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突然,李旭反應遲了一步,箭來得又多,揮弓打飛了一支,被另一支中大,從馬匹上摔了下去。
陸小七在聽到風聲時就反應過來了,揮手中馬鞭將箭甩飛出去。凝目朝箭來看過去,是幾名青年男子,上穿的是服不一,并不像獵戶。喝道:“你們干什麼?”
那幾名青年不答,見沒傷到又重新搭箭過來。
陸小七又驚又怒!拿下背上的弓,打馬沖過去。
諸侍衛大驚,齊聲道:“小娘子回來……”
除了去救李旭的鄭喜,余下六人全部打馬追過去。
陸小七一邊旋轉長弓把來的箭格飛,一邊罵道:“殺人兇徒,姑娘把你們剁了喂狗。”
幾名青年見如此剽悍很是驚訝!待看到后頭追出的侍衛馬上都掛著獵。
一名青年道:“是打獵的。”
另一名青年道:“嘖!是個漂亮的家小娘子。”
又一名青年皺眉:“不管了,殺掉。”
又是一波箭雨發過來,陸小七轉眼已經沖到他們五六丈開外。自馬背上躍起……
箭“嗖嗖”向后頭追上的侍衛,嚇得他們趕翻躲到馬側。
青奴便在此時,自枯草叢中拖出了一條胳膊,因實在太重了,它松口沖著陸小七狂吠。
陸小七揮鞭甩向幾名青年,百忙中回頭看了一眼,險些自空中摔下去。“唰唰”甩了幾鞭將那五名青年退,再看了一眼,不是程灝淵是誰!
看清楚青奴拖出的人,五名青年也變了臉,其中兩人揮舞著兵和陸小七打了起來。三人則朝程灝淵沖過去。
“青奴咬他們,十七、阿志把傷者救下。”陸小七沖侍衛吩咐了一聲,與那兩名青年打了起來。
侍衛分了四人救程灝淵,兩人沖過去幫陸小七。不一會鄭喜也沖來幫對付殺程灝淵的青年。
青奴和兩頭獵鷹都十分剽悍!一個地上撲咬,兩個在天空上時不時襲抓他們的頭臉。
這些侍衛都是程嘉訓練出來的,手都不弱。前后不過一盞茶功夫五名青年便給打倒在地了。
陸小七頭回跟人生死搏斗,打完了手腳有點發。轉頭朝程灝淵過去,道:“死了沒有?”
奄奄一息的程灝淵:“……”睜眼看著。
陸小七:“……”沒死你趴在地上一不的干嘛?驚訝地道:“呀!是師兄。”裝得很像才發現他的樣子。
程灝淵:“……”自己好歹和相了一個多月,這家伙怎麼如此冷心冷肺,半點都不為他擔憂!
遠有異,打斗聲,疾跑聲,還有慘聲。
一名青年突然張口大:“我……”
陸小七抬腳踹過去把他踢翻,手占了他的道。侍衛反應神速立馬點了其余人的啞。
程灝淵臉更加難看了,啞聲道:“把他們殺了。”
陸小七和諸侍衛全一僵,他們可都是奉公守法之人,打架都,更別說殺人了。
程灝淵咬牙道:“不想被滅門家,就趕把人給殺掉。”
陸小七定住形,朝倒在地上的五名青年看過去。手腳更了!結結地道:“把、把他們逮回去。等、等你傷好了,自己理?或者報?”
程灝淵:“……”外強中干的小丫頭!低聲道:“再不殺,等他們幫手過來,我們就走不了了。”
這又不是殺,殺的是人哪!陸小七想時倒轉,小臉慘白地看著他,對諸侍衛道:“把人全部扔到馬背上,帶走。”
程灝淵一口氣提不上暈了過去。
打斗聲似乎往別的方向過去了,鄭喜等人不敢耽擱,連忙把五名青年都放到馬背上,迅速撤離。
為防他們發現蹤跡,由十七載著程灝淵、東子載李旭和陸小七一路,鄭喜等人帶著五名青年一路。
程灝淵的傷著實不輕!胳膊腳后背都有傷,傷得最重小腹,皮開綻,再深一點怕是腸子都流出來了。
回到莊子,陸小七沒能把他醒,只得人去請大夫,擔心救不活,讓請麗城醫最好的。
他們帶一個重傷者,逮了五個輕傷男子回來,縱使天再晚,也很難不起人注目。陸小七讓莊頭叮囑大家保,以免惹來殺之禍。
最近這幾天莊子的人個個吃得紅滿面,最是喜歡小主子過來,只要過來,他們的日子過得特別多油水。一高興還會給孩子們發糖果,出手闊綽打賞起來眼睛都不眨。
加上東家出事,他們就算不被殺頭充軍,也會重新發賣,到時可不一定能遇到善良大方的好主子。因此聽了莊頭叮囑,人人都表示自己啥都沒看到。
陸小七守在客房明間,看到一盆盆水端出來,連晚膳都吃不下了。既擔心程灝淵死在這里,又害怕那五名青年同伙發現他們被逮來這里。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
足足在外頭等了大半個時辰,大夫才出來,四十左右長相清秀。對陸小七拱手道:“都是皮之傷,最重的是腹部刀傷,在下已經替他合了。不過得養上半個月傷才能好。”
陸小七福:“多謝大夫!此事還請大夫保。”說著揮手讓雅蘭捧了滿滿一托盤診金出來,足有三百兩。
大夫眼睛“鐙”亮起來!山羊胡子,笑瞇瞇地道:“這是自然!小娘子大方,一會在下再給傷患開藥。”
房中傳出程灝淵啞沉的聲音:“我乃北疆節度使程灝淵。”
大夫的臉瞬間彩起來!
陸小七怔了怔,為自報門戶?是要幫我省診金嗎?
卻見大夫沖著自己連連作揖,聲道:“小娘子放心,小人定會守口如瓶。求侯爺饒命!小人上有老下有小,不為自己也要為家人著想,不會泄半個字的。”
陸小七:“……”這死煞神得有多窮兇極惡,才會欺過界來,讓人家怕他怕這樣子。
(注:麗城是西疆節度使地盤。)
“知道就好!”
把大夫送走,陸小七想回房。但好像不進去看一下人,似乎有點無?雖然覺得和程灝淵本就無義,但還是回客院,看一下程灝淵的況,算盡了師妹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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