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忠已經到京城了?”顧明珠聽說消息,直接從榻上坐起來。一直在打探趙忠的事,怎麽直到到了京城才發現?
管事一臉憂容,要不是小姐還讓人守著宋府,可能還發現不了這件事。
管事把趙忠進宋府的事,還有過了半小時才走出來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說清楚。
顧明珠深深的皺起眉頭,“事果然還是一樣的。”
趙忠找到宋鏡時,宋鏡時定能記憶起來,並且把人收到自己手底下。如今該怎麽做才好?
“可是讓人盯著了?”顧明珠開口問道。
“讓人盯著了!”管事點頭,“趙忠從宋府出來後,直接去了客棧,現在正在客棧住下,沒有出來過。”
“客棧?”
顧明珠想了許久,此人為何還住在客棧裏。一怔,是了,趙忠是帶著的母親一同赴京城的,他把他母親安置在客棧裏了。
“繼續盯著。”顧明珠開口。
手中地握著書卷,心中忐忑,一個想法在腦海裏閃過。
宋鏡時可能不知道趙忠的母親是老宮的事,要不然他早就手,把人安排下去,把老宮帶過來了,不可能放任還住在客棧裏。
前世的宋鏡時就沒有管過這件事,隻是收了趙忠為己用。
如此一來,是不是可以趁著宋鏡時不知道的時候,使用方法,把老宮拉攏到們這一邊來,至讓說出當年在宮的事。
顧明珠心思一,眼中閃過冷。
“還不能作……不能讓宋鏡時發覺這件事。”
顧明珠讓管事繼續打探,兩邊都要去打探,隻要有風吹草,就迅速稟報給消息。
除了顧明珠之外,還有一個人正派出去人,細細搜尋著老宮。此人就是三皇子,當日宋鏡時把消息給他之後,他就當場派出去人,抓到老宮,要把綁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
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天,竟然還沒有音訊。
他不惱怒起來。
“全都是廢!查了這麽多天,一點消息都沒有!”
三皇子手底下的人深深的低著頭,沒有說話,是這麽一點報本不知道人要到哪兒去找。
“給我繼續找!直到找出來為止!”
“是。”屬下迅速離去。
……
不出兩日,宋鏡時的靜全部了顧明珠眼中,任何風吹草都瞞不住。這一日顧明珠就得知宋鏡時要把宋家手底下的鋪子給轉讓出去的消息。
“他要轉讓鋪子?”
顧明珠一怔,宋府已經窮困潦倒這樣了,迫不得已都要轉讓鋪子了嗎?
“趙忠那邊可還有消息?”
“自從當日趙忠從宋府離去之後,兩個人再無聯係。”管事靜靜開口,“趙忠倒是去了藥坊抓了幾副藥。”
“給他自己的?”顧明珠追問。
“似乎不是,看癥狀與他無關,應該是給他母親抓的藥。”
“……”顧明珠想了想,沉默下來。房間裏點了熏香,此時煙霧升起,打開的窗戶中過,照到上,將的臉照的蒼白起來,又是如此深邃。仿佛是閨閣中深藏的,令人驚豔。
管事看著不由得歎,曾經那滿院子跑的孩,都已經這麽大了,明年就要行及笄之禮,到時候就該許配人了。
顧明珠微微皺眉,思考了許多事,最後才開口道:“趙忠初到京城,加上母親病重,他上的銀兩所剩無幾。宋鏡時此時轉讓鋪子,籌得銀兩,是想拉攏人心。”
微微一笑,笑容展開,眉頭也舒展開來,如此一笑更是人起來。
“既然這樣我們便收了那鋪子吧。”
“小姐?”
管事一怔,不知道顧明珠為何做此打算。
顧明珠放下書卷,開口道:“讓沒有張老板去,說要用三萬兩收購那個鋪子。”
“三萬兩!小姐,這是不是開價太高了,那地段……撐死了也就值一萬二千兩,本值不到這個價錢!”管事一驚,急忙開口。
“我知曉。”
顧明珠點頭,“不過啊……隻有開出如此人的高價錢,才會讓宋鏡時上鉤呢。宋鏡時現在是繼續銀子的時候,有人願意出高價錢收購他的鋪子,他自然會欣喜。”
顧明珠沉黑的眼,滿是謀算的味道。
管事不知道顧明珠要做什麽,但先如此吩咐下去,讓張老板去準備。反正區區三萬兩而已,就算打水漂了也算不上什麽,喬家財力勢力如此大,不會把這麽一點銀子看在眼裏。
顧明珠送走管事,自己則是起,拎了一壺酒,去隔壁廂房去找鬼醫。
鬼醫心不錯,他在此住的舒心,這裏也是他停留最久的地方。平時他素來都是四海為家,整日顛簸,誰都找不到他在哪裏。若是讓世人知道鬼醫住在這麽一個小院子裏,一住就是將近半年,肯定會驚的瞪大眼睛。
“老人家,給你送酒來了。”
顧明珠盈盈笑著,走了過去,把酒放到石桌上。
鬼醫也沒客氣,直接坐過來,拔開酒塞子,頓時芳香四溢,他深吸了一口氣,“你這丫頭這麽笑,保準沒什麽好事,說吧!今天來找老夫是有何事?”
