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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第460章 同生共死契

“你說什麼?”

嗔壇主沒料到江河會是這般反應。

但江河卻又重復了一遍:

“你難道還不手麼?”

嗔壇主微瞇雙眼,一時竟是猜不江河的想法。

對方一副大門敞開,任君采擷的模樣,反倒讓人以為有詐。

嗔壇主雖不相信一個地境小輩能對自己產生什麼威脅。

但這地境小輩的背后,興許還有那圣的手筆。

說起來,孟羌娥又去了哪里?

莫非是找到了抗衡自己方法,讓這小子作餌,再暗中吞掉自己?

并非是嗔壇主小心謹慎,而是這麼多年來不知淌過多渾水,雖說也不乏見過虛張聲勢之輩,可往往總在大意中翻船。

他這人雖然急,可也不是沒有腦子。

想罷,嗔壇主便要試探一番:

“阮青,那人給你開了什麼條件。”

孟羌娥對自己優待到甚至偏的程度,嗔壇主只要是個明眼人便不難看出來,江河也懶得瞞:

“讓我活命的條件。”

“我也能讓你活命。”

“你不能。”

“為什麼?”

“你有前科。”

江河冷笑一聲,

“何必想著怎麼拉攏我,就憑你先前信手殺人的態度,你的承諾在我這里便沒有任何信用可言。

嗔壇主,你以為你還有什麼其它選擇麼?”

“你說什麼!?”

“有時候我也覺得你們這群上了歲數的很奇怪。該果斷的時候猶豫,該猶豫的時候果斷——

那群對你心生畏懼的修士,被你隨手一拍就化作了泥。

我在你面前都已經這麼跳了,你這暴脾氣反倒開始忌憚起我來了。”

“你當我忌憚的是你這螻蟻麼!?”

“那你就繼續忌憚下去唄。”

江河輕笑一聲,

“大不了就是我溜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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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壇主眼角一,自是明白他已被人瞧不起,原本還算理智的大腦霎時被靈臺怒氣充斥。

他霎時上頭,大喝一聲道:

“黃口小兒,你真當有了那人的庇護,有了這殘次的鐵殼,老夫就殺你不得!別說是那人不在,就是那人在我面前,老夫要殺你,也攔不住我!”

旋即他咆哮大吼,便要一掌向江河拍去。

這一掌突如其來,卻也算深思慮過。

這阮青看起來一副竹的樣子,但他堂堂一個天境修士,就算落進了阮青的陷阱又能如何?

無非是一掌的事了兩掌。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謀詭計皆是虛談。

哪怕阮青乘坐的那鐵皮殼子能夠抵擋自己片刻,也無法扭轉彼此云泥的差別!

本無需在意阮青還有什麼設計——

去在乎一個地境螻蟻的負隅頑抗,未免太過貽笑大方。

這一掌不曾收力,誓要把江河整個就地轟殺,其掌風毫不留,重重地轟擊在‘山夔’那蒼青的板甲之上,“轟隆”一聲,向四周炸開的氣浪,甚至將他們頭頂的甲板掀開。

整個山夔被拍了地底當中,船底的裂隙霎時噴涌起湖水,一瞬淹沒了船底。

但嗔壇主自是不信江河就這麼被一掌拍死,從那被砸穿的層層坑中穿梭到底層的石板,卻見那山夔不住地發抖,掙扎著要起,卻再起不能。

而他地外甲雖已被拍地有所裂,卻也保全了大致的廓。

只是其中的江河,似是沒能經住這一掌的威力,雖然沒有如預想一般被拍泥,但也已七竅流,慘不忍睹。

江河微瞇著眼,顯然還未徹底昏迷過去。

嗔壇主見此人生機未散,只當是山夔的外甲為他抵消了太多力道,但心中卻是嘲笑起自己先前的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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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掌之下,什麼也沒有發生。

江河本就沒有什麼陷阱。

他方才所做的一切,擺弄出的一副勝券在握的平淡模樣,其實都是在為自己拖延逃命的時間!

“還差點真被你這狐假虎威的騙了去!”

意識到自己險些被對方唬住,嗔壇主更是暴怒不已,又是抬起右手,一拳便砸在江河的頭顱,要把對方徹底轟殺在此。

但他轉瞬便愣住了。

這一拳實實在在地轟擊在江河天靈之上。

卻未能更進一步。

“什麼!?”

嗔壇主驚怒一聲,手上使力,一掌接著一掌轟在江河的頭顱。

他被江河上的神異激地怒氣大發,更不愿給江河留一口活氣,左右開工之下,那山夔的軀干都被他的掌風轟碎,但江河卻仍舊毫發無損。

江河忽然笑了。

不管那孟羌娥懷揣什麼目的。

終歸沒算騙自己。

不知為何,江河便覺自己好像永遠都在吊著一口氣,他能夠覺到那猛烈的掌落在了自己的頭頂,但是除了頭腦晃之外,他什麼也不到。

“為什麼!?”

嗔壇主驚怒之余,抓江河的領,怒而質問,

“你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老夫為什麼殺不死你!為什麼!!!”

江河強撐著僅剩的力氣,微微睜開了眼睛:

“沙比。”

嗔壇主盛怒,又要一掌拍向江河的天靈。

可當他瞥見江河那微睜的雙眸時,卻兀自怔在了原地。

他看到了一雙微紫的眼眸,正向外著靈機。

嗔壇主抖著,便如想通了一切,恍然道:

“同生共死契……同生共死契!怪不得,你們之間有這道契約在,怪不得沒有出面阻攔,怪不得我殺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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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恍然之后,更多的卻是茫然,

“不對——不對!所傾慕之人怎麼可能是你!?

你才只有地境修為,充其量不過百年壽元,本活不了那麼久!!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為什麼能將同生共死契牽系在你的上!?

這沒道理!沒道理!!”

“你特麼……在說什麼鬼東西……”

江河十分虛弱,近乎是咬牙才能說出這句話。

他從未聽說過什麼同生共死契,也想不通對方在說什麼。

但或許正是因為這道契約,才保全了自己的命?

“罷了、罷了!”

但嗔壇主顯然也不愿細想那麼多。

很多事想不通,便不用細想。

他再度打量起江河時,眸赫然變得兇厲:

“有這同生共死契,倒也并非是件壞事!

正愁怎麼把那人拽下來,反倒把自己的到你這螻蟻的手上,你實力低微,奈何不得老夫,便是親自給了老夫這個機會。

既然你們想要同生共死,那老夫便大發慈悲,全你們!”

嗔壇主說罷,便要再行手,徹底把江河耗死在此

但話音剛落,卻聽頭頂忽而有嗡鳴作響,旋即“轟隆”一聲,竟是引了莫大的

嗔壇主連忙抬頭看去,卻見那被圍在平天舟中段的碩大核心,竟是變得忽明忽滅,一巨大的熱浪自那核心的表面開始向上席卷,帶的蒸汽霎時讓四周變得燥熱。

“那是什麼!?”

嗔壇主對此不甚了解,心中有所迷惘。

但江河卻忽而冷笑,似是嘲笑他的短淺與無知。

他虛弱道:

“誰特麼……想奈何你啊。你以為你是誰啊……

老子一直想的,可都是怎麼逃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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