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這個消息瞬間就傳遍了全營。
頓時就有不練不的人,都去找謝思危,想過來給瞅瞅。
畢竟能挑出來練武道的,本來就都是軍中英,起碼是個百戶,練不當然不甘心。
謝思危再次過來打商量。
沈晝錦跟他道:“你要明白,像剛才那個人……”
謝思危道,“周林錦。”
“像周林錦這樣的形,萬中無一,所以練不的,大多就是練不了。”
“我知道,”謝思危道:“但是你看過,你說不了,大家也好死心。”
那行吧。
于是謝思危就把人帶了過來。
有老有,但都是一赳赳之氣,一個個威猛鐵漢,雙眸炯炯的看著,滿是期盼,沈晝錦真有點兒抗不住。
一一看過。
大部分人,確實就是練不的,因為有的人就是沒腦子的莽漢,而武道,相對來說還是個比較細的功夫,沒腦子沒耐心沒記都練不。
但也有人,看資質是可以的,只是學而不得其法,沈晝錦把他們都挑了出來;還有些人,是資質不錯,但不適合九霄和扶搖這兩門功夫,沈晝錦也都挑了出來。
然后就一一道:“你們這一撥,再等等,等這次事完了,我騰出幾天的空兒,教你們別的武道;你們這一撥,也等等,等周林錦學會了,讓他教你們,你們適合學他的功夫;還有你們這一撥,都是有暗傷的,不住,都過來,我挨個兒把把脈,小謝過來記記。”
謝思危直接拿了個托盤,站在旁邊記,有人忍不住問:“沈師,你這麼厲害嗎?”
“你是不是比所有人都厲害?”
沈晝錦道:“我是醫武雙修的,關鍵是我懂醫,所以,很多他們看不出來的,我能看的出來,他們不好理的,我也可以理。”
后頭九霄門人笑道:“這是我們的創派祖師,我等哪敢與創派祖師相提并論。”
沈晝錦擺擺手:“關鍵還是醫,等我教第一撥的時候,你們都跟著學學。”
幾人紛紛應了。
沈晝錦一邊聊天,也沒耽誤把脈,邊把脈邊說,等把這些人打發走,沈晝錦去空間里煉丹,到晚上,就派人把藥分了下去,為了吃起來方便,都是給的藥丹。
然后前面那些人,就暫時先沒管,想等著大戰過后再說。
結果信郡王一直沒有通知他們,到了半夜,卻聽到前頭響起了馬聲人聲。
沈晝錦趕起來,其它人也都是合睡的,也都起來了,大家躍上房頂,紛紛朝那邊張,一邊議論紛紛,江殷熾忍不住道:“要不我們去看看吧?”
沈晝錦阻止:“不行,在軍中一定要服從主帥命令,不能仗著厲害就自作主張。”
后頭,霍凌絕低聲道:“我猜是在詐攻。”
沈晝錦奇怪了:“詐攻?”
“為什麼?”江殷熾道:“為什麼要詐攻?”
霍凌絕道:“我猜對面糧食炭火嚴重不足,所以這邊一詐攻,他們的探子報上去,他們就得趕起整束行裝,生起炭火,做好應戰準備……這一來二去的,便全是損耗。”
沈晝錦對這些戰,確實不了解,但好在也不用張問,小徒弟就七八舌的問了:“那要什麼時候才不詐攻了?”
霍凌絕道:“我也不知,但是我想,詐攻兩回,就能試出對方的糧食炭火有多了,說不定能得對方來攻我們。”
陸執戟很有學問的道:“那對方沒炭沒糧,不就等于破釜沉舟背水一沉??”
“那不一樣,”霍凌絕道:“一方腹中無糧,家中無炭,看對方兵強馬壯,滿面紅……沒打,就輸了。”
大家正說著,就見謝思危也不人開門,利利索索的翻過圍墻進來了,一邊笑道:“瞧著你們這邊點燈了,過來瞅瞅,還行,沒莽莽撞撞跑出去。”
戚蘭秋道:“我們都是知道輕重的好吧!”
江殷熾幫腔:“就是!”他裝大尾狼:“你們這是在詐攻吧?”
“對,”謝思危笑道:“就是在詐攻,你聽誰說的?”
江殷熾立刻道:“當然是我自己想的!所以我們什麼時候能正式進攻?”
謝思危也不揭穿他,道:“明晚,明晚詐攻之后,天亮時咱們就去,現在都去睡吧,今天晚上沒事了。”
大家默默的回去。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練的武道高手就過來了。
這種一般問題不大,沈晝錦一一看過,人都已經走過去了,然后猛的認出是許良金,詫異的退了回來:“許良金?”
許良金笑著施禮:“沈師。”
再見許良金,跟之前真是大不一樣了。
黑了瘦了糙了不說,主要是整個人氣神兒不一樣了,完全沒了之前那種病別扭的勁兒,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大頭兵了。
沈晝錦稔的跟他開玩笑:“我都沒認出來,你說說你,我他們來,看看他們有沒有練左了的,你都已經是高手了,還來湊什麼熱鬧。”
許良金也笑,態度還是很恭敬,道:“在沈師面前,誰敢稱高手。”
沈晝錦故意搖頭:“好漢……不是,好姑娘不提當年勇。”
大家都樂,張勁兒也消了不。
二百多個人沈晝錦看了一百個,然后所有人,每人給了一張平安符,可擋三次攻擊。
到下午就暫時先不治了,晚上謝思危拿了幾套簡易的鎖子甲過來,就是用鐵環相扣,無袖,長度只到大,只護住要害。
沈晝錦跟他道:“九霄門人不需要。”
“我知道,”謝思危道:“給他們穿。”
其實霍凌絕他們也暫時不需要,但為了掩飾,也可以穿一下,沈晝錦就問:“夠嗎?”
“夠,”謝思危道:“這次只去武道高手,咱們包餃子。”
沈晝錦點了點頭,于是霍凌絕幾個人都穿上了鎖子甲,因為這個是鐵環的,所以不管什麼量,穿上都。
大家就圍在旁邊牽牽拉拉的看,戚蘭秋忽然啊了一聲,嚇的江殷熾差點跳起來:“怎麼了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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