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的弟弟那是個混不吝的小子,因為李炎在軍中有些軍餉,足以養活一家子老小,弟弟便不用如何辛苦養家了,隻需要著二老便能過活。
這樣一來,就整日裏吃喝玩樂,沾染上賭錢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就因為這樣,才更容易被盯上。
那賭坊的設計顯然不僅僅是為了敲詐一個賭鬼,而是針對李炎去的。
至於這一切都是誰在控,秦蘇蘇也沒說,不管知不知道,但第一時間便去轉移了李炎一家,想來也是嗅到了些不尋常。
要麽是翎王,要麽就是太子,想通過威脅李炎來對付他。
顧庭此時也有幾分慶幸,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一個大的謀與他肩而過。而拯救了他的,是秦蘇蘇。喵喵尒説
“你做的很好。”顧庭將擁懷中,“多謝你。”
這麽全心全意的為他著想,他怎麽舍得責怪?
因為要遠行,顧庭不放心得很,除了隨行的大夫嬤嬤,他還命人尋了兩個接生婆準備著,也一起帶上。
若真出什麽意外提前生產了,有接生婆在也能安心些。
準備好一切,顧庭帶了些士兵,親自互送秦蘇蘇出城。
如今已經是三月下旬,天氣漸漸暖和起來,春風微微拂過,溫得讓人迷。
因顧著秦蘇蘇的子,車隊走得不快,慢悠悠的走了一日,天快黑時才到了莊子上。
李炎的爹媽和妻兒早已等著了,接著了人便跪下行禮。
秦蘇蘇忙人起來:“李副將乃是我夫君的左右手,平日裏親兄弟一般的關係,你們既是李炎的父母妻兒,與我們便也是親人一般,怎能你們行此大禮?這不是要折煞我嘛!”
“夫人抬舉了。”李炎娘憨厚的笑著,“若不是夫人賞口飯吃,如今我們一家還不知如何呢!這大恩大德自是要記在心上,馬虎不得的。”
“好了。”顧庭拍拍秦蘇蘇,“他們都是老實人,這恩記在心裏,若是不他們報恩,反倒是心裏難了。你如今正是子重的時候,有他們照顧著,也能更讓人放心些。”
“是了是了,我家媳婦兒生娃便是我照料的,這保準沒錯!”李炎娘趕忙道。
是生產過的婦人,總歸是有經驗些,照顧得也能更周到。
如此盛,倒是不好推了。
秦蘇蘇笑了笑:“那往後便麻煩大娘了。”
幾人說笑了一會兒,便往裏走去。
後麵馬車上的什都要卸下來,搬到主屋裏去,碧溪就在一旁盯著,生怕下人弄壞了。
有些東西乃是主子的首飾,得要更小心才行。眼見著幾個下人似乎搬得不太穩當,碧溪趕忙他們放下。
看了一圈,正好看到個牽著馬的大塊頭:“哎!你過來一下!”
這人好像是將軍的副將,跟著一道互送夫人來此,看那大塊頭想來很有些力氣,搬這些東西總能穩當了。
王虎正發著呆呢,就聽見有個俏的聲音他,不由虎軀一震回過頭去:“姑娘我?”
碧溪點頭,衝他招手:“請你幫忙抬個箱子。”
力氣活兒?那沒問題啊!
王虎眉開眼笑的跑過去,他哪裏能真個姑娘跟他抬箱子,彎腰就將箱子扛了起來:“搬哪兒去?”
這是真有力氣啊!
碧溪被他驚得呆了,愣了一會兒才想起往前麵去帶路:“這是小姐的東西,都要放主屋裏去,容不得半點閃失的。”
王虎將箱子扛得穩穩當當的:“你放心,我穩著呢!”
在姑娘麵前,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一路安穩的將東西扛了進去,碧溪又指揮著他將箱子放好,這才道謝:“多謝你。”
“不謝,應該的。”王虎了後腦勺,笑得一臉憨樣。
他這副模樣,倒看得碧溪忍不住笑,掩忙送了他出去。
天已經黑了,今兒顧庭等人也要在莊子上歇息一晚上,明日才能回去。
顧庭的意思,這些都是他的親兵,要放一些在莊子上,以免出現意外也沒個人手。
現下又沒有戰事,確實也用不上兵,秦蘇蘇覺得也行。
“王虎是個人,但是聽話老實,你盡可以使喚他。”顧庭待。
選了王虎來這裏護衛,也是考慮到他那板很有威懾力,真出點什麽事,隻他一人便可一夫當關,抵擋所有。
秦蘇蘇往外頭看了一眼,笑道:“我瞧著不隻是我能使喚了。”
那王虎早已被碧溪使喚得團團轉,還笑嗬嗬的快活得很。
手底下人這般沒出息,顧庭也是不忍看,撇開了眼:“晚上想吃些什麽?”
“隨便整些就是。”秦蘇蘇倒是好說話。
但當吃食端了上來,聞著突然又沒了胃口。隻肚子裏那個可不得,即便不想吃,也是要吃兩口才行。
顧庭盛了一碗竹蓀湯給:“這竹蓀是新鮮采摘的,也是莊子裏喂大的,你且嚐嚐。”
那是養得很,湯麵上都飄著一層油花,竹蓀熬的也香。若是平時見著了這般吃食,都是要食指大。
秦蘇蘇皺眉喝了一小半,突然覺得一陣反胃,方才喝的湯全數嘔了出來。
“喝點水潤潤。”顧庭一個箭步到邊,倒了溫水喂給。
秦蘇蘇抿了一口,漱完口覺得裏發苦,神便有點哭喪著。
前三個月倒是沒有鬧騰,誰知道這胎坐穩了,肚子裏那個卻放肆了起來,整日裏折磨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著的。
見這樣辛苦,顧庭不由心疼開了,抱起往裏間去:“吃不下去便不吃了,有想吃的再跟我說。”
好歹安了一陣,又給拿了酸梅子來,裏含著酸梅子,秦蘇蘇才覺得好多了,躺著便睡著了。
顧庭了大夫來,隻待他好生診脈:“為何現下害喜還這般嚴重,若再吃不進東西,的子怕是要不住。”
別說孩子如何了,大人若吃不消,那可不是什麽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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