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晴安站在餐桌旁,看著容司城拿起那盤椒鹽排骨,然後開了火,將排骨倒進鍋裏,來回翻炒,最後他把盛出來的排骨放在的麵前。
“吃吧!”
葉晴安將手裏的筷子越攥越,看著那盤開始冒熱氣的椒鹽排骨出神。
昏黃的燈,將兩個人的影子拉長又重疊,就這樣融為了一。
“所以你看,了我是知道自己來找東西吃的。”葉晴安說。
“什麽意思?”
容司城第一次覺得聽不懂葉晴安的話,他理解能力強,但是葉晴安剛剛說的,他真的是一點也不明白。
“我做錯了事,我認錯了,我可以道歉,但是容司城,你呢?”
還是過不去,白天的時候,是真的很想跟容司城好好談談,可是談判能力有限,自然比不上征戰商場的容司城,所以又被他三言兩語,忽悠過去了。
“憑什麽你說這件事過去了就過去了,你還沒有跟我道歉的。”
葉晴安知道,容司城騙了,就是知道,雖然拿不出任何的證據。
“安安,你先別哭。”
容司城有點慌,他終於意識到,這件事已經不是一件小事了,至在葉晴安這裏,就不是一件小事。
“我沒哭,我就是眼睛紅了而已。”葉晴安,也不想哭,可就是覺得委屈。
“好,安安,老公承認,我是騙了你,我去酒吧就是去玩的,不是談什麽合作,我給你道歉好不好,你先別生氣。”
“我沒生氣,我不是生氣,我是害怕,容司城,你知道我害怕什麽嗎?”
容司城看著葉晴安,等著繼續說完。
“你瞞著我去酒吧,你騙我是去談工作,我一點都不生氣,我不傻,我知道你是因為什麽才瞞著我,可是,我害怕的是你後麵對待騙我這件事的態度。”
“也不能算是騙,你本就是逗我,你拿著幾千萬逗我玩兒,你覺得這麽小的事,糊弄過去就算了,過幾天就沒事了。”
容司城聽著葉晴安說出來的每個字,心髒像是被人住一樣難。
“我不是小孩子,我了知道吃飯,天冷了知道加,去酒吧也知道不能喝陌生人的酒,我有年人最起碼的戒備心,可是你呢?你一直當我是個孩子,所以你覺得,小孩子被騙了,哄一哄,鬧一鬧也就過去了,不需要太認真。”
“我是比你小,但我不是小孩子,我的確單純,可是我不傻,容司城,你有把我當做是和你有著平等地位的妻子嗎?”
“我當然當你是我的妻子,我帶你去領了證,我說了要舉行婚禮的,是你自己不願意。”
容司城為自己辯解,他的寶貝,怎麽能誤解他的真心呢?
“我不是那個意思,在法律上我的確是,但是在你的潛意識裏,我就是個需要你時時刻刻捧在手心嗬護的孩子,你足夠強大,你把我保護在你滿的羽翼之下,給了我無限的寵,就是沒有給我夫妻之間該有的平等,你像個神明一樣,俯視我。”
“不,安安,你這樣說真的冤枉我了,我把我所有的都給了你,我也給了你平等,我連囑都寫好了,我是你的,財產也是你的。”
“那為什麽,夫妻都做錯了事,妻子要向丈夫認錯,丈夫就可以不向妻子認錯呢?”
容司城被說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葉晴安指控他的每一句話,他都懂,越是被指控,他就越心痛。
他的寶貝說得沒錯,他並不是故意騙,甚至連給阿城的那幾千萬,也是他隨手拿出來逗葉晴安玩兒的,他本沒覺得自己騙了葉晴安,不過是鬧一鬧,小事一樁,他所謂的對葉晴安撒謊的“懲罰”,也不過是找個借口遂了自己一個心願。
他覺得他跟玩兒一場小遊戲,像個大人一樣,帶著還不懂遊戲規則的小朋友,小朋友是可以逗弄的,這場遊戲,從始至終,都掌握在製定規則的大人手裏。
可是現在和他玩這場遊戲的不是小朋友,是和他一樣懂規則的小妻子,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安安,我都懂了,你說的我都懂了,我會好好反思的,現在我們,都回房間好好冷靜一下,乖!”
“要回房間冷靜的不是我們,而是我。”葉晴安一字一句道。
“什麽意思?”容司城又迷了。
“我回臥室,至於你回哪裏,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喵喵尒説
葉晴安說完,了眼淚,轉出餐廳回臥室,並且順走了餐桌上的那盤椒鹽排骨。
等容司城回過神來,上樓發現,臥室的房門已經鎖住了,他站在門口,終於弄明白葉晴安話裏的意思了。
“老婆,開門,夫妻哪有分房睡的道理。”
容司城企圖跟裏麵的人講道理,半晌,沒有任何回音。
客房肯定是有的,但是容司城也懶得去整理了,一個人又下了樓躺在沙發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一看,是那隻吃得圓圓滾滾的胖核桃。
“看來今晚,是隻能跟你睡了。”
核桃搖著尾,爬上了沙發,躺在容司城旁,睡著了。
容司城一夜未眠,被老婆趕出臥室,不能抱著老婆睡這件事,他一時半會,適應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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