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覺到自己太過興了,這讓他的思考能力有所下降,但他這種飄飄然的狀態,他活了這麼久從未有一刻像此時這樣開心,他覺自己如同離群索居的孤狼,突然找到了族群。
盤古種的存在比筱家老爺子所認知的還要更,幾百年來陸陸續續覺醒前世記憶的人有一些,但在九江看來他們本不配被稱作盤古種。
他們羸弱毫無力量,空有自傲沒有脈,與他天差地別。
然而今天他覺到的是對方的力量,而且是極為純粹的力量,這個人一定和他相同,是完全覺醒了記憶和脈的。
這怎麼能不讓他欣喜若狂?
那位同族知道他的存在嗎?他為何藏人海之中?他有沒有想過尋找同胞?
九江認為盤古種是不可能安分守己的,擁有強大的力量,必然會想要造就一番事業,而他在特案組的記錄中沒有尋到另一個盤古種,這個人應該是在完全不同的領域打拼。
他是男是?如果是男人,九江愿意將他視作手足兄弟,他所擁有的一切都可以分一半給他,如果是個人,那豈不是命運賜予他的伴,將會是這個世上唯一與他相配的人。
也許盤古種重回世界之巔的契機就在于此!
九江忍不住想了很多,這都是過去的他不敢想的,他趕到了筱一冉得到鈴鐺的地方,此地若是一般人,肯定無法追尋很久以前的蛛馬跡,但九江十分自信的走林中,手指輕輕在樹皮上,心中不斷的計算著。
他得到了一個方位,下一秒鐘他就如同一束般離開了原地。
元依依不知道自己是這樣被盯上的,一切如常該干嘛干嘛,只是有那麼一瞬間覺到自的力量有一波,但那時忙著拍戲,注意力都在演繹劇上,本沒把這一瞬間當回事。
平日里將自氣勢收斂的非常干凈,畢竟也不想走到哪都引來一群半明頂禮拜,更不想嚇到花花草草。
所以即便同為盤古種的人與近距離而過,火星子都出來,也覺不到與普通人有什麼不同。
九江的心是復雜的,他沒想到循著方向找來后,尋見的竟然是他黑名單的人,這個小明星不是龍脈的朋友嗎?世上真有這麼巧合的事?
更令他無法確定的是在上,他完全沒有到同族的氣息。
或許是天道遮掩,將他的測算引向了錯誤的方向。
九江這樣猜測,太過強大的人會互相排斥,如同一山不容二虎。
為了避免太過強大的力量相遇相爭,天道會故意將兩人引向不同的地方,有的種族甚至有不能同類相殘的制,彼此之間的致命一擊必然失敗。
元依依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人?的一生平平無奇,直到最近事業才開始有些起,雖然能找個龍脈當男朋友還沒被克死,算起來也是個命的,但其他方面還真看不出來什麼。
九江取了元依依的八字算了算,也凈是些語焉不詳的車轱轆話,乍一看算出了很多結果,再一看全都是沒用的信息。
要怎麼才能找到他的同族?
九江終于稍微冷靜了下來,認清了想要尋找對方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此事需要從長計議。
另一邊的筱一冉依舊在墻角氣,九江離開后的痛苦在緩慢消退,冷汗打服又被溫烘干,此時凍得慘白,四肢的都在不住抖。
怎麼辦,暴了那位前輩的存在,他會不會有危險?
筱一冉在心中嘲笑了自己一聲,現在自難保,還有那個閑心去關心別人,也許再也沒有機會離開這里了。
這是一場蓄意報復,特案組的那位大人狗急跳墻,也可能是殺儆猴,想把出頭的筱家按下去,只是不知道家里得到的死訊會是什麼反應,他們一定會很傷心。
想到這里,一直咬牙關堅強的小姑娘終于忍不住了,一個球痛哭起來,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不甘心極了,明明已經盡全力在讓自己強大起來,卻還是在面對傷害的時候無能為力。
“嗚嗚……”
筱一冉哭到缺氧,眼前都有點泛白了,這時突然聽到了門口傳來了奇怪的聲音,害怕的往后退去,走廊里還有人跑來跑去的響,不知道外頭出了什麼事。
出點事才好,要是活不下去了,讓這些人跟陪葬才好呢!
筱一冉恨恨的想,然后就跟心想事了一樣,門口傳來一聲巨響,門板和門框整個從墻上被炸飛,砰的拍在對面的墻壁上,砸在地面揚起漫天灰塵。
筱一冉驚慌的一聲尖,卻發現那些迸濺的石塊和木片都沒有波及,的上仿佛有一層金的球形屏障,將牢牢的護在了中間。
然而炸的聲音還沒完,隨后整個地下建筑響徹著警報的聲音,無數人慌的往外跑,沒人來管筱一冉了,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試探的往沒了門的門口走去。
此時筱家也在火急火燎的尋找,筱鑫已經來到了特案組的地下基地,試圖與九江當面談判。
筱家已經想好了,無論對方提出多麼過分的要求,他們都會一口答應下來,只為了能將筱一冉安全的帶回去。
然而筱鑫并沒有見到九江,他的傀儡告知九江大人外出未歸,隨后就是一連串的炸,筱鑫想到兒可能被關在地下的某,他沒有和疏散的人群到地面去,而是逆著人群往更深走。
于是父兩人就在一走廊相遇了。
“爸爸!”
筱一冉的手中捧著僅剩的鈴鐺,除了這個小東西還承擔著保護的任務之外,其他的鈴鐺都炸掉了,正是它們制造了這場混,給迎來了逃跑的機會。
“小冉!”
筱鑫看著兒如此狼狽的樣子心疼極了,但他們都不知道炸的原因,此地不可久留,他連忙上前要拉著兒往外跑。
只是他的手撞在了金的屏障上,連他作為親生父親也不能到兒。
這鈴鐺著實不太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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