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岳你敢!!”
封越雖然驚愕魏林就是墨玄宸,也震驚世子居然了南境,可恍惚之后聽到墨景岳的話后卻還是猛地上前,一桿長槊擋在墨玄宸前,
“世子是老王爺脈,是墨家嫡支,你敢他?!”
墨景岳嗤笑:“區區小兒,本王有何不敢?”
“你個畜生!”
封越大怒,“當年要不是老王爺將你撿回來,你早就沒了命了,是老王爺教你才,讓你了軍中,你居然忘恩負義?”
“還有你們……”
封越怒視墨景岳和他后那些人,“你們這些墨家軍的人多都過老王爺的恩,當年誓死效忠王爺的話全都忘了,還是忘了你們曾經也是姓墨的,如今竟是要跟著墨景岳助紂為斷墨家承嗣?”
“你們對得起老王爺嗎?!”
人群一時安靜,倒是跟在墨景岳后的一個中年男人上前。
“封將軍這話就錯了,我等的確忠于老王爺,可老王爺已經去了多年,他走后難道南境數十萬將士就不活了?”
聞言慶是墨景岳的死忠,如方胥一樣早就厭惡景帝,想要自家王爺反了。
如今既然已反,就斷不會讓封越了軍心。
“這些年是王爺帶著我等浴沙場,也是大公子二公子與我們并肩作戰擊退敵軍,他墨玄宸居于京城高床枕,養的皮白早了骨頭,如今更是謀算親長,妄圖將南境所有都付于朝堂,以此諂景帝。”
“他這種人,怎麼配當墨家子孫,又怎配讓我等順服?”
聞言慶義正詞嚴地說道,“老王爺在世時就說過,軍中從不講出背景,只論功績。”
“墨家先祖當年也不過是乞兒出,慕容皇室更是軍起家,這世道上位之人從來都是能者居之,比起墨玄宸,我瞧著大公子、二公子更適合當這世子。”
“你!”封越怒目而視,“你分明就是起了野心……”
“那又如何,誰從軍拼殺不是想要一個好前程?”
聞言慶扭頭對著后,鼓眾人高喝出聲,
“兄弟們,我們戰場廝殺浴多年才有了今日,墨玄宸他區區小兒憑祖蔭就想半路摘了桃子,我聞言慶第一個不服。”
“王爺有令,殺了封越、墨玄宸,王爺必有重賞!!”
能被墨景岳帶出南境的本就幾乎都是他心腹,哪怕有那麼一兩個良心尚存還記得墨老王爺的,此時也被聞言慶說的心神搖曳。
見封越還想要說什麼,墨玄宸手攔著他:“不必說了,他們今日必是要除我的。”
郞英捂著傷的胳膊臉蒼白:“鎮南王,你是要反?”
墨景岳:“是你們和惠王、墨玄宸先算計本王!”
郞英急聲道:“你誤會了,我們從未算計與您,更不知道魏林就是墨世子……”
“那春館中的事你們可知曉?他與魏如南合謀你們又知不知道?”
“我……”
“方胥被杖責那一日,你們都在吧,可曾替我兒分辨過半句?”
郞英語塞。
墨景岳見狀嘲諷出聲:“既有算計之心,就別怪本王心狠,你們要是不甘心,等去了黃泉再跟墨玄宸計較,誰讓他利用了你們!”
郞英臉煞白。
比起郞英的驚懼,陳灃安卻要淡然很多,他早就看出來墨景岳對他們是存了必殺之心的,而且墨玄宸此行恐怕也是背著陛下與二皇子合謀,想要手南境兵權,他們勢必也是存了弄死墨景岳的心思的。
墨玄宸與墨景岳之間仇怨難平,今日誰占了上風都不會罷休。
陳灃安沒像是郞英一樣還對墨景岳抱有期待,想著能說服他“浪子回頭”,他只是扭頭對著墨玄宸道:“墨世子,我們怎麼辦?”
封越寒聲道:“殺出去!”
“想殺出去,做夢!”
墨錫元嗤笑出聲,他們這麼多人圍了整個玉山縣,就連墨玄宸的援軍也被他們擋在了玉山之外,要是還這幾個人就殺了出去,那他們這麼多年都白活了,倒不如直接自己摘了腦袋送給他們算了。
墨玄宸淺笑:“是不是做夢,那便試試看。”
墨錫元怒:“殺了他們!!”
人群蜂擁而上,封越一馬當前。
正當兩邊即將短兵接之時,墨景岳卻突然聽到一聲尖。
“父王!”
墨景岳大驚失:“住手!!”
“王爺……”
“我你們住手!!”
墨景岳朝著聞言慶怒喝。
聞言慶皺眉停了下來,其他人也僵在原地,而墨景岳一抬頭,就瞧見墨玄宸后有人走了出來,手中還拽著個長發披肩頗為狼狽的小姑娘。
那孩兒一華麗紅早就臟的不樣子,綁著的發帶散,一張小臉也滿是污跡。
哭紅了眼睛,被人掐著胳膊拖到人前時,著對面人群里的墨景岳父子又驚又怕,
“父王,大哥,救我……”
“宜凌!”墨錫元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自家小妹,他猛地怒視對面,目眥裂,“墨玄宸,你卑鄙!!”
墨玄宸神冷淡:“再卑鄙,也卑鄙不過你父王。”
“我父王絕不會行此下流之事……”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你父王還要更下流,二叔,你說對嗎?”
墨景岳聽著墨玄宸的話瞳孔震,角抿著時,指節都握得發白。
他看著哭求的小兒腦中翁然作響,墨宜凌上穿著的那套裳,是他那夜去別莊出來迎他時上穿著的那套,一樣的發飾,一樣的,就連掛在頸間的那串瓔珞都未曾取下。
他還記得小兒當時與他撒的模樣,也記得別莊里那人笑盈盈著他們時絕臉龐。
那一夜墨景岳要籌備第二天離開的事,未曾過夜吃完飯后就離開了別莊,可他沒想到墨玄宸他們居然尋著去了。
宜凌被他們抓了,那別莊里的人……
墨景岳抬眼對上墨玄宸那滿是譏諷嘲弄的目,只覺得渾發冷。
他果然知道了。
他什麼都知道了。
墨玄宸瞧著哭的狼狽的墨宜凌,拿著長槍的木柄挑起稚的小臉:“都說鎮南王府歹竹出好筍,二叔生了個仙似的小兒,這麼多年捧在掌心里視若珍寶,如今瞧著果然是好看至極,只可惜能不能活,就全看父王是不是真疼了。”
他扭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墨景岳,
“二叔,退兵嗎?”?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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