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各有心人無心人的觀之中，春天的腳步，終于顧了燕北。

當大地春暖花開的時候，肖絳仍然忙得腳不沾地。

可惜在這樣萬復蘇的好時節，西北地區的大草原上發生了一場春疫，影響了春季植的生長，草原大片枯萎。

這形預示著，那些彪悍的游牧民族，知道就要面臨缺食的境地，只怕要蓄謀發新一的掠奪。

從現代到古代異時空，肖絳都是個吃貨。

可是歷朝歷代軍事沖突的發生，除了野心的膨脹之外，還不都是因為爭奪資源而起。

說到底，吃不飽，貧窮，是戰爭的本。

燕北沒有發戰爭，可是他們替別人去戰爭，是拿生命來換取糧食的，是雇傭軍之國。

但這些對于肖絳來講，都是暫時接不到的。那些軍報，各國向和各地局勢的分析，高闖并不會說給聽。

因為忙得腳不沾地，高闖同樣罷了。

自從上次那個深夜的擁抱，兩人除了雷打不的每天一個時辰互相教學，肖絳教高闖數學和英文，高闖教習字之外，私下流之又。

這讓肖絳覺輕松，卻也有些不明不白的失落。

不過各項事一起發起來，哪還有心思傷春悲秋，無病yin？

每天辰時就要起床，快速的洗漱，吃過早飯之后就趕去講藝堂，對孩子們進行數學，還有簡單的幾何理教學，課后還得講一會兒《西游記》。

因為最近要做小蘇打，提取石墨什麼的，順帶著講了講化學基礎知識。

如果說興趣是最好的老師，這些古怪的，超越了時空和人們見識的科學知識，著實吸引了孩子們。據張教習說，學生們的出行率從來沒那麼好過。因為課后還有連續講故事的部分，早退的也沒有。

每天午飯過后，小睡一會兒，阿九基本上就會到了，跟反復研究制作青霉素的前期準備，進行后期的各種工作預演，考慮到各種意外的可能。

他非常的認真仔細，一個問題會反復驗證。這樣雖然有點煩，但這麼嚴謹才是真正的科學態度。

兩人談之間，肖絳無意中會泄一些現代人都普及過的一些醫療知識，其見識也是遠超古代普通人的，令阿九對他更加刮目相看，也更堅信青霉素這種神藥一定會制作功。

阿九走了之后，要忙著準備當天晚上教高闖的以及第二天上課的教案。

吃完晚飯，就是他和高闖雙私教的時間。

好不容易回到嘉魚居，老郭寫的關于制作青霉素的商業投資呀招標啊之類的文件就到了。總是詳細的厚厚的一大疊，要挑燈研究，然后把意見和建議在寫下來，第二天由阿離送回去。

好消息是，的字漸漸好看了許多。

之所以文件來往，是總是回來的太晚，以老郭的份和燕北的習俗，出宅，旁邊還有丫鬟婆子一堆啥的并沒有什麼大問題，可終究不太方便。

不是練霓裳，沒在軍營中，也沒在戰爭中和這些人并肩戰斗過，爬滾打過，終究有些隔閡的。

很多況下，肖絳都是趴在桌子上直接就睡著了，要阿泠和阿離給凈了手腳，搬到床上去。

這個，曾經以為經不住這樣熬。

哪想到勞真的是累不死人的，可能還年輕吧，再各種調養的好，反而越忙越神了。好吃好喝的供著，不但沒有更消瘦，還長了珍貴的幾兩，看起來臉頰圓潤了些，氣也紅撲撲的。

正像燕北春天里開的第一朵無名小花。

而在學生和軍人們的一對一教學進行了半個月之后，肖絳安排了一場考試。

令人絕對沒有想到的事，績有點差的祝犇，在世子高鈺的協助之下教導的那組，也就是祝飛，居然得了第一名！

“哈哈哈哈，老子果然聰明絕頂啊！有我這個笨蛋弟弟教，居然也能考出這個績。如果只是世子教我的話，沒有這個扯后的，搞不好我今年能參加科考呢，得個狀元啥的。”祝飛得意的哈哈大笑，沒有看到弟弟在翻白眼兒。

考狀元這麼容易嗎？要考算學和阿氏數字嗎？

不過這些日子祝犇也很高興，他那個高高在上，經常對他抬手就打，張就罵的哥哥，這些日子低眉順眼的好相的很。有時候做不出題目想揍人，最后也乖乖的忍著了。

似乎，他現在都有點不怎麼太怕哥哥了。

有什麼呀？肖教習說的好，尺有所長，寸有所短，他也是有優點的，他哥比不上的那種。

相反，倒是高瑜和廖章睿那一組效果不太好。

兩個是績非常好的學生，面對著聰明機靈的孫氏兄弟，結果考試卻墊了底。

高瑜子驕縱急躁，廖章睿看著文質彬彬，卻是個不服的，據說兩人經常吵，吵的孫氏兄弟頭大，誰也勸不了，最后功課耽誤了。

“別擔心啦。”祝飛大力拍著孫氏兄弟的肩膀，“回頭有哥哥我來給你們補課呀，包管學的好，能一起去考狀元那種。有什麼了，一頓大酒的事兒。”

“得瑟的你！”孫氏兄弟氣不打一來，對了個眼神，立即就把祝飛給圍毆了一頓。

倒是最后高闖拿出的獎勵，真是讓所有人都眼紅了。

那是先王隨攜帶的一把匕首。

華麗麗的，但并用著并不趁手，只是個裝飾。

可是意義非凡。

祝飛激得熱淚盈眶，又用力拍了拍他老弟的肩膀，“這次的功勞也有你一半，不對，也就有你一丟丟。畢竟老子這樣聰明，誰教都能學得好。但架不住你命好啊，所以每逢初一十五，可以允許你一。”

于是祝犇也激得熱淚盈眶。

一群沒得獎賞的人圍著笑罵，最后高闖每人都發了嘉獎書，這事才算了。

因此，肖絳深刻的會到，高氏父子在燕北軍心中的地位簡直無可比擬。所以高家軍才有著強大的向心力和凝聚力，也才能夠戰無不勝。

人和，真是古人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