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幫你,把顧元年引過來嗎?”
聽到這句話,顧昭華眼神瘋狂閃躲。
“我……”
扭了幾下,沒有掙開言蹊的挾制,只能扭過頭,不安地說道:
“言蹊,你先放開我,我可以解釋……”
言蹊不僅不放開,還越發靠近。
“你問我下午去哪,一直想把我支開,就是準備背著我來做這件事吧。”
他的鼻子幾乎已經到了顧昭華的臉頰上,說話間,溫暖的氣息吹到的臉上。
“你在怕什麼?怕我阻止你?還是,怕我因此會看輕你?”
顧昭華一僵。
自知自己不是個壞人,但也絕對談不上是什麼大好人。
人若犯,必犯人。
白芷溪為了駱修堯,差點害死跟言蹊;顧元年為了奪家產,想害死的大哥……
這兩個人一個也不會忘,就想趁著這個機會,一次把仇都報完!
借刀殺人。
顧昭華想得很好,目前,計劃也在順利進行著,唯獨算了,這件事被言蹊聽了個正著。
他會怎麼想我?
會不會覺得我心理變態?
枕邊人居然敢做出殺人這種事,是個人都會害怕吧……
有些難堪,再次大力扭起來:“言蹊,你先放開我,我跟你解釋……”
“解釋什麼?”
言蹊整個子在上,嚴合。
他側過頭,用臉蹭了蹭顧昭華:“昭昭,你還是不明白。”
明明更加親的事都做過無數次了,但這次因為心虛和張,顧昭華覺得呼吸急促,渾無力。
不、不明白什麼?
言蹊嘆口氣,微微松開了對顧昭華的挾制。
立刻一個矮,找準空隙便鉆出來!
見跟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手足無措地站在一邊,言蹊無奈地問道:
“昭昭,你覺得我喜歡你什麼?”
顧昭華腦子正在短路中,支支吾吾:“我……漂亮?”
言蹊被氣笑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顧昭華居然敢往后退半步。
他立刻黑了臉:“站著不許躲!”
顧昭華立定,不再了。
言蹊走過去,一把揪住的臉:“這厚臉皮,還漂亮呢!我看看能有多漂亮?”
顧昭華“哎喲哎喲”地直喚,又不敢躲,使勁拿眼神去瞅言蹊。
言蹊松開手,了被揪紅的地方,看可憐的小模樣,又忍不住低頭在臉上親了一口。
“你想利用駱修堯殺顧元年,我就幫你把他引過來。”
他附在顧昭華耳邊,用氣音小聲說道:“昭昭,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的全部。哪怕有一天你要殺人,我也會幫你善后。”
***
顧昔年昏迷了整整三天。
樂蓉請來的專家團隊已經登上了飛機,再過一天就能抵達了。
他們已經看了顧昔年的病例,得出來的結論和之前的醫生說的話都差不多。
樂蓉心一陣沮喪。
強打神,既是安自己,也是安顧昭華:“他們只是看了病例,還沒有進行會診。等到了這邊,了解清楚了況,一定還有轉機的!”
顧昭華點點頭。
不知怎的,似乎沒有一開始那麼擔心了,又或者是因為心里惦記著另一件事,所以注意力被轉移走了而已。
“嫂子,我……”
“又出去是吧。”
樂蓉已經對的稱呼見怪不怪了:“去吧,這里有我看著。”
并不問顧昭華去哪,或是要去做什麼,只是頭也不抬地繼續照顧著顧昔年。
顧昭華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大哥,抿抿,毅然走出病房。
白芷溪的經紀人錢海絕對是個聰明人。
他一直在配合著顧昭華的安排,每天都在找不同的理由把白芷溪引出來。
今天是他自己來勸白芷溪冷靜,明天就是“好閨”扯著的胳膊撒潑問是不是瘋了。
等到白芷溪耐心耗盡,不愿意再聽任何一句勸的時候,他便來了公司的法務和財務,提著電腦,說是要和藝人清點一下解約的賬目。
白芷溪明白,藝人解約對經紀公司而言是頭等大事,像這種手握公司原始的一線星要跑路,更是全公司上下都會來心的事。
不疑有他,為了順利解約,白芷溪非常配合活,每天都被“合理”的事由出去,一呆就是一小時起步。
事太多太雜,還得親手照顧駱修堯的飲食起居。
忙碌的工作和生活夾雜在一起,白芷溪沒有注意到,本來躺在床上生無可的駱修堯,眼神漸漸有了變化。
這天,白芷溪正在喂駱修堯喝水,公司又來人了。
“白小姐,我是宣傳部的小李,來跟您商量一下解約后會面臨的后續問題。”
聽到聲音,白芷溪側頭,沖著門外說了一句“稍等!”
低下頭,繼續小心翼翼給駱修堯喂水,輕聲細語地問道:“還嗎?”
駱修堯不耐煩地揮手,里“啊啊”了兩下,把臉側過去了。
這就是要出去,別打擾自己的意思。
白芷溪也不生氣,反而因為他的回應到一滿足。
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年,但總算得償所愿,完完全全地擁有了駱修堯。
彎下腰,在那張丑陋畸形的臉上落下一個輕吻。
“你再等等我,等我解約之后,我就帶你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阿堯,我不會放棄你的,我們還要過一輩子。”
沉浸在自我中,毫沒有注意到駱修堯隆起的眉峰。
等走后,駱修堯慢慢地把臉轉回來,著天花板發呆。
他不喜歡白芷溪。
不僅如此,他還恨。
原來,自己被顧元年打這樣,全是因為!
白芷溪不是別人,正是當年那個白蘭!
本不是顧元年主送給自己玩的人,而是一個背叛了主人的婊子!
這婊子居然還妄想嫁給自己?
哈?
做的哪門子春秋大夢!
從看清自己現在這個鬼樣子的那一天起,駱修堯已經不想活了。但在他死之前,他還有件事沒做。
他正在等待機會。
沒過多時,病房門再一次被推開。
“駱修堯,換藥了。”
一個護士端著藥盤走進來,里面放著紗布、藥、剪刀和幾把用來割去腐的手刀。
駱修堯躺著不,機械地順著護士的作換藥。
他的手指被切斷了三,由于發炎,有些地方的需要用刀片清理。
“忍著點啊。”
那護士走流程一樣,毫無地提醒了一句,下一秒直接拿刀子上,不給病人一點心理準備的時間。
可能是手重了些,手刀剔到了骨頭。
駱修堯“啊”地慘起來,整個人彈跳起來,一把揮掉了護士的藥盤。
咣當!
所有東西散落一地。
那護士罵罵咧咧,放開駱修堯,彎下腰去整理散落一地的用。
沒有注意到,一只殘缺的手了出來,把剛剛拿在手里的那把手刀,藏在了床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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