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元宵節,已經開春,冰雪消融。
靜言和安冉在玉巷園的授課也結束了,課程結束的第一天,幽幽讓們倆把所有醫集合在一起,在一個夜黑風高夜,特意與什方逸臨打了招呼,找了個義莊,買了一死囚犯的,讓眾醫直接麵對死。
沒想到,這一舉,嚇跑了大半的醫,剩下的幾個,也是強忍著心裏的恐懼和惡心,親眼看著幽幽與靜言給解刨。
靜言跟在幽幽邊多年,對這種事早已見怪不怪了,用幽幽的話來說,對待這些,要充滿虔誠和恩,當心理的恐懼一點點消弭的時候,就是為一個合格醫的時候。
安冉也還算鎮定,倒是夏楚蘭,一看到那刀片劃破時,整個人站都站不穩,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經過一係列考核,幽幽終於挑選出了兩個資質和膽量還不錯的姑娘,這兩個姑娘一個柳葉,一個邱彤,不但是王府的家生子,兩個姑娘的父親還都是軍隊的醫出,本就懂得藥理。
幽幽親自帶著們教授,忙的沒日沒夜,往往什方逸臨回府找不到媳婦兒,有時還要‘獨守空房。’喵喵尒説
這樣難熬的日子終於挨到了二月二龍抬頭這天。
二月二,龍抬頭,京城的天兒,晴空萬裏。
婦醫館在一片鞭炮齊鳴聲中開業了。
醫館門口熱鬧的很,牌匾上‘婦醫館’四個字,寫的十分大氣,很有風骨,門框上著一副對聯:
“但願世間人無病,何惜架上藥生塵。”
隻這一副對聯,讓人看著便對這開醫館的人生了多敬佩之心。
按理說,皇家媳婦兒開醫館,那肯定是車水馬龍,迎來送往,但門口除了滿地的鞭炮紅屑,連個花籃幽幽都沒有讓人安排。
“主子,我覺得咱們的醫館開業,是全京城最冷清的一個,主子還是王妃呢?怎也不找人壯壯場麵。”
靜言跟著幽幽站在二樓。
此時的,著淡藍的醫護服。
其實對於醫們的穿著,幽幽本想跟在前世一樣找人做一批白大褂。
可想想,這古代人對白大都有忌諱,要是一屋子白大褂,恐怕沒人敢進來看診,所以就把白大褂改變了一下,變了統一的淡藍的醫護服,
而口罩也改了四層布巾綁在腦後的口罩。
看著樓下,正在發傳單的醫們和那些收到傳單避之不及的人們。
幽幽無奈的了額角。
“撐什麽場麵?要那些虛頭腦的幹嘛,這樣就好。”
“何況,皇家不允許子與家眷經商,咱們還是低調些為好。”
用什方逸臨的話來說,士農工商,商人的份太卑賤,可朝廷又不得不依靠商人來賺取國家最大頭的稅收。
況且,當皇帝的,唯恐這幫手中攥有大權又富有的子朝臣,以權謀私,招惹禍事。
這也是為什麽什方逸臨手下的那些商鋪,從來不張揚的原因。
雖然皇家明麵上製止子與家眷經商,但手有權利的人怎麽可能看得上朝廷下發的那點三瓜倆棗。
俗話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別說是皇子皇孫,就是公主王爺,朝中文武百,後宮嬪妃,誰手底下還沒點店鋪和生意?
前朝後宮,全都心知肚明,皇帝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否則就靠著那點俸銀,一大家子闔府上下百十口人,哪夠維持日常開銷。
就如同曾經的修洪那樣,京城的首富,卻以一己之力養著東宮和丞相府,更是被太子委以重任,要不是被白氏算計,府裏又出了個敗家兒子,再加上幽幽的刻意報複,府憑借著太子和丞相手裏的權勢,再輝煌個幾年也不一定。
靜言不懂得這裏麵的門道,隻是覺得醫館今日開業,也著實夠冷清的。
“瞧瞧外麵的那些人,尤其是生了孩子的婦人,哪個上沒點病痛,但你瞧瞧,一個個那膽怯又不敢相信的眼神,讓我頓覺前路漫漫,道阻且長。”
幽幽回拍了拍靜言的肩膀。
“你現在不但是婦醫館的坐堂醫,還是這醫館的掌櫃的,好好想想,怎樣才能讓那些人不再諱疾忌醫。”
靜言皺了皺鼻子。
“主子,我和安冉商量了,既然們不敢來醫館,但隻要往醫館遞了帖子的,那我們就上門醫治。”
幽幽覺得此法可行,但並非是長久之計。
“方法短時間是有效,但你們也不能總是登門醫治,這會無形中浪費時間和人力。”
靜言點點頭。
“暫時先把醫館的名聲打出去再說,不過,主子,您還是想想,我們該怎樣賠錢才是。”
幽幽失笑。
“醫館就是這樣,何況咱們這兒還是婦醫館,有一定局限,但不要,慢慢來。”
主仆二人這正說著話,樓下,夏楚蘭臉怪異的登登跑上了樓,靜言回頭一看到的表。
“你這是怎麽了?”
夏楚蘭被人解剖那次嚇的直言自己做不來醫,幽幽便安排在醫館裏做後勤,迎來送往的,倒是比靜言們還要忙碌。
“王妃,樓下,樓下來了個看病的。”
“看病的?”
幽幽見作有些急促,眼神飄忽,臉上怪異,便好奇這到底是個什麽病患。
靜言也納悶。
“病患好啊!這開業第一天,可是咱們婦醫館第一個登門的客人呢?主子,您不用下樓,我跟著去看看。”
幽幽收回想要下樓的腳,點點頭。
“行,你去,要是疑難雜癥,再上來找我。”
“是。”
靜言心裏高興,這是坐堂後的第一個病患,得好好展示自己的醫。
夏楚蘭在一旁張了張,可一看到靜言躍躍試的表,又閉了,低著頭,跟著下了樓。
大概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靜言又返回了樓上,幽幽正喝著茶,一看這麽快就回來了,笑道。
“怎麽?這麽快就看完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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