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銀獨自承了那麼多,卻還在努力地活著,甚至為了邊的人,愿意原諒這個仇人。
想到此,唐雅抬手捂著,心口難地哭了出來。
在場每個人心里也不好,他們是裴銀的好友,甚至兄長、弟弟,還有夫君,他們都清楚藥人代表什麼,可他們都不知道,他們所有人都在乎的阿照丫頭,竟被人當作了藥人。
可他們,誰都不知道!
“那唐宋到底是怎麼死的?”
當年阿照重新回到長安,第一個來找的就是李賀。也是因有他的庇護,唐家人才那麼多年都沒找到。
至于那場份歸位的調換和親,也全靠在他背后步步為營,阿照才能在鄭家及鄭太后的眼皮子底下,順利拿回自己的份。
而李賀也是知道唐宋是死在阿照手里的,可這些年他都不敢問為什麼要殺唐宋,直到此刻,他才算明白了。
若所謂的救命之恩,會換來生不如死,那,更愿死在那山崖下吧!
“這事本王知道,聽說是被人捅死的,還是差點死在咱們盛涼…涼……”看到皇兄瞥過來的冷眼,李恪覺后背有點涼,不敢再瞎,對著唐雅訕笑道:
“你繼續,繼續!”
唐雅也杵這個盛涼帝的,見他目掃過來,趕忙道:“我也不知道裴銀是怎麼捅傷唐宋的,但我可以肯定一點,唐宋是自愿死在手里的。因為那一刀,本不足以斃命,而唐宋真正的死因,也是鮮流盡而死。”
自古毒醫出自一家,唐宋又是百年難見的制毒鬼才。
可那年他被裴銀捅傷后,他卻沒有救自己,反而是任鮮流盡。
大長老他們給整理時,也發現他上是有止和刀傷藥的,他只是不想救自己而已。
以前唐雅想不通他為什麼不救自己,直到后來,遇到了裴潯,知道了什麼是喜歡,什麼是之后,也才漸漸明白。
如果當年唐宋沒有遇到裴銀,沒有漸漸對生出不一樣的心思,沒有……想救。那麼他依舊還是唐家那個高高在上,冷心冷清的唐家主,那顆古井無波的心,也不會有所搖。
而之所以他會甘愿死,不過是因為他發現了自己對裴銀的,已經勝過一切,卻又彌補不了對曾經的傷害。
所以他最后,選擇了放手,也選擇了以死亡來自我救贖。
“不對!”
就在眾人心沉重復雜時,傅卻驚覺到不對的地方,盯著唐雅,皺眉問:“既然唐家知道唐宋是自我絕命的,為何這麼多年來,還是不肯放過阿照,甚至讓人滿天下地追殺?”
就算是為他們主報仇,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新主都立了,為何還要耗費那麼多人力力滿世界地尋找?
而那些追殺阿照的人,還是每年都在增加,這就有些說不通了。
“不是的,那些人雖是以唐家名義,卻十分之九都不是唐的人。”
唐雅搖著頭,垂眸解釋道:“我爹和唐家長老們,自從知道唐宋是自己想死的后,雖惱恨不已,但其實也沒多想追殺,而唐家也沒有那麼多外在門徒,可外遣去追殺一個人多年。”
“不是你們唐家,那是誰?”
“天啟皇族。”李賀淡淡開口。
唐雅點了點頭,道:“沒錯,下令之人,正是天啟的千睸公主。而唐家雖在天啟位列世族高門,但也是必須聽從皇族命令的。”
“那這千睸公主無冤無仇的,為何要一個勁的讓人追殺阿照?”李恪越聽越迷糊了。
能為何,自古仇怨不是為權,便是為。天啟的千睸公主是個人,權有了,自然是因而起。
而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慕容聽了,鐵拳握,也冷聲道:“幾年前,天啟皇室下嫁了位公主給唐家,此事,知曉的人并不多。”
而那一年,他正巧坐客天啟。
想到那年自己竟與阿照生生錯開,他就恨不得自己幾耳。
唐雅聽了,點頭道:“是的,那年,裴銀就是在唐家舉辦大婚儀式時,打暈了我逃出唐家的,而娶千睸公主的人,就是唐宋。”
千睸公主之名,如今也是響徹各國的人。憑借流之,架空了自己癡迷的老爹,掌握了天啟實權,是位天資聰穎,猶如皇般存在的公主。
而手腕堪比男人還要鐵,只尊崇順者生,逆者死!
就連各國君王見到,如今都得敬三分。
“意思是那千睸公主,是想替夫報仇?”
“對!千睸公主喜歡了唐宋很多年,當年那場大婚,也是苦苦求來的。可那日,唐宋在得知裴銀逃跑了之后,便直接拋下了,最后還死在了外面。從那之后,千睸公主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擾朝綱,不擇手段,不停地攬權,其實就想擁有更多的權力來找到殺死唐宋的人。”
這也就是為什麼追殺尋找阿照人,一年比一年多,有些甚至找去了塞外和大漠。
而當年,唐雅無意間破壞了的婚禮,導致唐宋大婚之日棄不顧,又慘死在外后,千睸公主每每見到,都恨不得殺之而后快。
唐家主是真怕殺了唐雅,才讓唐雅加了追殺丑奴的隊伍,其目的就是保護。
“說起來,千睸公主也算是個可憐人。”
喜歡了多年的人,好不容易答應娶了,卻在大婚之日丟下不說,禮都沒拜就先守了寡,這事換作任何子,都是要憤到崩潰的。
話音一落,慕容燼靠著的門框‘咔嚓’一聲,斷裂下一塊。他眸低全染寒意,忍著滿腔怒火,怒問:“可憐?那我的阿照就不無辜嗎?”
唐宋他該死!
到這人上發出的殺意,裴潯急忙將唐雅護到后。
而坐在傅旁邊的李賀見他們唯有針鋒相對之意,劍眉微挑,起走到慕容燼面前,抬手拍在他肩上,角諷笑道:“對著個人發火算什麼本事?有種,傾你北燕之國力,去滅了天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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