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賀年沒他，聽說明日要走反倒非常心的給他收拾東西：“上銀錢可還夠？要不要師兄再給你點？”

“夠的啦。”莫之拍拍自己的口，昨晚上他還塞給自己好些銀票。

雖然他是這樣說，江賀年還是忍不住，將上的銀錢都掏出來，給他塞進包袱里：“我會常去看你，若是想吃什麼，就買，也無妨。”

每個位面，他都像養兒子似的養自己，還特別想要孩子，什麼狗屁執念。

莫之撐著下，坐在椅子上，一邊喝茶一邊看他給自己收拾行李：“師兄，你無需擔心，那些掌門對我可好了。”

“好是一回事，你自己也不能虧待自己，若是瘦了抱起來不舒服。”江賀年整理著裳，玩笑似的說出來：“何時啟程？”

前面全部的話，莫之都不信，這一句，自己是信的，換句話說，就是吃胖點，艸起來舒服唄，狗男人。

“下午，今早清揚掌門帶他們去收拾殘局，下午出發，到明日中午，應該可以到。”莫之說著，放下茶杯站起來：“師兄。”

“若是趕夜路，那得多備些裳才是，雖說已經春日，可那倒春寒到晚上還是厲害的，我給你塞些山楂糕，若是困倦，便吃些，還有那夜路不好走，你讓清揚掌門走前頭。”

這個人，喋喋不休的像個老媽子，卻又怎麼看怎麼可。

莫之踱步過去，從背后抱住他，悄悄的塞給他一個錦囊：“五天之后，才能打開喲，要是提前打開，會很不高興。”

江賀年接過錦囊，也不知里頭裝的是什麼，卻還是鄭重的收好：“且放心，我會聽話的，只要歡喜。”

若不是為你歡喜，早就殺了清揚掌門那些人，毀掉武林盟，將你強行綁回去，重生這兩世，好事壞事什麼都做過，也不怕什麼。

可就是怕你不歡喜，才強忍著心痛，替你收拾行裝。

你看，我都為你學會克制了。

“師兄總是最好的。”莫之撒著，用臉蹭著的后背。

清揚掌門起先還有些懷疑，可真的到絕仙谷之后，看到這一地狼藉，才覺得這件事真實發生。

這些藥人，當初只有十來個，都他們不好招架，如今這兩百多人，居然就這樣被盟主和他師兄所誅滅，實在是令人詫異。

很快收拾好緒，指揮眾弟子去收拾殘局，將那些藥人都搬到一起，然后點火開始焚燒。

秦泓四搜尋董蒼的尸，終于在不遠看到了一片角，轉頭看周圍，都沒有人發現，俯將劍放在一旁，開始搜。

終于在他的心口搜出一張帶字的布條，隨意掃幾眼，臉上浮現笑意，趕將布條塞回去，扛著尸去火堆。

莫之離開昌平，隨清揚掌門回武林盟，江賀年將人送到城門口，便再也忍不下心看著他離開。

但是連里沒走，就被放在江賀年邊。

“恩公我跟著你，像是對他那般恭敬的對你。”連里站得筆直，依舊沒什麼表，似乎只不過在完一個任務。

這可是莫之送給他的大禮包，畢竟前世的死對頭，這一世了你的奴仆，是不是很爽呢？

爽歸爽，別黑化就行。

但是這點，江賀年有些奇怪，為什麼要將連里留下，還要自己帶在邊，讓他為自己效力。

莫之在馬上，一轉頭見他們二人還在原地，轉過繼續向前走著。

眼瞧著夕拂去離開的痕跡，江賀年心中，悵然也不悅，沒有馬上回丘尼山，反而在昌平住了一晚。

那夜，像是被墨染壞的宣紙，悠悠的峨眉月，好容易破開這層層疊疊的烏云，探出頭來。

“此寄明月，故人卻不知。”江賀年隔著窗欞，悵然月，手里抓著他給自己的錦囊。

在江賀年心中總是膈應，這些年若不是自己對的刻意誆騙，只怕他也不會如此待自己。

他總說師兄最好，最喜歡師兄，可誰愿意當這個勞什子師兄，自己要當他夫君，要一個可以正經，一世護著他的名頭。

那武林盟主走了，那教主大人，必定是夜不能寐的，柳宜室將自己收拾得干干凈凈，難得換上一套自己最喜歡的醬裳，確定不會冒鼻涕泡之后，就去找教主。

結果，居然在門口又看見那個死人臉。

氣又不打一來，方才的喜悅一掃而空，大搖大擺的走過去：“你怎麼在這里？怎麼沒跟著你那個什麼恩公去武林盟？”

