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青鳥神凝重:“柳若回來了。”
年泝不慌不忙睜開眼:“現在在哪?”
“去了夜房。”
年泝眉心一蹙,眼底閃過一心疼:“應該見到紅英了吧。”
“主子,要攔下柳若嗎?”
年泝沉半晌:“不必,我們直接過去。”
青鳥推著椅腳步飛快,他們沒有走正門,而是悄然來到夜房的側門。
怕椅弄出靜驚擾到裏麵的人,年泝起由青鳥扶著。
“咳咳……”
“主子。”
“不打。”年泝深吸一口氣強忍下了咳嗽:“在哪?”
“就在前麵那個房間。”
年泝剛靠過去就聽到裏麵傳出不可置信的聲音:“你當真是槿離?”
蘇槿兒握著的手,緩緩拉開的袖,指著手腕上的疤:“我二十五歲生日那天,你想抓隻兔子給我,卻不小心走了敵軍的陷阱,摔下去的時候留下的。”
紅英激的難以言喻,看著不知道該說什麽。
蘇槿兒接著又抬起手落在腰間:“這裏有一個箭傷,是你想替我擋箭落下的,大夫說,還好傷得不算深,不然這輩子都做不了母親了。”
聽到這裏,紅英眼淚瞬間決堤,聲音哽咽得不行:“你……你是……槿離。”
那些事,除了就隻有木槿離知道。
此時門外,男人形踉蹌了下,臉蒼白得可怕。
青鳥關切看著他,眼神詢問怎麽了。
年泝搖搖頭,垂著的眼眸已經紅了。
回來了,卻不是第一個告訴他的,寧願告訴紅英都不打算告訴他。
若不是他猜出來了,是不是打算在他麵前做一輩子的蘇槿兒。
年泝扶著牆,心口疼得他有些呼吸不促。
所以紅英在心裏,比他還重要嗎?
“紅英,是我,我回來了。”
“槿離,槿離。”紅英死死抱著,害怕這隻是一場夢。
蘇槿兒也抱著:“是我,是我。”
紅英放開,上下打量,一邊哭一邊又在笑:“你……你怎麽變了個樣子。”
“說來有些詭異,我死了五年,為鬼魂飄了五年,忽然有一天活過來了,就了蘇槿兒。”x33xs.com
紅英理解不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但隻要確定眼前人兒是木槿離,活著的木槿離,這就夠了。
“你的。”蘇槿兒低頭看著左:“怎麽傷的?”
紅英眼底多了幾分恨意:“五年前你離世後,那些人說你是難產而死,我本不信,你子那麽好,怎麽會難產,我進宮找皇上要說法,皇上不見我,隻讓柳若將我趕了出來。”
“後來我每天都進宮,皇上煩了,摘了我的副將份。”
“沒了副將的份,我沒資格進宮了,回來校場柳若著我替做事,我不願意就將我安排來了夜房。”
“我想著隻要能守在木家軍,總有一日能查清你的死因,可我沒有份,又在柳若的眼皮底下,做什麽都不方便。”
“我查這件事的時候被柳若發現,尋了個由頭要將我軍打死。”
聽到這裏蘇槿兒已經憤怒不已。
紅英接著說道:“被抓起來時,我想著這樣也好,我能去地下找你了,而那日正巧京山書院京先生來校場,京先生救下了我,而我的左已經被柳若打殘了。”
蘇槿兒攥了拳頭,這些賬,會一點點跟柳若討回來的。
“紅英,你可知京先生為何會到校場救下你?”
京鬆可是出了名的不管閑事,如今京山書院那個德行他都不管,怎麽可能無緣無故的到校場救下紅英。
紅英也很困:“我也問了京先生為何要救他,他隻說人之托,還問我要不要離開木家軍,若是要,他會幫我安排。”
“人之托?”蘇槿兒又問:“可是你的朋友?”
紅英笑了笑:“你不是說我脾氣臭,除了你,還有誰會做我的朋友。”
蘇槿兒也輕笑了聲,隻是心裏犯起嘀咕,又會是誰來救紅英,存的又是什麽目的。
若是想要利用紅英,這五年不會沒有靜,而且紅英在夜房也利用不上。
“這些事以後再說。”
“也是,眼下我最想知道的是,你當初真的是難產死的嗎?”
“我……”
蘇槿兒剛要開口說話,就聽到門口有靜。
兩人同時噤聲,紅英鬆開蘇槿兒的手走到一邊,幹臉上的淚水後垂著頭,做出一副完全不認識蘇槿兒的模樣。
“王爺?”
進來的竟然是青鳥和年泝。
蘇槿兒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槿兒姑娘。”青鳥喊了一聲說道:“我們要回去了,來問問您要不要一同回去。”
蘇槿兒更疑了,不是來玩的,是來當差的,木家軍放衙的時間是申時,不相信年泝不知道木家軍放衙的時間。
看著男人目越來越幽深:“所以王爺是特意來等我一起回去的?”
年泝聽出了話裏的探究,便知道又開始懷疑他了。
他麵不改的說道:“申時雖未到,你第一日來木家軍,時間並不強求,我隻是來問問你要不要一起走。”
“是嗎?”
蘇槿兒不相信他這話。
男人抬起手握拳放在邊,輕輕咳嗽起來。
蘇槿兒心口揪了一下,懷疑被拋之腦後,走過去推上椅。
“王爺要找我,讓青鳥來尋就好了,你子不好,也不該來這種地方。”
因為著急將年泝帶出去,蘇槿兒甚至都忘了跟紅英打個招呼。
聽著男人咳嗽心就慌了,擔心他子扛不住,更擔心夜房這種地方讓他咳嗽嚴重起來。
蘇槿兒推著椅,剛出來夜房就上了柳若。
柳若臉鐵青,神有些疲憊,看到他們疾步上前,敷衍的行了個禮:“末將參見小王爺,參見蘇王妃。”
“有事?”對柳若,年泝一直都是答不理的態度。
柳若自覺的起,懷疑的目在蘇槿兒上掃過:“蘇王妃怎麽會來這邊?”
蘇槿兒剛要解釋,就聽到男人聲音冰冷:“本王的王妃要去何,還需要跟你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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