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蘇從屋裏出去時,眸若冰霜,看的人背脊發涼。
顧庭讓親衛將那小廝“理”陪同秦蘇蘇回將軍府。
兩人幾乎一夜未眠。
次日,一大清早,顧庭便去上朝,秦蘇蘇攜碧溪急不可待的去往秦府。
秦侍郎還未下早朝,秦蘇蘇就坐在正廳等著。
秦明月得知來了,免不了一頓挖苦嘲諷。
“你們怎麽能讓進來?可是不祥之人,滿的晦氣。”秦明月佯裝指責下人,咋咋呼呼的嚷著。
秦蘇蘇目冷冽,直直的盯著。
隻一個眼神,就讓秦明月心生畏懼,“你來幹什麽?”
“我是來找你爹的,我娘昨晚托夢告訴我元兇是誰,說會找元兇報仇,我今日特意登門。”秦蘇蘇測測地說道,故意恐嚇秦明月。
果然聽這麽一說,秦明月更加害怕了。
“你娘親托夢,你來秦府幹什麽?”
“你說呢?”
秦明月不由得吞咽一口口水,眼神飄忽不定,明顯做賊心虛的表現。
秦蘇蘇將這些都看在眼裏。
林氏也來到正廳,見自己兒傻愣愣的站在那,上前拍了一下。
秦明月頓時被嚇得驚呼,“啊!”
“你這丫頭大呼小的幹什麽呢?”
“沒……沒什麽。”秦明月搖了搖頭。
“老爺回來了。”下人前來稟報。
秦蘇蘇眼神陡然一暗,回來的真是時候。
“你怎麽在這?”秦侍郎看到秦蘇蘇時,第一句話問的就是這。
“爹,我今日來是為了娘。娘昨晚托夢給我,說知道害的人是誰,還說會親自來找他報仇。”
“胡說八道,你哪來的回哪去,別在這胡言語,說一些有的沒的。”秦侍郎厲聲嗬斥,可心裏卻有些打。
“爹,我娘還說了,那人將害的好慘,讓不得安生,死後還被他如此作踐,若不報仇,勢必咽不下口怨氣。”
“午夜夢回時,你們還要多多小心才是。”
秦蘇蘇越說越恐怖,聽得秦侍郎心驚膽。
秦明月更是被嚇得不清,明明是嚴寒的臘月,可額頭卻沁出冷汗來。
“你個不孝,滾回你的將軍府。”秦侍郎惱怒,指著破口大罵。
“是誰在罵我家娘子啊?”顧庭的聲音從外麵傳來,他剛一下朝得知秦蘇蘇回了秦府,便立即趕來。
“將軍。”秦侍郎見到顧庭忙起。
“我一來就聽到秦大人在罵我家夫人,不知我家夫人如何惹得秦大人不快了?”顧庭走到秦蘇蘇麵前,眼神溫的上下打量一番,見沒事放心下來,這才看向秦侍郎。
“一大早跑來胡言語,說些怪力神之事。”
“哦?怪力神之事?秦大人所指的莫不是昨日之事?大人可有聽說過,做賊心虛,這一句話?”顧庭語氣平淡,可說出的話卻無形中給他們一力。
秦侍郎挑眉,“將軍這是何意?”
“秦大人不妨好好品品,我想昨日之事沒有人比秦大人更清楚。”
秦蘇蘇拉了拉他袖,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挑明。
顧庭明白,卻又不解。
“爹,你們好自為之吧。”秦蘇蘇留下這一句話,就拉著顧庭離開。
在上馬車後,顧庭問道,“娘子,為何不讓我挑明,我還想讓秦大人去給娘磕頭謝罪。”
“我覺得此事不一定是爹的主意,多半是秦明月從中挑唆。”秦蘇蘇篤定地說道。
“娘的骨埋了這麽多年,倘若爹真的想做些什麽,大可早點手,何必當著我的麵。更何況娘和爹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唯一的可能就是秦明月記恨我在大婚之前,舉行遷墳一事。”秦蘇蘇沉著冷靜地分析。
顧庭覺得不無道理。
“真是的話,你想怎麽做?”顧庭又問道。
“秦明月最在意的就是和翊王的婚事,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要送給一份大禮。”秦蘇蘇眼神微瞇,眸中閃爍著危險地芒。喵喵尒説
“好,隻要你願意做什麽都行。”顧庭讚同。
秦蘇蘇看著他,彎了彎角,“你為何不攔著我?”
“你是我娘子,你的喜樂才是最重要的,至於旁人我本不在意。”顧庭了的發。
秦蘇蘇靠在他懷裏,滿滿的,“相公真好!”
“誰讓你是我娘子呢,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顧庭話滿滿,聽得秦蘇蘇心裏暖暖的。
秦蘇蘇和顧庭這邊如膠似漆,可秦府那邊,府中的下人各個大氣都不敢一下,生怕了黴頭,殃及池魚。
秦侍郎氣憤難平,心裏又對秦蘇蘇的話畏懼。
“他們這是什麽意思?威脅老夫?”
“老爺,您消消氣,千萬別氣壞了子。”林氏連連安。
秦侍郎指著秦明月嗬斥道,“都是你出的什麽餿主意,現在好了,禍闖出來了。”
“爹,您先消消氣,您仔細想想,您可是秦家的一家之主,這秦蘇蘇再不與您親近,也是秦家的兒,倘若您出了什麽事,對也沒有任何好。”秦明月見秦侍郎將怒火轉移到自己上,忙勸道。
秦侍郎覺得秦明月的話,不無道理。
“秦蘇蘇因其生母一事不快,自然要想法子發泄,我看就是來這逞威風來了,仗著有顧庭幫。”秦明月心中憤憤不平。
這個顧庭活活將秦蘇蘇當個“小祖宗”一般寵著,讓人好生羨慕。
“爹,您可是朝廷命,又是的生父,不敢做出什麽違背天倫之事,您放心吧。至於說的什麽來複仇之類的,都是無稽之談。”秦明月雖然上說的雲淡風輕,可心裏卻還是害怕。
秦侍郎聽後,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這世間本就沒有什麽鬼神之說,都是百姓胡編造的罷了。”秦明月這麽說,也不知道是在安秦侍郎還是在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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