“恩公我留下來便留下，這江公子心不佳，去勸你還是離開的好。”連里這一次，難得說了那麼多話。

可柳宜室不領，輕哼一聲：“我找教主，與你何干？”

這話剛說完，屋里就傳來呵斥聲：“給我滾！”

被吼了一句，柳宜室有些不歡喜，瞪了一眼連里，只見他一副不關我事的表，輕哼一聲：“你看著我！”

莫名其妙的要求，連里也有些詫異，還真的就看著他。

柳宜室在他面前，滋滋的轉了兩個圈，這才滿心歡喜的說：“我沐浴更穿了這件事裳，還是得人看看才值得。”

說完，轉離開。

只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連里站在原地，他是不是腦子有病？看著一個大人，怎麼越來越覺得稚。

但很奇怪，連里不明白，這江公子看著是穩重聰慧的，可自從恩公離開之后，他便再也沒有出過這個屋子。

也不知在里頭做什麼。

恩公離開第四日，那小二照常來送酒菜，但連里有些擔心，畢竟恩公臨走時，便說要自己好好顧著他。

便親自接過他手上的酒菜去敲門：“江公子，酒菜送來了。”

“進來。”

聽到里頭的聲音，連里才推門進去，里面卻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雜，相反還是如此干凈整潔。

江公子就靠在窗臺前，未見頹勢，依舊是那副樣子，倒連里覺得奇怪，恭敬的將酒菜放到桌子上。

見他要走，江賀年住他：“，在臨走時可曾告訴你過你什麼？”

“恩公臨走時，只我好好顧著江公子，便再無其他話了。”連里恭敬的站在桌子旁，垂頭雙手端著托盤。

江賀年搖搖頭，從窗戶旁走過來，坐到桌子上：“你說，你說，可真會如我想他那般想我？不，只是十分之一便好，只怕也不會的吧。”

說著，自顧自斟酒，就著心頭的煩心事和無人可述的真心話一口飲下。

他的話，連里不是很明白，未曾回應，便躬退下。

“他與我可能是從小到大的依，并非真的，這點依也不知能撐多久。”

臨關上門時，連里就聽到他自言自語的，還是不懂：若是猜測可能，那何不問個清楚，是或不是，給自己一個代。

但其他人的事，是與自己無關，不該多管閑事。

這月亮不夠圓，也不知能不能將我相思寄到：“。”

真一個人，他的名字總會在齒間咀嚼。

武林莊里，莫之坐在屋頂上，撐著下看著月亮，突然對系統說：“今天月亮不是很好看。”

“什麼月亮不好看，是自己無心欣賞。”系統嘲諷。

莫之也不反駁，就聽著系統絮絮叨叨，自從綁定系統之后，鮮有無趣的時候，遇到那個狗男人之后，也鮮有寂寞的時候。

昨夜又是一場宿醉，江賀年從床上起來時，已然日上三竿，下意識向邊空的床位，了然的收回手。

翻坐起來時，猛地想起什麼一般，掀開枕頭，看到底下躺著的那個錦囊，拾起來：“今日，是走的第五日了吧。”

掐著指頭，來來回回算了三四次，才真的確定是第五日，趕打開錦囊。

里頭也不是什麼特殊東西，而是一張紙，將小紙條倒出來，食指展開，紙條是悉的字跡，可看到容之后，呆滯了一下。

手輕起來，也不知這紙條有何魔力，竟一掃江賀年眉宇間的愁緒，轉憂為喜，將紙條按進口，角都要咧到耳朵后了：“，啊！哈哈哈！”

“盟主，你只是還年輕，這些事可以慢慢歷練的。”沙瑄宮主，見他要將盟主的印章出來，竟十分不忍。

這些日子，自己拿著孩子當親的疼，去一趟回來，就說要卸任，雖然清揚掌門做盟主，比他更合適，但還是忍不下心。

“宮主，清揚掌門才是最合適的。”莫之不再聽他們勸說，當著幾位掌門的面，將印章都托給清揚掌門：“我之前做的不好，以后就勞煩盟主了。”

清揚掌門接過印章，心里覺得不太舒服，卻還是什麼都沒說，點點頭。

這大堂之中，除了幾位掌門之外，還有一些小門派也派人來見證，算是接。

這時，外邊看守的人突然闖進來，踉蹌的跑進來，一臉慌張：“不好了，那桀教教主，單人打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