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很快便離開了自家母親的院子,腳步輕快的朝著另一隊從京城趕來的使臣們所在的院落走去。
“公子,他們定然是來者不善,您一點兒都不擔心嗎?”
不怪肖遙的隨從如此說,實在是肖遙這個人看著不慌不忙,甚至還有竹的樣子覺得萬分疑。
肖遙笑著搖頭,聲音里自信滿滿。
“這里是大盛,他們還敢對本公子手不?”
“就算是在大越,他們也不敢明著給本公子下絆子。”
肖遙不由想起了從前這個皇后親兄長沒有被派出來做使臣之前的一系列行為,似乎一向都是對自己恨之骨的。
肖遙不由有些謀論了,覺得自己親外祖母的死與自己母親從皇室嫡長公主淪落為家后院小心翼翼的夫人,這些事背后一定有大越繼后一家的手筆。
不然就自己這麼一個年輕人,還是一個剛剛朝的新人,不會被人那般針對。
且針對他的人,全都是親近大越如今的繼皇后的娘家人。
種種事聯系在一起,不由讓肖遙心里多了幾分思量。
只是之前雖然有不猜測,但繼皇后的兄長被派出去做使臣了,自己又沒法取證了。
如今倒是有了一個極好的機會,想來從前的那些往事,自己可以查個清清楚楚了。
對于大越如今的那位皇后娘娘,肖遙就是喜歡不起來。
明明大越可以在南疆做一個可以主導其他小國的話事國,卻生生的被那位繼皇后作死,什麼事都只能聽南疆旁的國家指手畫腳。
對于這樣的況,肖遙早就覺得不滿了。
很快,肖遙就到了朝臣們所在的院落外。
門口守著的小廝自是看到了他們,聲音也猛然拔得老高。
雖說是在高聲唱喏,理論上是報給里面的人聽,讓里面的人知道是肖遙到了。
可那聲音和音調一出現,肖遙實在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但肖遙是一個有風度的人,不會對著守門小廝怪氣。
畢竟不是一個層次的人,小廝這樣做或許是本使然,也或許是沒法子反抗自己的主家。
不想做跌份兒事的肖遙,笑著步走進了院子里,迎接他的就是國舅爺那聽著熱,但不用細聽都能聽出的反與挖苦。
“不愧是經常出大越皇宮與陛下相談甚歡的肖公子。這來去自如的樣子,倒是讓老夫羨慕得啊!”
肖遙自是聽出了國舅爺話里的意思,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
“國舅爺過獎了,小子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而已,只是湊巧沒有讓陛下厭棄罷了。”
“自是比不得國舅爺家的公子小姐們得陛下青睞,聽聞國舅爺家的小公子就快要親了,不知是要求娶哪家的千金啊?”
這話說的,差點沒將國舅爺的鼻子氣歪了。
肖遙都知曉自家的小兒子要親了,怎麼可能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
說起來,自家小兒子要求娶的千金自是名門閨秀,不然自己的份擺在這里,也不會同意自家小兒子的婚事。
氣就氣在自己的準兒媳婦從前是迷肖遙這個臭小子的,以至于如今肖遙問出這樣的問題來,讓他整個人都覺得老臉快要丟了。
“肖公子還真是說笑,說起來也是我們家小子的福氣。比不得肖公子,放著大好的前途不要,非要做浪子弟。”
“老夫就想看看,連皇室公主都看不上的肖公子,以后所求娶的姑娘是何等人。”
肖遙笑著頷首,沒有繼續說話。
國舅爺只覺得自己的面子丟了,雖說看起來是與肖遙打了個平手。但自己的年紀與資歷擺在這里,明顯就是落了下風。
可還不等他開口,竟是又被肖遙給搶了個先。
“有什麼事還請國舅爺明說,畢竟小子還有其他的事要理。”
“小子想著死者為大,或許國舅爺不會耽擱小子亡父的事,讓小子的亡父在夜里找您理論才是。”
國舅爺氣的鼻子又要歪了,可也不敢說肖遙放肆。
畢竟喪事在前,他若是敢拿這件事說他,不占理的也是自己。
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國舅爺緩緩開口。
“你父親的事雖然大,可比起大越來,你父親個人的事也只能委屈些在后面排一排隊。等著大越的事理完,再理你父親的事。”
“對于本國舅的話,不知肖公子可有異議?”
“小子自是沒有異議的,還請國舅爺直言便是,彎彎繞繞的不是您的作風。”
國舅爺嗯了一聲,故作深沉且故作為難的開口。
“照理來說,當初和你父親是分配好的。本國舅帶使臣團去大盛的京城,你父親則帶著使臣團來永安城。”
“本國舅不該提這樣要求的,畢竟按照當初的分法,永安城這邊是你父親說了算。”
“可是如今你父親已死,使臣團那些人又過于稚了些,著實是無法堪當大任。”
肖遙早就猜到了國舅找他過來的目的,只是吃相如此難看,竟是連裝都懶得裝一下也著實是讓他沒想到。
使臣團的人過于稚,這話是說父親所帶領的使臣團員們難以繼位,還是自己年紀尚輕,無法讓人信服?
肖遙從來不是一個逆來順的子,更不是隨便被老油條們嚇唬一下就懦弱的人。
相反,肖遙一向是一個極有自己事風格和態度的人。
盡管自己的母親是一個包子,可卻不代表養出來的孩子也是個包子。
“哦?國舅爺的意思是,想要趁著小子的父親尸骨未寒之時,吞了他的權?”
國舅哈哈大笑,還作勢笑出來的眼淚。
“你這孩子可真是不饒人,這怎麼能是本國舅要吞你父親的權呢?你父親既然已經去世了,手里的權自是要出來的。”
“難不你有法子讓你父親起死回生,還是你有法子讓你父親就算是去世了也能為陛下辦事,將消息傳回大越?”
“放心,本國舅不會為難你們孤兒寡母的,定然會派人將你們安安全全的送回大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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