“的確有事拜托老人家。”
顧明珠大大方方的開口,一點都沒有遮掩。
老者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顧明珠臉麵如此厚,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過顧明珠的樣子,一點都沒讓人引起反,仿佛是認識了許久一樣,他待顧明珠就像是待自己的徒弟。
“說吧。”
“……”
顧明珠把事說了個大概,鬼醫看向顧明珠,不由得搖搖頭,“真不知道你這娃腦海裏裝的是什麽,能想出這麽多鬼主意。”
“好,我在這裏蹭吃蹭喝了這麽久,也應該為你做些事,這件事我應下了!”
“多謝師傅。”顧明珠下意識的開口,眼睛瞇起,笑了起來。過了幾息時間才想起自己說了什麽。
前世一直喊他師傅,把老者看是親人,到了這一世雖沒明說出來,但在暗還是為他著想。
鬼醫一怔,看著顧明珠。
顧明珠覺得尷尬,剛想說一些別的話圓場。
鬼醫的神認真,想了一會兒,開口道:“老夫過慣了閑散的日子,曾有過三個徒弟,徒弟都已經長為神醫離去,老夫曾發誓……再也不會收任何徒弟,就這麽閑散的過一輩子。”
“不過……現在倒是了心思,娃,你可願意為老夫的徒弟?”
鬼醫嘿嘿的一笑,笑容著慈祥。
這句話與前世如出一轍,沒有變化,晚了許久,但兩個人都沒有變。顧明珠覺得鼻頭一酸,淚水模糊了視野。
“師傅……”
當然願意。
了好幾年的師傅,唯一一個真心待的人就是鬼醫,何德何能會有這麽一個善良的師傅。
鬼醫咳嗽了一聲,他最見不得娃哭了,一哭就不知道做點什麽。他板著一張臉,說道:“師徒之禮都沒有拜過,這就喊上師傅了,不行,這徒弟老夫不認!你得給我倒一杯酒才算。”
顧明珠隨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不遠,喬子期看著這一幕,不有了容。他以為在此顧明珠隻一人,會覺得孤獨,還害怕被人欺負了去,現在想想顧明珠邊有了這麽多願意照顧的人……看來是再也不用為擔憂了。
……
半日後,客棧裏。
趙忠點了一碗素麵,直接呼嚕嚕全部吃了下去,他眉頭擰,看著所剩無幾的銀子,若是要繼續抓藥生活,這些是不夠的。
他得另外想辦法,賺到銀子。
母親的病時好時壞,非常古怪,有的時候發起瘋來,連他都不認識,口中一直在嘟囔著什麽娘娘。
如今又是染上風寒,也沒有錢給找個大夫,趙忠想著想著不由得歎出一口氣,看著麵前的一碗麵都沒心吃下去。
這個時候突然一位老者的聲音響起,坐在對麵的桌子上,抬起臉,看著他,看似隨意的開口。
“你的腳腕扭到了?”
趙忠抬起臉看去,他下意識的了腳,覺到刺痛,又是收了回來。
“老人家,你怎麽會知道的?”
“剛剛看你走步一深一淺,才看出來的,加上你臉蠟黃,應該是染上了風寒,不過不嚴重,幾日也能過去。”鬼醫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倒了一杯酒,獨自慢慢的喝下去。
趙忠眼睛瞪大,這些事都比老者說中了!
他整日照顧母親,自己也染上了風寒,不過沒那麽眼中,他是男子一也就過去了。不過母親……
趙忠迅速起,走到鬼醫麵前,開口祈求道:“老人家,求求你,給我母親看看病吧!”
“銀子我日後會給你,一定不會虧欠……”
鬼醫挑眉,看向趙忠。
趙忠目陳懇,他此時為了母親能做到一切事。
“看你母親?好吧,反正我也是閑來無事。”鬼醫咳嗽了一聲,拎著酒葫蘆起,“那麽就看看你的母親。”
“多謝老人家!多謝老人家!老人家的大恩,我趙忠絕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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