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自然要去,怎麽說也是要走個禮。
不過婚宴太過吵鬧,又有竹聲響,怕是會嚇到孩子,所以最後秦蘇蘇還是決定不帶孩子去了。
也沒去太早,陪著兒玩了會兒,把兩小家夥哄睡著了,才和顧庭一起送去了鬆柏院,請宋氏照看一會兒。
一切安排妥當了,他們才往榮國公府去。
剛遞了禮,門房唱了將軍府的名號,就聽外麵一陣喧鬧:“新娘子來啦!”
所有人都出了笑容,著往門口去看。
兩個小廝舉著竹竿上的竹,點燃了去外麵放著,劈裏啪啦的很是熱鬧。
秦蘇蘇也想去看一看。
當初是替嫁,將軍府的禮數雖然做得到位,但那時候的心思不在這上麵,如今想來竟也都不記得大婚時的景了。
如今能看到別的姑娘出嫁,便也想湊湊熱鬧了。
隻是大門口人多,也不進去。
顧庭將一把抱了起來,輕鬆的把人放到胳膊上坐著:“可能看清楚了?”
“啊!”秦蘇蘇嚇得趕忙抱住他的腦袋。
這大庭廣眾之下,這般姿勢,讓臉得通紅,哪裏還有心思去看新娘子。
眼見著前麵越來越熱鬧,喜娘已經唱著新郎接新娘子下轎了,一會兒就會進門來。
若是等大家回過頭來見著這般,不知要如何取笑了。
秦蘇蘇趕忙拍了拍男人:“快放我下來。”
顧庭依言將放下來,又幫整理了一下擺,歎道:“你太瘦了,回去要多吃一點。”
他一點也不費力氣的就把人舉起來了,輕飄飄的好像沒有重量一樣。
秦蘇蘇惱怒的嗔他一眼:“我以後每天吃五頓,長一個大胖子!”
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這樣胡鬧!
這可沒有嚇唬住顧庭,反而他滿意的點點頭:“我每日都在軍營舉鼎,你什麽樣我都能舉得起來。下回還有什麽熱鬧想看,就帶著我去。”
他這厚無恥的模樣,真是人好氣又好笑。
秦蘇蘇倒是從不知道,他竟還有這麽厚臉皮的一麵。
小夫妻兩個正說著話,前麵的新郎新娘已經進了大門,一直往前廳去了。
顧庭忙牽著小娘子往前走:“快些,就要行禮了。”
看著新人拜完天地,喜糖一撒,眾人又簇擁著將新人送房。
等房裏的一些儀式完,新郎便要出去接待賓客了。
這個時候,大多數賓客也都到了。
因為老榮國公還在,所以此次世子大婚,帝後都差人送來了賀禮,幾位皇子和世子也有些,也都帶了賀禮親自來了。
因為男人們要喝些酒,所以酒席還是男分席。
秦蘇蘇便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隻跟顧庭約定,吃完飯便回府,就不留著鬧房了。喵喵尒説
刻意低調,卻有些人非要找著過來。
最喜歡來找茬的就是秦明月,過來就坐在了秦蘇蘇旁邊,拿著帕子笑道:“姐姐,真是好久不見了啊!”
“嗯。”最好永遠都見不著。
秦蘇蘇覺得,今兒有點沒胃口了。
“你去莊子上養胎,也未曾知會一聲,若不然我還能陪著你去解解悶。哎呀,我可忘了,現在大家都在說,姐姐去莊子上養胎,才給當地帶去了水災和旱災呢!”秦明月說完,還得意的笑了一下。
秦蘇蘇皺了皺眉頭:“我是龍王嗎?故意下大雨又故意不下雨的。”
龍王也沒那閑心思折騰!
秦明月眸閃了閃:“那大家都是這樣說,姐姐你別太放在心上,畢竟孩子還小……”
“秦明月。”秦蘇蘇冷了神,“你也知道孩子還小,在這麽小的孩子上造孽,那是要遭天譴的,你且好自為之吧!”
幾乎已經能確定了,那些個似是而非的流言,都是秦明月傳出去的。
竟然拿孩子製造流言,真是該死!
秦明月被兇得一愣,臉一陣白一陣青:“你這麽惡毒做什麽?別人也不過是說了事實!”
“什麽事實,你且當著我的麵來說。”
確定了,就是秦明月。
若不是,在秦蘇蘇詛咒散布流言的人會遭天譴時,秦明月才不會又生氣又害怕。
現在竟然罵人惡毒,那不就是害怕秦蘇蘇說的話靈驗嗎?
秦明月不知的過度表現已經出賣了自己,還在做一個正義的辯解者:“誰不知道,我怎麽知道是誰先說起的?但不管是誰,你都不該說別人會遭天譴。”
“哼。”秦蘇蘇勾起角,語氣輕緩的道:“我不僅要詛咒散布流言的人遭天譴,我還要詛咒爛、爛心爛肺爛臉,然後一輩子都嫁不出去。”
的聲音輕輕的,眼神卻是冰冷,隻盯著秦明月。
雖然沒有點名,但秦明月覺得那就是在說,加上心裏本來就有鬼,頓時就站了起來。
“你不要說!憑什麽詛咒我!”
“詛咒誰了呀?”
又有湊熱鬧的人來了。
秦蘇蘇抬眸,見杜瓊兒領著的幾個閨中友走過來。
“詛咒散布流言的人。”秦蘇蘇喝了口茶,覺得今兒這頓飯是吃不好了。
杜瓊兒一行人坐下,這一桌基本就滿了。
仆人已經在陸續上菜,瞧著滿桌的佳肴,秦蘇蘇卻是沒什麽胃口了。
實在是,這桌的人讓人倒胃口得很。
杜瓊兒也沒筷子,隻是慢條斯理的品著茶水,一會兒後道:“今日在大門看到夫人與將軍,真是令人羨慕。不過我以為,將軍那雙手該用來拿武保家衛國,而不是抱一個人胡鬧,夫人您說是嗎?”
今兒那般,到底還是被人看到了。
秦蘇蘇心中輕歎,卻對杜瓊兒這副教育的口吻煩心得很,這口吻不知道的人聽了,還以為杜瓊兒是將軍親娘呢!
可笑,宋氏都沒這麽教育過,杜瓊兒又有什麽資格!
秦蘇蘇輕輕道:“這話你當與將軍說,且看他聽不聽你說教。”
你想當他娘,他還不樂意呢!
秦蘇蘇頓了頓,又笑道:“話說回來,杜姑娘與太子的婚事,可是已經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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