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凌絕明知故問:“青燃是好奇?”
“也是好奇,”賀青燃正道:“也是為國為君,青燃知道郡主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手段,青燃可承諾,此事若不違國本,青燃絕不會對外吐半分。”
霍凌絕道:“不向皇上稟報?”
賀青燃嘆道:“青燃為人臣,奉命來此辦差,若能向皇上稟報,自然好,但若這是‘得知’的條件,青燃也可答應。”
霍凌絕沉道:“此事連云嶠也是不知,你若真的想知道,我可幫你問問錦兒。倒也不用瞞著皇上,只需不再向外吐就好。”
賀青燃大喜,向他施禮:“多謝,放心。”
這會兒,外頭看他們雖然看不到,但沈晝錦看他們,其實是一覽無余的,也能聽到他們說話。
霍凌絕但凡樂意,能跟任何人朋友,更何況前世他們就是朋友,很了解,再朋友就更容易了,才一天沒回來,看兩人就有了一見如故那味兒了。
沈晝錦倒不在意。
賀青燃這種,一看就是那種骨頭有原則的君子,這種人比暗衛都靠譜,不但可以告訴他,還可以讓他上來親自作一把。
兩人轟轟轟就打完了,果然不到七十米就有水了。
這種地下水通常不會轟的一下漫上來,而是會慢慢往上漲,所以沈晝錦迅速收了機,然后就出來了。
余下的工作就是府來做了,清理泥土,壘個井沿子什麼的。
百姓們一見們出來,立刻圍了上來,七八舌的問:“這是打好了?這麼快?”
“真的出水了?”
“這里真的有井了?”
霍凌絕對百姓很溫和,道:“對,已經打到水了,大家小心一點,這會兒土多地,別往前。”
百姓們一邊紛紛應是,一邊就下手幫忙。
然后他們就收起布帷子,轉戰下一。
那邊是陸執戟和禇連城在守著,兵和圍觀群眾也都來了,帷子也都搭好了。
沈晝錦直接了符,進去卜算了一下,把機放下,然后自己就出來了,霍凌絕帶著賀青燃進去,然后手把手的教他作。
乍見這種超乎想像的鋼鐵巨,賀青燃當場目瞪口呆,手足無措。
霍凌絕帶著他進了駕駛室,讓他作,他舉高兩只手不敢,最后霍凌絕講解了一番之后,直接拉著他的手,按到了按鈕上,然后一路按著他的手作。
別人看不到,沈晝錦卻是能看到的,角不由得出了磕學家的微笑。
這滿滿的西皮!
沈晝錦正默默的磕著,邊有人了一下。
沈晝錦轉頭,陸執戟也不說話,就那麼一臉幽怨的看著,眼神兒默默的發著“難道我們的還不如他”?“剛來的人都能進為什麼我不可以”種種的話語。
沈晝錦:“……”
扶了扶額:“行吧,只要小絕樂意帶你,你就跟他進去看看。”
陸執戟一秒收了表,大眼锃锃放芒:“真的?”
沈晝錦點了點頭。
陸執戟立馬往前走了兩步,看來是想第一時間迎接霍凌絕了,一邊還回頭跟比著,意思是他一定會保的。
沈晝錦點了點頭。
兩人轟轟轟的作完,沈晝錦進去收了機,霍凌絕一出來,就迎來了一個熱的擁抱。
陸執戟是個沒皮沒臉的,直接整個人跳過去,掛到了他上,如泣如訴:“阿絕!絕絕!絕兒!”
霍凌絕一個激靈,估計皮疙瘩都起來了。
賀青燃還在紅紅火火恍恍惚惚,陸執戟已經掛著霍凌絕走遠了,禇連城只好留下來跟府待了幾句,然后人收起帷子,趕往下一。
到了下一,霍凌絕就帶著陸執戟上去了,沈晝錦在下頭默默的瞅了幾眼。
陸執戟在里頭激的大呼小,霍凌絕本沒法講解,只能抱臂默默的等他安靜下來。
沈晝錦嘖了一聲。
看來絕路黨不行啊,還是凌燃黨看起來有西皮,可能是因為連執黨才是正統吧?
悄悄的瞅了瞅禇連城。
禇連城抱以無辜的眼神兒。
三口井打完,也中午了,大家就近找了一片空地吃午飯,因為下午還有三口井要打,所以只能簡單吃一點兒,速戰速決。
大家七手八腳的升起火來,沈晝錦煮了一鍋蘑菇湯,然后拿了些夾饃和驢火燒出來吃,看霍凌絕蹲在那兒撥火,就笑嘻嘻的跟他道:“霍公子,閑著也是閑著,磕磕你的西皮,你不介意吧??”
霍凌絕皺眉看:“雖然聽不懂,但聽起來不像好事。”
沈晝錦笑道:“誰說不是好事了?”
他道:“那你給我解釋解釋,什麼‘西皮’。”
沈晝錦笑著,就湊到他耳朵邊,給他解釋了一下,霍凌絕眉頭皺的的:“是我老了麼?如今的小姑娘,大度到可以‘磕’自家相公的‘西皮’了??沒醋我去給你買一點回來吃?像個正常人一樣好不好?”
沈晝錦笑的不行。
他就是個社天才,一教就會,哪怕隔著時代跟他通,都幾乎沒有障礙。
一邊笑一邊道:“男的可以,的不行,磕著玩兒可以,來真的不行,州可以放火,百姓不能點燈……我是個不講理且雙標的人。”
霍凌絕:“呵呵!”
他站起來就要走,沈晝錦又住他:“皇上說要送我一個大院子,我們要蓋什麼樣子的,你想想啊,想好了寫信給皇上。”
這種心的事兒,霍凌絕最會干了,他立刻亮了眼,停下來道:“那得好好蓋,反正我將來要贅的,那就是我們將來的家了。”
沈晝錦笑道:“你說的對。”
他就又高興了,笑的走了。
那邊陸執戟幾個人正大呼小。
就是陸執戟抓著賀青燃,大聲道:“太神奇了!啊啊啊,你說是不是!!”
賀青燃也難得激:“對,真的神奇!夢中都想不到的神奇!”
旁邊的秦云嶠和禇連城:“……”
秦云嶠不一會兒就過來了,看著沈晝錦,痛心疾首的道:“我可是你的人!我當然不會投敵的!可是錦兒啊!不要寒了忠心耿耿的舊部之心!!”
噗!
沈晝錦真是要被他笑死。
秦云嶠這個人,可能是因為他自小沒有朋友,所以他上陸執戟這種污染源,真的太容易被帶歪了。
關鍵他自己有時候還不自知,所以他自己的風格配上陸執戟這種風格,就了現在這樣子,一本正經的逗比,簡直笑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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