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被薑懷夜知道時,已經是一天後的事了,盡管他十分快速的把消息告訴了林惜言,但是就算林惜言快馬加鞭也的需要半天的時間。
而這半天,薑懷夜不得不拿出夜王府的珍藥,的給鍾夙風續命。
遠在烏雲山的林惜言,剛剛和葉君傑救下了重傷的程將軍。
那日,程將軍不聽勸阻,執意要和賊匪見麵,隨後因為見到對方狼狽的樣子,就掉以輕心,因而中了埋伏,重傷,士兵更是損失慘重,還好葉君傑趕到的及時,否則程將軍恐是要丟了命。
不過也因為如此,山上的那群人被葉君傑趁著機會,一網打盡,此時烏雲山一事正式拉下帷幕。
至於殺手,因為有薑懷夜的提醒,葉君傑有驚無險的躲過了。
“這裏的事,我相信,你一個人足夠了。”林惜言騎在馬上,看著為自己送行的葉君傑勾了勾紅,“我還有急事,就此告辭。”
葉君傑朝著林惜言拱了拱手,“雖然不能同行十分憾,但是還是要謝謝雲軒的援助。”
還未走幾步,林惜言恍然間想起來,隨即從自己的小布兜中拿出了一個藥瓶,扔給了葉君傑,“山中的溪水中有毒,這是解藥,記得放進去。”
葉君傑表示自己記得了。
林惜言點點頭,策馬而去,至於天兒,這個執意要留下來‘觀景’的小混蛋,林惜言把他托付給青雨,便離開了,畢竟現在這裏已經沒有什麽危險了。
一路上不敢有半分停歇,終於在第二日太落山之前回到了京城。
等林惜言風塵仆仆的回到京城時,夙風質子已經陷了昏迷,若不是鍾夙風的近侍,上善和雷霆都相信林惜言是唯一可以醫治公子的人,恐怕早就上報薑皇了。
林惜言進了丞相府,就直奔千言院而去,但是路上卻到了林若菁,一個不知道是好是壞,但絕對有心機的人。
“姐姐這麽著急做什麽?”看著林惜言氣籲籲的樣子,林若菁好奇的詢問到。
停住腳步,林惜言微微一笑,麵十分從容,“這不我找到了一種藥材,所以迫不及待的準備帶回來,煮給鍾質子服用。”
“為了醫治鍾質子,姐姐盡心盡力,辛苦了。”林若菁聲音的,眼中滿是崇拜,“不知道妹妹可不可以和姐姐同去。”
“鍾質子現在還若不方便見客,改天吧!”不和林若菁廢話,林惜言繞過,踏上了走廊。
林若菁看著林惜言的背影,神十分的複雜,雖然有很多年沒有見過這個姐姐,但是明白醫不是一蹴而就的,是需要幾十年如一日研究的,所以不相信林惜言有很高的醫,認為是有人在幫林惜言。
不想讓自己前去,恐怕也是害怕被自己拆穿吧!林若菁盯著千言院的方向,心中暗暗發誓,一定會見到人人七分敬佩,三分害怕的鬼醫。
進了千言院,還沒出聲,裏麵就有人跑了出來,是上善,上善看到林惜言一臉的驚喜和激,跑過去,手拉住了林惜言的胳膊,“林姑娘,請您趕進去看看公子吧!”
林惜言拍了拍的手,沉穩的聲線十分有效的平了上善的緒,“放心,我會治好鍾質子。”
上善點點頭,兩個一同去了鍾夙風的房間,繞過紅木桌,林惜言走到裏間,裏麵鍾夙風眉目安詳的躺在床上,要不是臉過於蒼白,林惜言會以為他僅僅是睡著了。
手掀開蓋在鍾夙風上錦被的一角,林惜言探了探他的脈像,雜無章,可見鍾夙風確實是病膏肓了。
林惜言翻了翻鍾夙風眼瞼,隨後開他的,便看到鍾夙風發紫的舌頭,這讓心中有了計較,站起走到紅木桌前,拿起筆寫了一張藥方,“以後這副藥每天個三次。”
上善拿在手中,認真的點點頭,“奴婢記著了。”
然後便退下去煎藥了,房間中隻剩下了鍾夙風,雷霆和林惜言三人,林惜言若有所思的看著雷霆隨後開口道:“把門關上,我有話和你說。”
雷霆點點頭,走到門前,把門關上,“林姑娘想什麽,但說無妨。”
“你家公子並不是舊疾複發,應該是中毒了。”林惜言瞇著眸子,神也有一些迷茫,“按理說,藥材是我準備好的,煎藥的是上善,而且你也一直在守著鍾質子,那到底是在那裏中的毒。”
這個話題很沉重,就連雷霆也黑了一張臉,“我和上善是不會害公子的,畢竟公子是我們唯一的指。”
“若是在鍾國確實如此,但是這裏是薑國,如果鍾質子死在了這裏,那麽你們就可以趁機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而且不用寄人籬下,也不用每天膽戰心驚,更不用每天心積慮的討主子開心,最關鍵的是,沒有人回去追究你們的離開。”
林惜言眸微瞇,角的笑意越發的明顯,靜靜的看著雷霆。
覺到林姑娘對自己的懷疑,雷霆並沒有生氣,因為林姑娘是為了公子好,而他卻是有這個機,但他不會做出對不起公子的事,因為公子是他的救命恩人。
“林姑娘,我和上善尚且不說,您為什麽不懷疑您的人?”雷霆看著林惜言,明亮的眸子中閃爍著犀利。
“雷霆,你肯定沒有聽說過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清脆的聲音中,一如既往的充滿著自信,這讓人忍不住去相信,但是如果他相信了,那麽毒害公子的人就是上善了……
公子對上善那麽好,上善一定不會傷害公子的。
話題就此為止,有的話不需要說完,因為說完有可能適得其反,開個頭,讓他們自己去探索,這是最好的辦法。
就在兩個人相對無言的時候,上善的聲音在外麵響起,“藥煎好了。”
雷霆緩和了神,前去開門。
“公子還好嗎?”
上善把藥端進了房間,把托盤放在桌子上,端起藥碗去到鍾質子的邊,準備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