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自己去大理寺自首,莫要臟了我的眼。”
秦牧不愿與這兩個人渣多說廢話。
“駙馬爺...”
郭寶春哭喪著臉看著秦牧,去大理寺自首,這不是斷了他的路。
涉案土地兼并,這可不是小事。
搞不好,那是要掉腦袋的。
秦牧眉頭微蹙,沉聲道:“怎麼?還要我打斷你的雙,然后扭送大理寺。”
“不...不敢...”
此時,郭寶春的冷汗已經浸了他的衫,腦袋到一陣暈眩。
著秦牧的眼神,滿是恐懼。
寧惹閻羅王,不惹小秦朗。
這果然不是虛言。
自首的事,可以找人運作,眼下還是遠離這小閻王的比較好。
接著,郭寶春不顧地上的趙金泉,帶領一眾衙役,逃似的出了茫崖村。
“駙...駙馬爺...”
趙金泉向秦牧,已沒有剛剛的囂張氣焰。
此時,他已顧及不上斷了雙,面慘白,盡顯卑微。
趙家不比五姓七,沒有跟皇室對抗的底氣。
“滾。”
秦牧不愿與他浪費口舌,冷冷的丟出一個字。
趙金泉了釘子,也不敢再逗留,隨即對爬起的打手們道:“你們這些廢,還不趕快帶我離開。”
只一瞬。
架起趙金泉的打手們,消失的干干凈凈。
對付這幫垃圾,秦牧一向不會心慈手。
“...駙馬爺...”
徐恭慶跑過來輕輕問候著,看向秦牧的眼神,多了幾分敬畏。
如今知道秦牧的真實份,茫崖村百姓們都顯得十分拘束。
畢竟,帝婿于他們而言,已是上位天人,遙不可及。
秦牧轉看向他,又恢復了那副人畜無害的面容,淡笑道:“徐老,我這駙馬的頭銜還沒有落實,你們也不必拘束,當我是秦牧便可。”
徐兆林看向秦牧的眼眸,滿是崇拜,“駙馬爺,您就別謙虛,連郭寶春這廝都被您嚇跑了。”
“您沒看到剛剛郭寶春與趙金泉那副模樣,估計日后聽見您的名字都會后怕。”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秦牧淡漠的回應道:“今后你們要記住,不要惹事,但也不要怕事。”
“天塌下來,由我秦牧頂住。”
聞言,茫崖村百姓甚是。
“駙馬爺圣明!”
徐兆林興的高喊一聲,從此以后,終于有人替他們做主,再也不怕人欺辱。
“駙馬爺圣明!”
“駙馬爺圣明!”
茫崖村百姓跟著齊呼。
他們已將秦牧尊為了神一般的人。
百姓們簇擁著秦牧回到村落廣場,載歌載舞,煩惱已拋到九霄云外。
時至黃昏,夕西下。
秦牧帶領薛仁貴,徐兆林和一眾壯丁回了長安城。
明日采購工與農,重建茫崖村。
皇宮。
甘殿。
李二端坐團之上,在昏暗的油燈下,批閱奏章。
“陛下,這就是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李君羨站在一旁,畢恭畢敬的說著。
秦牧今日在茫崖村所作所為,已傳李二耳中。
“他真是這麼辦的?”
李二放下奏折,抬頭看著李君羨,眉梢跳著喜,頗為滿意。
李君羨點頭應道:“沒錯,駙馬爺不為茫崖村送去了大批糧食,并且幫助茫崖村百姓購買農,修繕房屋,還承諾免除他們的賦稅。”
“免除賦稅?”李二眉頭微蹙,“這還真是稀奇,就憑借從王玄霖那敲詐的五百兩黃金,坐吃山空?”
“也不是坐吃山空,駙馬爺讓茫崖村百姓幫他釀酒,他在長安城西市盤下的那間商鋪售賣。”李君羨回應道。
“呵...”李二面輕屑,“賣酒?能賣幾個錢?不知所謂。”
李二對秦牧這想法,不屑一顧,沒想到秦牧的眼睛竟然如此狹窄。
“哼...”李二繼續冷哼著,“有他過不下去,跑來求朕的那天。”
“還有,他還不是駙馬,別老駙馬爺,駙馬爺的掛在邊,他準駙馬。”
“呵呵,陛下說的是。”李君羨尷尬的笑了笑,“這其中還有個小曲...”
李君羨急忙岔開話題,將趙金泉與郭寶春相互勾結,暗通款曲,意兼并茫崖村土地的事告訴了李二。
“這兔崽子又斷了人家雙?”李二驚呼一聲,隨后話鋒突轉,“不過這趙金泉和郭寶春真是太放肆了,竟然還敢干這種兼并農戶土地之事,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秦牧打斷趙金泉的狗,那都是便宜他。”
提及土地兼并之事,李二從團站了起來。
土地兼并若是日益風,將會導致農民戰爭的發,將大唐推向毀滅。
歷史上,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
李二同樣極其厭惡。
這其中,以五姓七兼并土地最為嚴重,但李二卻一直騰不出手辦理此事。
不是他不想發力,只是他剛剛登基,五姓七深固,盤錯節,各地員又人心惶惶,此事本無法推行。
如今,穩固大唐局面,不再起叛便已費盡了朝廷力。
“沒錯。”李君羨在一旁附和著,“駙...準駙馬還說了,土地兼并,去其源,不一定非要大刀闊斧,啃骨頭,要量力而行,先從這些小門閥蒼蠅拍起,農村包圍城市。”
這話確實是秦牧說的,不過李君羨稍微潤了一下。
若是李二知道秦牧說朝廷無能,非要暴走不可。
“量力而行...”
“先從蒼蠅拍起...”
“農村包圍城市...”
李二踱步殿中,暗暗思忖秦牧說的這些新鮮詞語。
“哎呀,朕怎麼就沒想到呢,這兔崽子竟然有如此見識!”
李二領會其中深意,雙眸發亮,震驚異常。
秦牧這是在無意中,為朝廷尋了一條抑制土地兼并的明路。
若是拍這些蒼蠅,朝廷還是騰的出手的。
不了五姓七,這些無視律法,肆無忌憚的小門閥,那還是綽綽有余的。
“君羨,快將魏征,輔機,玄齡,克明給朕找來,朕有大事找他們商議。”
李二十分激,對秦牧的好又深了幾分。
“是,陛下。”
李君羨拱手應道,轉就要離去。
“對了,君羨。”李二又喚了一聲。
李君羨轉過來,疑道:“陛下,有何吩咐?”
李二面嚴肅,幽幽道:“以后別老準駙馬,準駙馬的了,多難聽,駙馬爺即可。”
聞言,李君羨先是一愣,隨后笑道:“是陛下,末將謹記。”
李君羨心中無奈苦笑。
這陛下,老雙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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