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方醒愜意的在院子里活著。
今天家丁們的訓練也取消了,所以院子里靜悄悄的,連馬蘇都沒來。
“小白,你這是干什麼?”
方醒走到小白的邊,看著雙手抱膝坐在游廊上,鈴鐺在邊上也是可憐的。
小白起,垂眸道:“爺,我都十四……十五了。”
“汪!”
鈴鐺了一聲,狗臉上有些扭曲。
方醒一掌拍在小白的屁上,咬牙道:“十四就是十四,難道你一夜之間會長一歲?還是小花骨朵呢!”
“是啊!”
正說著,張淑慧也出來了,容煥發的打趣道:“可見妾是人老珠黃了,夫君,可要給小白開臉?那我今晚就花娘準備一桌。”
“呀!”
小白大,轉就跑,鈴鐺回頭看看方醒和張淑慧,也跟了出去。
“這死丫頭,就會作怪!”
張淑慧了個小懶腰,看到方醒的視線所在,不側過去,“夫君,這還是大清早呢,馬蘇肯定已經到了。”
“德華兄!”
“老師。”
到了前院,不但是馬蘇到了,連柳溥也在。
稍等片刻,朱瞻基就興沖沖的跑來了。
“德華兄,昨日你怎地先回來了,明日的獻俘你不參加了嗎?”
參加獻俘儀式的人都要沐浴焚香,而且還得跟著禮部的員學習禮節。雖然麻煩,可多的是人想去而不得。
方醒正在看這段時間學生們的功課,聞言就笑道:“我一白,去了也是給百尷尬,還不如回家睡個懶覺。”
朱瞻基的笑容收了些,柳溥馬上就湊趣道:“德華兄,我聽說你這次立下了大功,想必封賞會很厚吧。”
方醒淡淡的道:“厚什麼厚!我又不是沖著功名利祿去的。”
這個比裝的好,馬蘇目欽佩之道:“老師,可國朝也不可能有功不賞吧!”
朱瞻基答道:“當然不能,不過估計要等到南征大軍回來之后,才會統一封賞。”
話雖這麼說,可方醒和朱瞻基都知道,方醒封爵大概是不可能了。
這貨年紀輕輕的,要是現在就封個爵位,等朱瞻基上位的時候,方醒得到什麼位置了?
主弱臣強,這可不是長久之道。
方醒很淡定,朱瞻基有些疚,只有馬蘇和柳溥還在扯著等會兒的捕魚行。
“走吧,咱們捉魚去。”
方醒看到朱瞻基有些郁悶,就笑著帶他們去了田間。
天空中太高掛,是個捉魚的好日子。
莊戶們從昨晚就開始用簍子放水了,看到方醒過來,都紛紛請方醒到自家種的這塊田來捉魚。
方醒擺擺手,最后找到了趙老大家,喜得他家的兩個兒子圍著方醒轉。
看到方醒掉鞋,李老大著手道:“爺,要不您在岸上等著,等我和兩個小子下去抓。”
方醒斜睨著他說道:“怎地?以為你家爺不會捉魚?”
“不敢不敢。”
趙老大看到方醒帶頭,朱瞻基三人也跟著下去,里面本就不深的水馬上就開始渾濁起來。
方醒手里拿著個網兜,順著水往上走。不一會兒后,他把網兜提起來,頓時被那些蹦跶的魚兒濺了一的泥水。
“德華兄,你看我的!”
邊上一條里的朱瞻基也有了收獲,正提著網兜興不已。
可憐的娃,都快被他爺爺弄神經病了!
“哎喲!”
方醒正可憐著朱瞻基像是出來放風的,可那邊的柳溥卻腳下一,栽倒在了里。
“阿噗!”
柳溥努力站起來,像只落湯似的。
“趕上岸去曬曬吧。”
“不去,又不冷。”
掃完這片田地,岸邊的水桶已經裝滿了好幾桶,李老大趕抬走,準備放到池塘里繼續養著。
至于今天要吃的魚,得等方醒他們走后,李老大一家才會下水,搜尋那些網的。
方醒上岸后,問李老大的媳婦:“這里面說還得有十來斤吧?”
李老大的媳婦笑瞇瞇的道:“有,只多不,而且爺您看這稻子,我聽莊上的老人家說,今年咱們莊上的收最要多半呢!”
方醒點頭笑道:“是了,這水稻養魚,不但害蟲,而且魚糞還能田,一舉兩得,明年咱們繼續。”
今年由于沒有經驗,所以晚稻是來不及了,只能等明年,請個有經驗的老農來指導一下。
不過這個莊子的畝產已經超出北方那邊很多了,沒看那些跟著搬到金陵的莊戶們眼睛都笑瞇了嗎。
于是中午全莊人都吃到了一頓全魚宴,魚兒雖然不大,可質卻很甜。
吃完午飯,朱瞻基就得走了,他也得準備一下明天的獻俘儀式。
“德華兄,你明天真不去嗎?”
臨走時,朱瞻基再次問道,他是希方醒去的,好歹也是在百面前第一次亮相。
方醒搖頭笑道:“我就不必公開面了吧,最多在邊上看看熱鬧。”
等朱瞻基走后,張淑慧才問道:“夫君,我大哥那邊怎麼說?”
方醒捉住張淑慧的小手挲著,一邊看微紅的臉蛋,一邊說道:“大哥和我的看法一致,都覺得此時不是封爵的好時機。”
“哦!那咱們就先教書吧,反正咱家不缺那點俸祿過日子。”
張淑慧雖然表面釋然,可心中卻是有些失落。
作為枕邊人,方醒當然知道的想法,所以就笑道:“你放心,就算是不封爵,可一個散還是有的。”
所謂的散,就是指有品級,可卻沒有實權的那種,不過方醒這等大功,俸祿肯定是實打實的。
張淑慧拍開方醒不安分的手,嗔道:“妾哪里就貪圖誥封了,您可別冤枉人。”
方醒大笑準備離去,他下午要去拜訪方政的妻子。
這是方醒得到先回來的待遇后,方政特地委托的,為此還怕方醒會避嫌,所以就告訴他……
“德華,我那老婆太厲害了,你幫我看看惹禍了沒有,如果有,那啥,麻煩你幫我看看,回去我用軍功頂。”
“哪有那麼厲害的人哦!我覺得那個方政是擔心……”
張淑慧一邊收拾禮,一邊準備同行。
馬車緩緩進了城,朝著西城而去。
在大道上轉來轉去的,辛老七把馬車趕到了天妃巷,最后停在一家小院的外面。
“爺,就是這了。”
辛老七很自然的下車,然后在邊上護著,那個在趾戰場上指揮若定的漢子仿佛是消失了。
可方醒知道,只要需要,辛老七隨時都可以提刀上陣。
“老七,車里有酒,你自己拿出來喝。”
方醒跳下來說道,然后轉扶著張淑慧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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