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誰?
幾乎在看到這個照片的第一眼,顧昭華心里就有了個大概。
想把害死、還能拿出老照片的人,除了那個“親媽”許紅,還能有第二個人?
只不過,按照上次對許紅的警告,這種好吃懶做又眼高手低的人,應該沒這個膽子,這麼快就跑出來坑。
沉默片刻,站起來:“我先去外面打個電話。”
費思明點點頭。
顧昭華先撥出了許紅的電話,不出所料,沒人接。
又撥通了朱航的電話。
時間已經晚了,聽聲音朱航已經休息了,但聽了顧昭華的來電后,還是去幫問了人。
不過十分鐘,他回撥了電話,急急忙忙告訴顧昭華,有人從醫院把許紅顧家華都接走了。
“我只注意讓人盯著幫他們找的房子那里,沒注意醫院。”朱航覺得奇怪:“不過你弟弟傷那樣,許紅一個婦道人家,能把他弄哪里去?”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
別說朱航,就連顧昭華都沒把心思放在醫院里。
老家的房子已經賣了,許紅上本沒什麼值錢的。一輩子沒有正經工作過,除了聽從顧昭華的安排,帶著殘廢兒子住進出租屋里,還能有什麼選擇?
但現在,有人出錢出力,不僅把他們接走了,并且顯然是給了很明確的好,讓甘心放棄顧昭華給他們的生活費,鋌而走險,把兒拉下馬。
誰會花這麼大代價干這種事?
顧昭華想了又想,實在沒有什麼思緒。
穿越至今,結的人本就不多。原主以前是個糊糊,也沒什麼本事,結的最大的仇也不過就是岑羽風。
唯一和有仇有怨的王麗娥已經進去了,再多的,例如閔之輩,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來。
閔?
突然想到一個人。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想把拉下馬的話,那就只剩何玉了。
當初何家叔侄為了控制言蹊,指派閔在綜藝里拍他們二人的親照。何玉更是因為喜歡言蹊,把自己當做假想敵,突破下限,企圖拍的照來威脅。
后來何順被抓,只留下一個孤零零的何玉。因為叔叔的關系,好不容易上言蹊出演的《冰海》,戲份被一剪沒不說,還被觀眾嫌棄得要死,主份更是被直接挪到自己上……
嘖,覺自己沒做一件事,對于何玉來說,卻件件都是深仇大恨……
正想著,費思明走出來煙,看到一副恍然大悟的表,問道:“知道是誰了?”
“差不多。”顧昭華問道:“你知道何玉這個人嗎?”
“何玉?何順的侄?”費思明不理解:“你跟結過仇?”
顧昭華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只能先討論重點:““你知道現在在哪里嗎?我懷疑是去找了我家里人,才拿到的這種照片。”
費思明沉思片刻,點點頭:“我找人去查查。”
他打了幾個電話出去,然后站在窗邊,沉默地完了一煙。
就在他燃起第二煙的時候,對面回了電話。
費思明隨口應了幾句,道了謝,掐掉煙,走到顧昭華邊。
“何玉不見了。”他語氣沉重:“何家倒臺之后,何玉把海市的資產都賣了,不知道現在去了哪里。”
他實在想不通:“你到底是哪里惹了?如果只是因為《冰海》的爭論,那也不至于到這一步?再怎麼被一剪沒,戲份也比你多得多呀?”
“我……”
顧昭華不知道從哪里說起,如果要講清楚整件事,勢必要扯上言蹊。
但問題的關鍵是,言蹊目前和沒什麼關系。
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冤枉是怎麼回事!
“算了,現在討論這個沒用了。”費思明擺擺手:“公司已經打了很多電話了,但是不可能完全控制住輿論。到了明天,這些東西就會被大肆傳播出去了。目前能做的只有提前想好應對措施,再就是找到照片的來源。”
他再次確認:“這上面真的不是你?”
“不是我。”
顧昭華十分肯定,雖然沒有原主完全的記憶,但見到許紅之后,很多事都重新被回憶起來。
以前的顧昭華是個格怯弱的人,不然也不會被許紅牢牢控制在手心里。讓去酒吧招蜂引蝶?不亞于殺了!
而且讀書期間由于許紅不給錢,顧昭華打工賺的所有錢都拿去學費和吃飯了,哪來的錢穿戴名牌去酒吧玩樂。
等等!
穿戴名牌?
快步走進會議室,把照片拿過來,重新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其實所有的照片都不是正面照,大多數都只了側臉或者大半張臉。而且由于年紀小,臉上還掛著一點嬰兒,看起來有些稚。
但只要不瞎,都能看出,這就是顧昭華的長相。
費思明確認過,照片主角的面部并不是合所得,那就說明,當時確實有這麼一個人,花天酒地,貪玩好樂。
和長得一樣、又穿戴名牌、天天混跡在娛樂場所的,除了那個孿生弟弟,還能有誰?
想清楚了所有事,顧昭華心里居然如同大石落下,反倒不慌了。
“你們只確認了面部不是合,有沒有查過服和頭發?”
費思明顯然愣住了。
“去查一下這些細節。”顧昭華把照片遞過去:“還有,馬上安排人去找何玉的下落,我會帶著陶媛和周燦回老家,盡量找出原片。”
把事都安排好,大家重新商量了應對方案,一夜未眠。
天亮起,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知道要開始了。
費思明已經安排好了營銷號和水軍,盡量在照片出來之后,把輿論掌握在可控范圍之。顧昭華也聯系好了人,準備回去看看。
還有——
把手進包里,了那個鑲著s的名牌。
不管最后結果怎麼樣,別人會怎麼看待,但知道,有個人會一直相信,一直愿意幫助。
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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