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秦府就派了人來,說要請秦蘇蘇回去,但是被秦蘇蘇以沒空打發了。
晚上顧庭詢問秦蘇蘇。
“你就這樣打算避著秦府嗎?這樣怕是不妥吧?”
畢竟事關秦家。
秦蘇蘇笑了笑,“當然不會,我本來也沒有打算要瞞著他們,何況也瞞不住,現在他們既然知道了也好,省的我去告知了,隻是現在我還不能去,先讓他們緩一緩我要去給母親遷墳的這個事吧。”
秦蘇蘇深知人心,現在貿然去,估計父親會對破口大罵。
顧庭點了點頭道:“也好。”
而宋氏知道秦蘇蘇要給母親遷墳的事之後,本來也想幹預的。
隻是想到之前調查過秦蘇蘇的背景,這白家在外的名聲也不容小覷,既然白家想讓母親落葉歸,也不便說什麽。
何況這秦家確不是什麽好的安生之所,這秦侍郎也是個薄寡義的男子。
這本是白家和秦家的事,隻是現在這樁事落在秦蘇蘇的頭上,秦蘇蘇又為他們將軍府的夫人。
宋氏著實不怎麽歡喜,尤其是遷墳這等事,更是心裏有了芥,但是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秦蘇蘇似乎也看出了宋氏的心思,隻好備了禮送去了壽安堂。
秦蘇蘇對宋氏的一番話,讓宋氏徹底安了心改了觀。
大抵的意思就是說自己的母親生前沒有福,現在嫁得高門怎麽能忘記母親的養育栽培之恩,母親就一個兒雲雲的。
最後宋氏秦蘇蘇說的麵容隻得道:“人倫之應該的,你且好生去辦著,有什麽事老給你做主。”
這一事很快就傳到了顧庭的耳朵裏,直誇秦蘇蘇懂事識大,既表明了自己的孝心又打消了宋氏的顧慮。
一天之後,大師送來了消息說年前可以土,隻是不宜宴客。
秦蘇蘇一合計,那就不宴客了,畢竟也不是什麽大喜事,本就是想再熱鬧的送母親一程,現在看來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畢竟子養而親不待,做再多有又有什麽意義呢。
就讓母親安然的回到自己父母的邊吧。
仍記得,母親在臨終前拉著的手說:“蘇蘇,以後一定要過自己想過的日子,不要像母親一樣,母親現在後悔的很當初沒有聽你祖父祖母的話。”說完就咳了一手,仙逝了。
彼時還太小,不懂得母親話裏的意思,現在想來,那時定是後悔當初嫁與父親。
一切都準備好之後,風水大師代了秦蘇蘇的各項事宜和流程。
秦蘇蘇聽的特別的認真。
比如,起墳時也就是土的時候,要擺上香案上香,告知先祖所遷原因,地址,祈求先祖對後人的祝福和庇佑。
遷墳的時辰最好是不要過“午”,時,以免“午”時的氣灼傷骨。
起後骨一定不能出,以免給子孫後代帶來不好的影響,等等一係列的注意事項。
自從前天秦蘇蘇打發了秦府派去的人之後,秦明月就一直在家裏不痛快。
是以秦侍郎剛下朝回府,朝服都沒來得及換下,就被秦明月纏住。
“父親,秦蘇蘇的事你到底管不管了?眼看著兒就要出嫁了,怎麽能在這個時候遷墳呢?”
秦侍郎一聽他倒是忘了還有這等子事呢。
“是啊,老爺,秦蘇蘇這分明就是在找我們秦府的晦氣,明知明月出嫁在即,卻要幹這等荒唐晦氣的事,我看就是故意的。”林氏在一旁幫腔。
“行了,我知道了,這事我會找解決的。”秦侍郎轉頭安的拍了拍秦明月的胳膊,“明月,你就安心待嫁,這事父親一定給你解決了。”
秦明月和林氏得到秦侍郎的肯定,自然是喜笑開了。
秦蘇蘇,看你這次還怎麽做,要遷墳,偏不讓如意!秦明月在心裏暗自咒罵了秦蘇蘇幾句。
遷墳的日子定在了三天後,秦蘇蘇本來打算今兒就去秦府告訴他們日子。
希秦府可以不要為難,不然大家臉上都好看不了。
隻是秦蘇蘇剛一出府就看見父親怒氣衝衝的朝著走來。
還沒有開口秦侍郎就率先道:“聽說,你要給你母親遷墳?實話告訴你,這事我不同意。”
秦蘇蘇早就想到秦侍郎會這樣說,但是卻沒想到他這樣的直接。
“這事已經安排好了,我隻是通知你一聲,你同不同意不重要。”秦蘇蘇語氣淡漠。
本來是打算和秦侍郎商議的,隻是還沒開口他就先拒絕了,那麽隻能如此回答了。
“怎麽?你要反駁你老子嗎?逆,你明知道你妹妹出嫁在即,卻要幹出這等荒唐事,你是在報複秦家還是在報複你妹妹?”
秦侍郎怒目圓睜的低吼。
秦蘇蘇氣極反笑,“說來說去,你心裏就隻有秦明月,到現在也隻是想著秦明月,我也是你的兒,你為何對我和明月差別那麽大呢?”
秦蘇蘇這話像是一道天雷直直的劈在了秦侍郎的心上,瞬間就沒了剛才的氣勢。
“從小到大,因為林氏的挑撥母親鬱鬱而終,而我呢,母親走後你更是對我不聞不問,你的心裏就隻有秦明月。”秦蘇蘇說到這裏忽然有些哽咽,但還是繼續道:“既然我和母親都不在你心裏,不在秦府,那麽我為什麽不能將母親帶出秦家,反正你也不在乎不是嗎?”喵喵尒説
秦蘇蘇看著秦侍郎,見他出一容,剛想說事就這麽定了,秦侍郎卻突然開口,語氣充滿了商量的意味,完全沒有剛才那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了。
“就算這些年是秦家對不起你,可是現在明月馬上就要嫁人了,這個時候你遷墳不是給添堵找晦氣嗎?這樣吧,等明月出嫁後,你再遷如何?”
風水大師說了,要是想在年前遷就隻有三天後那一天可以土,不然就要等到年後的清明了。
而秦明月的婚期還有不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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