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有了許紅母子倆不要臉的加持,這一場解約之戰,顧昭華可謂是大獲全勝。
回到家里,許紅一直在念叨,一會罵藍海搶錢不要臉,一會嫌剛剛自己哪里沒有發揮好。
說著說著,突然想到:“顧昭華,你哪來的100萬?”
顧昭華一邊把顧家華錄的視頻導出來,一邊隨口敷衍:“我就是瞎說的。”
許紅松口氣:“那就好那就好。這破公司,吞了老娘249萬,還指咱們家再賠違約金?做夢呢!”
進了口袋的錢,哪里還有吐出來的道理。許紅早就忘了當初借的200萬應該還錢的道理,只記得顧昭華賺的錢沒落到手里,倒便宜了別人,氣得心口都在痛。
“等你解約了,以后這日子就好過咯!”怎麼看顧昭華的小出租屋都不順眼:“這破房子,還不如我們自己家一半大,等你以后賺錢了,咱們買個別墅!”
顧昭華不言不語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你想說的是,把錢給你去買個別墅吧!
顧家華大喇喇往床上一趟,服都不換:“等解約了,拿了100萬,我把那個朱菁菁娶回家。媽,還用得著給你買別墅?我要把慶祥食品改顧氏公司!”
“哎喲好兒子!真有出息!”許紅眉開眼笑,沖過去就把自己的好大兒一頓。
顧昭華背對著他們,翻了個白眼。
真是一秒鐘也不想和這對傻缺母子多呆。
把自己的一些東西收拾好,顧昭華拎起箱子:“我電影還沒拍完,今天請假回來的,先走了。”
“誒!等等!”
許紅攔住,出手:“再給媽點錢。”
顧昭華震驚:“我不是上周才給了你一萬嗎!”
“你弟弟買了套服,花得差不多了。”許紅一臉理所當然:“這都是過季的款式了,家華心疼你賺錢不容易,不敢買新款呢!”
我,敲,你,媽,啊。
顧昭華愣了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放在這對母子上,似乎所有的言語都是蒼白的。
干笑兩聲,垮著臉關上門,頭也不回飛快地跑掉了。
誰伺候誰伺候吧!
顧昭華一點也不擔心,許紅能背著翻出什麼幺蛾子來。
已經和房東談好了收房時間,下周房租到期,許紅自然會被趕出去。
經過今天這一頓鬧,藍海對這兩個人已經采取了一級防備措施,只要許紅母子一靠近大樓,就會被埋伏的保安一舉拿下。
到時候許紅沒地方去,又找不到,自然會灰溜溜回老家。
而老家,還有份大禮在家等著他們。
這幾天,一直提心吊膽,就怕哪一步旗落錯了位置,毀了全盤計劃。如今,事都辦得差不多了,自己的解約事由也有了眉目,顧昭華心愉悅,只覺得從未如此輕松過。
正當昏昏睡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
來自秦詔。
“昭昭!我怎麼聽說你要解約!”
秦詔那個大嗓門,吼得耳朵都快聾了,顧昭華趕把手機拿遠一點。
都不需要問,秦詔一個人就把他了解的信息全代了,從許紅上公司鬧事、到顧昭華提出解約,洋洋灑灑,全面仔細,仿佛上午他親臨了現場。
“怎麼這麼快你都知道了。”
顧昭華小聲嘟囔。
秦詔還在嘶吼:“這麼大的事!你居然就瞞著我一個人!你為什麼要離開公司離開我!是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停停停!”
這是什麼古早劇本臺詞!
顧昭華也懶得跟他解釋前因后果,只避重就輕地回答:“這件事發生得比較突然,你也知道了,我家里那些破事,有些事,唉……”
似乎什麼都說了,又似乎什麼都沒說,秦詔本來就是個戲,聽到嘆氣,自己瞬間腦補出了一出家庭倫理劇。
他瞬間噤聲,小心翼翼問道:“你還好吧。”
“我沒事呀。”顧昭華實話實說。
奈何秦詔覺得在故作堅強,給灌輸了十幾分鐘的心靈湯。
秦詔:“……你要知道,逆境里開出來的花,才是最最燦爛的花!昭昭,我相信你,就算是再苦再難,你也能綻放自我!”
顧昭華:我謝謝你的詩歌朗誦。
秦詔還在表演,顧昭華有些不好意思,猶豫著問道:“你會不會怪我一直不告訴你?”
不待他說話,跟倒豆子似的把所有的顧慮都說了出來:“畢竟我們都是一個公司的,如果我告訴你了,你幫我,對不起公司和你繼父。你不幫我,又顯得有點不近人。所以我才一直瞞著你,也不讓言蹊告訴你……”
“沒事沒事啦。”秦詔心很大:“畢竟是你自己的事,都是看你自己的選擇啦!”
他的語氣聽起來確實是毫無芥,顧昭華松了口氣。
“不過,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一定要開口喲!”秦詔強調:“我們都是朋友嘛,有什麼事也不要完全自己扛著。”
顧昭華心中一,低聲應道:“嗯。”
“好了好了,我這幾天不在海市,你有什麼事,最好言蹊陪著你。”秦詔突然想到:“誒?對了,你現在跟言蹊在一起嗎?”
顧昭華心里一個咯噔!
“秦詔!等等!”連忙住他:“這件事,你能不能先別告訴言蹊?”
秦詔愣了愣,反問道:“他還不知道?”
“嗯。”顧昭華低聲回答。
讓許紅去公司鬧,無非就是想在眾目睽睽之下給吳榮王麗娥施,著他們去查賬。
在所有人面前暴了自己原生家庭的短板,不過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唯獨只有言蹊。
不想讓他知道,有一個潑婦似的母親,一個無賴弟弟。看出,的條件簡直上不得臺面。
聽到的回答,秦詔撓撓頭。
“可是,圈子里發生這麼大的事,你以為他會完全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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