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簪子的時候,忽然把那支石榴簪子找了出來戴上。
紅寶石做的石榴,襯著緋紅的臉頰,兩相得益彰,越顯得人溫婉。
“你很喜歡石榴簪子?”顧庭走過來,欣賞了一陣還是問道。
在家裏的時候,他便不會戴冠,但還是會用那支白玉簪子挽個頭發。而平日也鍾那套白玉頭麵,喜歡學著他拿白玉簪子挽著發髻,閑適又隨意。
但不知為何,今日換了一支簪子戴。
這支也好看,隻是和他的不再是一對,人看著不得勁。
秦蘇蘇自是不知他所想,隻是抬手了簪子的流蘇,撥得它左右搖晃。
想著石榴的寓意,抿笑了。
石榴多子,想為他孕育一個孩子,有他脈的孩子。
這樣就算這一世無法阻止戰場上的意外,也總歸還是為他留下了一縷脈。會好好的教導孩子,跟孩子說他的爹爹是一位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點了點頭:“我喜歡石榴簪子。”
顧庭撥了撥的簪子,沉思道:“這支簪子的品相還不大好,今兒正好有空,我陪你去鋪子裏再買幾支吧。”
“好。”又點頭,眉宇間全是笑意。㊣ωWW.メ伍2⓪メS.С○м҈
還是白家的玉石鋪子,年底來買玉石的人多了些,鋪子裏的夥計忙得團團轉。
上次那個夥計,一見了他們便跑了過來:“公子夫人來得正好,後廳裏正開賭石呢,兩位要不要去運氣?”
“何為賭石?”秦蘇蘇好奇問。
夥計解釋道:“便是還未切割的玉石,明碼標價拍賣,您要是看中了便下手,無論裏麵開出的玉石是好是壞,概不反悔!”
聽起來似乎是個一本萬利的好事,也難怪這許多人都心了。
夥計繼續道:“今兒個這一批可是我們東家新帶回來的,都是經過了挑選,保證都能開出玉來。就是開的白玉還是什麽,看的就是運氣了!”
“你們東家來了?”秦蘇蘇眼睛亮了。
隻注意了這一句,後麵的都沒聽了。
夥計被問得一噎,隨即點點頭,指了指後麵:“就在主持賭石呢。”
秦蘇蘇下意識的抱住顧庭的手臂,抬頭看他。
那眼睛裏的神很明顯,就差寫上“我們去”三個大字了。
顧庭覺得好笑:“我們去看看。”
“好嘞!”夥計展開笑容,歡快的在前邊帶路。
賭石場就在後麵大廳,平日裏這是個待客的堂廳,因要賭石所以才稍微布置了一下,設了一個大廳。
中間是幾張長桌子圍的一個口字型區域,長桌上擺放了一圈石頭,大的有籮筐那麽大,小的卻隻拳頭大小。
這些石頭前麵都放了標價,長桌後麵有夥計專門接待,隻等誰看上了便下手買就是了。
另外一邊放著好些個籮筐,裏麵有大大小小不的石頭,有幾個人正在那裏挑挑揀揀。
“那裏的石頭比較便宜,品相也不好,拉過來便是給人圖個樂子。”夥計解釋,又領著他們往裏,“東家在裏麵包間,這次聽說是留了好料子,就是貴得很。”
穿過大廳,裏麵是一間院子,外麵有許多侍衛把守。
看那些侍衛不同的穿著,可猜出這些都是裏頭主子的。
夥計走到院子門前,對穿著黑服的兩個看門夥計道:“去通報一下,顧將軍來了。”
一個看門夥計點了頭,進去通報了,沒一會兒便跑了出來,替他們打開門。
進去裏麵,才發現已經坐了不的人,其中有好些都是認識的,總之是非富即貴。
為了一塊玉石,這些人是真能得閑。
夥計領著他們在一空位坐下,又道:“玉石都在那裏陳列著,將軍和夫人可去看看。”
“不看了,反正也不懂。”秦蘇蘇搖頭,“你們東家呢?”
怎麽一個勁的問他們東家?
夥計疑的看了顧庭一眼,發現他沒什麽表,才道:“東家要過些時候才出來。”
“你先去忙吧。”顧庭將夥計打發走。
回頭握了握秦蘇蘇的手,安:“別著急,來都來了,人總跑不了。”
說得也是。
秦蘇蘇心定了定,點點頭。
兩人就在座位上坐著,那些看玉石的人看到了心儀的,也都陸續回到座位上。
巧的是,坐在他們旁邊的就是杜丞相。
看到顧庭出現在這裏,杜丞相出一抹古怪的笑意:“今兒顧將軍也來買玉石?”
顧庭剛要敷衍的點頭,餘卻見秦蘇蘇衝他搖頭,他疑的看過去。
秦蘇蘇無聲的衝他做口型:沒錢。
這……
顧庭這些年征戰沙場,是得了不賞賜的,加上七七八八虜的珠寶也不,還有一些鋪子的收益,其實府中庫房也還充裕。
不過夫人說沒錢,那就沒錢吧!
顧庭扭頭坦然道:“我們就來看看,沒錢買。”
杜丞相臉一沉,扭過頭去不再理會他。
這神,是氣著了。
顧庭有些不著頭腦,不過杜丞相不高興,他還是覺得心愉快了些。
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白莫蘇才出現。
他穿著一黑貂大氅,戴著一頂同樣的帽子,隻出一張略顯滄桑的臉。
這是白莫蘇?的表哥?這說是舅舅都信。
白莫蘇一進來就開始拍賣玉石,一時間院子裏便吵鬧了起來。
一直到兩個多時辰,才將所有的玉石都拍賣完畢。
“快攔住他!”
眼見著白莫蘇連場麵話都不說就要走,秦蘇蘇著急的扯顧庭的袖。
“你待在這裏別。”顧庭安頓好,形一閃去攔截白莫蘇。
秦蘇蘇就站在原地,焦急的引頸盼。
沒注意,杜丞相已經走到旁邊,諷刺的笑了聲:“秦小姐還真是好手段,將軍府萬貫家財便被敗沒了。”
杜家人,都很討厭!
秦蘇蘇厭惡的皺了皺眉,卻輕輕笑著:“丞相言重了,我一小子,哪有用什麽銀錢的地方?倒是不如丞相您,今兒一出手便是幾萬銀子,買了一塊破石頭樂嗬。”
“你會不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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