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會見老爺
蜀香樓
安夫人
世人都只知道蜀香樓有位蘇媽媽,曾經還有一位名震京都的花魁若君姑娘,可這安夫人是何許人也,卻無人知曉。
但從今日起,世人都會知道,這安夫人,是位敢跟家對著干的人
安安坐在蜀香樓后院的石凳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瞪著阿布。
耳邊,是快要將人吵瘋了的狗聲。
此起彼伏,一聲比一聲響,簡直就快掀了天似得
梅兒捂著耳朵從遠跑來,“夫人,我不行了,我快被吵死了食也喂了,水也給了,我還特意從廚房里找來了兩大盆的,您說這幫畜生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也是今日才發現,這群狗比人難伺候多了
安安甚是輕蔑的沖著阿布一挑眉,“給你三分鐘時間搞定啊,不然今晚蜀香樓的招牌菜就是紅燒狗。”
阿布聞言,立刻汪了一聲。
只一聲,所有的狗都不了。
這一改變不但是讓梅兒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就連安安都驚訝得放下了手里的瓜子,拍了拍阿布的腦袋,“可以啊大兄弟,魄力杠杠的啊”
得到了夸獎,阿布立刻搖頭擺尾起來,歡快的著安安的手。安安卻很嫌棄的將沾滿了阿布口水的手在阿布的上了,“哎,別跟我套近乎啊我還沒跟你算賬呢,這段時間你到底干嘛去了,總是幾天就不見狗影子,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今晚蜀香樓的招
牌菜就是紅燒白狗”
阿布很委屈的恩恩了兩聲,轉頭就朝著關著狗的院子跑去,跑了幾步便又回頭沖著安安了兩聲,這意思,是讓安安跟著。
這傻狗,不知道搞什麼名堂
“跟去看看。”安安沖著梅兒道,兩人就跟著阿布來到了關著狗的院子。
打開院門,就見原本趴在院子里無打采的各位狗狗們一下子神起來,全都沖向了門口。
不過,不是沖著安安跟梅兒來的,而是沖著阿布來的。
而阿布卻只朝著一條通黑的狗跑了過去,一百一黑兩條狗就在眾狗目睽睽之下互相聞來聞去,親的喲,不知道瞎了多單狗的眼。
“夫人你看那黑狗的肚子”梅兒率先瞧出了不對勁。
是鄉下來的丫頭,只一眼就看出了黑狗的不尋常。
安安這才看向那黑狗的肚子,而后滿頭黑線。
這是懷孕了
那黑狗肚子里的狗崽子,該不會是阿布的種吧
所以它三天兩頭就不見人影,是照顧老婆孩子去了
可,記得帶著阿布去結扎過的呀
不對不對,好像就是要去結扎的那日,跟阿布就穿越過來了
安安忍不住出了笑意,“好你個阿布,果然是悶聲不響做大事啊我竟是毫沒有察覺”
阿布便又跑到安安邊,哼嗞哼嗞的蹭著安安的,像是在撒。
“行了。”安安輕輕抬腳將它踹開,“既然是你的老婆孩子,那我這個做婆婆的總不會虧待了,梅兒,你回頭想辦法去弄些牛羊什麼的,我看小黑有些瘦。”
而且,雖說是通黑,但發卻沒阿布這麼亮,一看就是營養不良。
如今懷孕了,只怕營養都給了肚子里的狗崽子們,就更加顯得憔悴了。
梅兒忙點頭,“是,梅兒知道了。”
就在這時,有人來稟,“夫人,老爺求見。”
震天
安安微微挑眉,就聽梅兒道,“夫人,讓蘇媽媽去應付吧”
老狐貍對付老狐貍。
安安卻微微搖了搖頭,“不用,他不過就是來質問為何蜀香樓為何要救下這群狗,與他作對嘛更何況,他是來找我的。”
所以,就算蘇媽媽去了,也應付不了。
“走吧,咱們去見見老爺。”這話,安安是沖著阿布說的。
于是乎,安安扭著纖細的腰肢,領著一條撒歡的狗,就這麼去見了老爺。剛推開門,就見震天扳著一張老臉抬眸看向,可當他看到安安的一瞬間,臉上那著怒火的表瞬間變為震驚,再然后,看到阿布,震天更是驚得張大了,指著安安,分明是想說什麼,卻
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如此彩的表變化,只惹得安安巧笑嫣然,“老爺,好久不見啊”說話間,人已進了屋,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而后才道,“不知老爺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你你是你是安兒”震天仿佛好半天才說出話來,就算如今安安就在他眼前,他也不敢相信,這就是事實。
