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和妹妹,娘親都擔心你的安全。”思慮半響,容終於開口。
什方逸臨被這一聲的‘爹爹’的熱沸騰。
這是他的兒子,流淌著他的脈,他什方逸臨的兒子。
“好,爹爹聽容兒的話,帶上北溟。”他出大手覆上兒子的肩膀。
“你是男子漢,在家要保護好娘親和妹妹。”
“嗯,爹爹放心。”容抬頭,目堅定。
玉巷園外,什方逸臨翻上馬,北溟,魅影隨其後。
浩浩的車隊出了城門,一路往南,直奔豫州。
“娘親,爹爹會平安回來,是嗎?”玉問。
“是,你們爹爹一定會平安回來。”
幽幽看著那早已冷清的街角,漆黑如墨的眸中幽暗深遠。
是夜。
府惜雲閣。
白氏終於醒來,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守在床邊的管事婆子。
“老爺呢?”白氏趴著委實難,想要翻,卻被那婆子摁住。
“夫人,醫說了,您後背上的鞭傷盡量不要刮蹭,要不然,不但傷口容易惡化,還容易留下疤痕。”
一聽到‘疤痕’二字,白氏渾一抖,無論多大年紀的人,都不希自己上留下疤痕。
況且,剛三十幾歲,正是人一枝花的年紀。
“惜雲,你醒啦。”門外,修洪腆著凸起的小腹,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
“老-爺。”白氏未語淚先下。
修洪幾步走到床前,著白氏的手,好一陣噓寒問暖。
白氏淚眼婆娑“老爺,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幽兒,幽兒,竟然下了死手想要致我於死地。”
“不但要致我於死地,還詛咒老爺,詛咒我們的孩子。”
“怨恨綰兒與子玉親,說要殺了綰兒,老爺,你快派人去丞相府保護綰兒,快……不,不單單要保護綰兒,興兒和寶兒也要派人保護起來。”
白氏很明白自己的優勢在哪?比修洪小了整整十六歲,這麽多年,仰仗著自己年輕漂亮,仰仗著背後有白家的支持,仰仗著修洪的寵,仰仗著最初平妻的份,和現如今府當家主母的份,無論是在白家還是家,橫行無忌慣了。
突然有一天被人踐踏,被人鞭打傷,高傲如,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要幽幽死,但要整死幽幽的前提,就是讓修洪與幽幽徹徹底底決裂,再也沒有修複的可能。
“老爺,可還記得,當年老太爺和老夫人被克死後,那個遊方道士第二次來府,為老爺卜的那一卦?送給老爺的靈符?”
話音落,修洪臉瞬間青白一片。
這是他在心底十幾年的一刺,拔不掉,不得,一就疼,一疼就恨不能殺人。
也正是因為這刺,讓他在五年前,決定“大義滅親”。
白氏抓住機會,繼續道:
“那遊方道人說,幽兒的刑克之命人為無法阻斷,隻有克死與有緣關係的六個至親之人後,命數才會發生改變。”
“為此,那道人還特意給老爺留了一張靈符用作護。”
“老太爺,老夫人已經被克死了,穀姐姐和康兒也被克死了,六個至親之人已經被克死了四人……下一個會是誰?”
“我與毫無脈可言,頂多被鞭打重傷,可是,老爺,你是我的夫,我的天啊!綰傾,天興,天寶與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我怕,我真的好怕,你們當中誰出了事,我都會活不下去的。”
“尤其是天興,萬不能讓他出事,他現如今是六品侍史,已經在外曆任兩年,眼看就要回京接封賞,仕途一片大好,也唯有他能把咱們世代經商的家抬仕途……”
白氏越說越激,越說越淚如雨下,起撲在修洪懷裏,嚎啕大哭。
但是無人看到,手上的青筋暴起,臉上的猙獰兇惡。
“今日在玉巷園,幽兒指天立誓詛咒老爺和我們的孩子們不得好死,命薄,福薄。”
“也是個母親,也有了兩個孩子,怎忍心要來剝奪我孩子的命。”
啪!
白氏還要添油加醋,落井下石的時候,忽聽啪的一聲巨響。
抬頭一看,修洪鐵青著臉把小幾上剛剛喝完藥還未收拾走的空碗,摔碎在了地上。
“那個逆,五年前沒死,五年後竟然還想回來興風作浪,摘了我一品香的幌子,了我的玉巷園還不夠,竟然還想要親爹,親兄弟姐妹的命,我要不殺了,整個府豈不是被毀於一旦,百年之後我怎能安心的去見家的列祖列宗。”
修洪頓時心裏無限悲愴,無限怨恨,一條狠辣的計劃在他心裏滋生。
“老爺,如今有逸王護著,恐怕……”
白氏心下狂喜,麵上卻滿是擔憂。
“逸王?”修洪冷冷一笑。
“逸王現如今恐怕早已經出了京城幾裏遠了。”
“逸王?出京?難道逸王沒在京城?”
“南方豫州渭河決堤,泛濫災,皇上已經下旨,命逸王爺今夜啟程攜賑災銀兩和糧米星夜前往豫州,現如今,他們早已出了城門,去往豫州的路上了。”
“豫州?”白氏初聽還有些驚訝,但很快便反應過來。m.X520xs.Com
“那豈不是逸王是作為欽差大臣前往豫州,這要是做出政績來,那太子……”
“你一個婦道人家都能想到的事,太子能想不到?這一切都是太子的安排。”修洪繼續道。
“此去豫州,真正的欽差大臣是太子,至於其它的事,你無需知道詳細。”
前往豫州的這一路,太子可是給逸王準備好幾份厚重的大禮,逸王有沒有命活著回來,還是個未知數。
“你隻要知道,逸王不在京城,那個逆必死無疑。”
“可是,老爺,那玉巷園暗定有逸王的人保護,想要殺,並不容易,況且,是逸王的救命恩人,如若殺了,逸王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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