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行駛,然而還沒等到達連府,在大街上便被人攔了下來。
綠蘿掀開簾子,看到攔路的那些人時,驚了一驚,但怎麼說也是跟家娘娘到闖過的人了,很快便鎮定地放下車簾,只生氣道:“他們這些人好大的膽子啊,天化日之下就敢手,是嫌命長了嗎?”
此刻,大街上的百姓看到這架勢,怕被殃及,早就跑得不見了人影。而巡視的兵看到,正想上前,卻看到那些人是知府大人的后,便沒敢再上前。
馬車里,阿照不慌不忙地讓綠蘿扶自己下車,看著已經將他們包圍的一眾勁裝大漢,冷笑著向知府蔡邵峰:“看來知府大人是想走一條死路了。”
“哼,與其坐以待斃等皇城那邊來給本降罪,不如本自己放手一搏。”
蔡邵峰掃了眼那幾個悄悄溜掉的兵,給手下遞了個眼,才向阿照幾個,略略有些幾分得意忘形道:“不妨告訴你們,本赴奉城上任之日,就命人將燕京放在奉城的暗樁都換了本自己的人,今日你們就是死在這里,燕京那邊也不會有人知曉。”
難怪天化日之下,就敢在這大街上手,原來是早就未雨綢繆了。不過,他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覺得奉城是他輕而易舉就能控制的?
看著阿照沒再說話,蔡邵峰以為是怕了,神更加得意起來。
著那張艷艷的小臉,在書院涌現的那邪念再次浮上心頭:“連夫人,不如咱們來做個易如何?”
“易?呵!”阿照冷笑出聲,耐著子問:“你想做什麼易?”
“你今日若不想你兒子和那小丫頭死,便跟了本。”
這話一出,連笙和綠蘿臉唰地難看起來,綠蘿直接對著他‘呸’了一口,怒罵道:“你個腌臜玩意,癩蛤蟆想吃天鵝,也不看看自己算個什麼東西,真當你家祖墳上長了幾把蒿就能冒青煙了?嫌命長了,敢肖想我家夫人,想死就直說,不用這麼千方百計的找死,惡心人!”
綠蘿一口氣罵完都不帶氣的,阿照都有些被驚呆了。
連笙卻是解氣地豎起了大拇指:“綠蘿姨,你真厲害!”
“那是。”綠蘿驕傲的揚下,大有還能再‘戰’三百回合的架勢。
阿照哭笑不得地著他倆:“綠蘿,這都誰教你的?”
綠蘿頗有幾分自豪地嘿嘿一笑,回道:“連管家的兒媳婦教我的,說姑娘家出門在外,這上得會些糙話,能嚇退那些居心不良的人。”
你這是連居心良的都要一并嚇退啊!
阿照扶額,正眼都沒瞧還面臉得意的蔡邵峰,轉頭對連笙道:“笙兒,阿娘困了。”
連笙一聽,小臉立馬嚴肅了起來,抬手打了個口哨,平日連府中那些不起眼的家丁,好似早就候在暗了一樣,個個穿戎裝,手持利刃的突然從各個角落有條不紊地走了出來,將那些圍著他們勁裝大漢也圍了個水泄不通。
蔡邵峰一看這架勢,臉頓時大變,想逃都沒路了。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來奉城上任之前,他早就探查完了城中的暗樁,本就沒發現有這樣一支看著戰斗力不凡的軍隊啊!
這些人,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連笙沒回他,手一揮,他的人便開始起手來。很快,蔡邵峰的人全部被連府的人生擒,而他也被提著丟到了連笙面前。
“笙兒,阿娘困了,先回去了。”
阿照知道,慕容燼養出來的孩子,有些事,湊湊熱鬧便可,完全可以不用心,特別是在連笙自己的地盤上。
看著瑟瑟發抖的知府大人,連笙并沒有任何作,而是轉小心翼翼地將他阿娘重新扶上馬車,命人護送和綠蘿回府。
阿照沒有多問,上了馬車便閉目養神。
當馬車駛遠去的那一刻,連笙小臉上,才漸漸出了不符合年紀的凌厲。
許是到這小年上的變化,蔡邵峰恐懼地想往后退,哪知剛一,小直接被一腳踩上。骨頭斷裂的聲音清脆響起,他疼得剛要大,卻被人直接扭了下顎,只能發出嗚嗚嗚的痛苦聲。
“知府大人上任時,難道就沒人告訴過你,奉城連家,才是燕京皇城最大的暗樁嗎?”
還真沒人告訴過他。
當然,知道的也沒人敢說,更不會去說。
蔡邵峰瞳孔驟,驚恐地著眼前的年。也是此刻,他才算明白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
“敢對我阿娘起歪心思,看來綠蘿姨說得對,你是嫌命長了。”連笙的聲音說得極慢極輕,落到蔡邵峰耳朵里,猶如索命厲鬼,每個字都能讓他發寒。
似乎看出他想說點什麼,連笙揮手讓他人將他下顎歸位。
‘咔嚓’一聲,這一回蔡邵峰直接疼得大了聲。
“我…我…我乃朝廷命,你、你們不能殺我……”他拖著被踩斷的不停地往后退,額頭滿是冷汗,也不知是疼的,還是恐懼的。
“你是朝廷的人,我的確不能隨便殺你,等燕京刑部的人來了,自會由他們押解你回京調審。”連笙面譏諷,的確不打算直接殺了他,冷聲吩咐道:“挖了雙眼,帶走!”
雖然不能直接殺了,但對他阿娘不敬者,代價總是要有的。
蔡邵峰一聽,滿臉恐懼地咆哮著:“不,你們不能我,我是朝廷命…我是朝廷命……”
“你若不是朝廷命,也活不到現在。”連笙冷哼一聲,肅著臉轉離去。
他若不是朝廷命,就憑剛剛對他阿娘的不敬,他早就送他去見閻王了,還能留他到現在?!
蔡邵峰為多年,一直小心謹慎,并無太大的過錯,也從不會留下任何罪證給別人。若不是今日他怕阿照將奉城的況,反映到燕京去,也不會自陣腳,集合了這些潛伏到奉城的暗勢力殺人滅口,把這麼好的罪證送到連笙手里。
如今,他就是活著被押解回京,但僅憑他暗殺皇家暗樁這一條,就足矣讓他一家人頭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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