哪知安安搖了搖頭,“老爺的安兒,如今正在麟王府里,而我,不過是做了老爺幾個月的兒而已。”
這一句話,使得震天更加糊涂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到底”話還未說完,便被安安打斷。
“老爺想知道發生了何事,回去問夫人便是一清二楚了,但想必老爺今日前來,是為了別的事兒吧”安安一邊問著,一邊慵懶的往椅子上一靠,一手撐著腦袋,舉手投足,盡顯嫵。
聽到安安提起這事兒,老爺也是面有難起來。
他原本以為,毅川那個臭小子只是欺負了一個尋常人家的姑娘,然后被那姑娘的狗咬壞了命,這才一怒之下撲殺全京都的狗,倒也未曾想去為難那姑娘,畢竟,是毅川那臭小子有錯在先。
只是蜀香樓平白無故救下那麼多狗,擺明了是跟他家作對,他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所以他此番來,是來討個說法的。
但眼下
深吸一口氣,震天皺了皺眉,仍是開了口,“就算那是川兒那小子不對,你也不該也不該下手這麼狠你明知他是我家的獨子”“老爺。”安安漫不經心的回答著,“令公子的事兒,著實是個意外,但憑他想要輕薄我一事來看,就算是斷子絕孫了,也是他活該。更何況,我從前幾次救他命,這回便是要了他的命也不算是我心狠
手辣,您說,可是這個理兒”
“你這是強詞奪理”震天皺著雙眉,想到自己的兒子日后不能人道,想到家從此斷子絕孫,心口便是一陣不舒服。而他的話,也惹得安安忍不住笑出了聲,“我強詞奪理老爺,我同你這父母之心,但此事孰是孰非,想來你心里也清楚,毅川是不是活該,你也該明白,但倘若是仍是想不清楚,想不明白,想要
算賬的話,那便去麟王府,找你的大婿,咬傷你兒子的事兒,可是他下的令。”
恩,是了。
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百里墨宸不肯替若君報仇,甚至任由事態的發展,無非就是想攀附家這棵富得流油的大樹。
就偏偏不讓他如愿
果然,震天微微凝了眉,“是,麟王”
安安點頭,“不然就憑我這條傻狗,哪里能闖進爺的別苑。”
角染著笑,仿若是故意笑給震天看的,讓他弄不清楚,說的話到底有幾分的可信度。
但震天在商場打拼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識過,就算今日見到安安令他詫異萬分,他也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當下,也是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安兒”
只是才剛剛開口就被安安打斷,“老爺的安兒在麟王府。”似笑非笑,“我方才就說過了呢。”
震天點了點頭,這才開口,“安夫人,您在府這段時間,某自認待你不薄”“停停停。”安安忙皺起眉,打斷震天的話,“老爺這是想之以那大可不必了,今日不管您說什麼,我都不會把阿布給您,但,看在您從前待我不薄的份上,我這兒有些上好的傷藥,您帶回去
給令公子用上,保管他三日就能下床來。只是,功能方面能恢復幾,就得看令公子的造化了。”
安安說著,從腰間拿出參芽的藥瓶,給了阿布。
阿布咬著,走到震天的邊,將藥瓶放在了震天腳邊,還不忘沖著震天齜牙低吼了一聲,表自己的不滿之后,才回來安安腳邊坐下。
震天拾起藥瓶,點了點頭,這才轉離去,連一句話都未曾留下。
還能說什麼,還可以說什麼,今日的事,給他的震驚著實太大了
他要回去好好問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這世上會有一個人,與他的大兒長得一模一樣
一旁,阿布哼哧了兩聲,顯示出自己的得意。安安瞪了他一眼,“你得意了,我看這老爺不會善罷甘休,指不定哪天就收買了咱們蜀香樓的人,然后在你的狗食里下藥,毒死你”這話原本只是嚇唬阿布的,可說出口,安安反倒是驚出一冷
汗。
府財大氣不差錢,想收買一個蜀香樓的下人,著實太容易了。
而且,這麼多狗養在院子里,也不是長久之計。得另外找安置之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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