用飯之外就各忙各的,沒有眼睛盯著時二人也互不打擾。
等到了夜里,宮里那兩個銷聲匿跡的太監冒出來后。
云錦初和墨玄宸就同睡一床。
從最初每天早上醒來時面面相對的尷尬,到后來云錦初已經可以面不改從墨玄宸懷里或是上離開,然后還能頂著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一把他讓人垂涎的腰,當作自己擋箭牌的利息。
第一樓開業那天,墨玄宸的“婚假”也剛好到期。
云錦初去了第一樓,墨玄宸也正式走馬上任進了北鎮司。
錦麟衛的事本就極多,先前謝孟突然出事,景帝將其一貶到底,那錦麟衛副使的位置就一直空缺著,里頭的正使是個上了年紀瞧著笑瞇瞇不怎麼管事的和氣老頭兒,恰好又生了病。
北鎮司中很多事就了下來。
墨玄宸訂婚婚,婚后又休假,前前后后加起來耽擱了足有大半個月,等他走馬上任之后,那些積攢下來的公務就全都堆到了跟前。
原本錦麟衛中有不人那日都跟著謝孟一起闖了鎮南王府,又傷了王府中人,后來更曾跟墨玄宸刀劍相向險些大打出手,誰也沒料到那天夜里還打生打死的人轉眼之間就了他們的頂頭上司。
墨玄宸上任之后,那些人生怕他報復,也記恨那夜墨玄宸心狠手辣傷過他們,抱團排斥著新來的上司。
墨玄宸也不著急,更不曾問罪,反而只每日按時當值,理著先前積下來的公務,仿佛懼怕了那些人一樣,外頭不人都在等著看他笑話,就連錦麟衛正使也想著這位朝中新貴的世子爺怕是會在這北鎮司中栽了跟頭。
可誰知道沒過幾天,那抱團的幾個總旗和僉事居然不知道因為什麼突然就翻了臉。
其中兩個因為舊事被人揭發直接被墨玄宸送進了刑司,剩下的幾人居然極為默契地選擇了跟墨玄宸投誠,再無半點之前排斥之狀。
等那位告了病假的正使回來時,北鎮司里已是一團和氣。
下頭的錦麟衛對著墨玄宸也是恭恭敬敬,沒有半點不服。?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