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了巷子,楚天就暈過去了。
張揚幫忙了出租,楚意謝過他后,帶著楚天趕去醫院。
急診檢查后,楚天隨即被送到手室,醫生找到楚意,告訴楚天的脾臟大面積損傷,需要立即摘除。
楚意子晃了一下,“有危險嗎?”
“任何手都有危險,家屬還是趕簽字吧。”
楚意在家屬同意書上巍巍的簽下字,隨著手燈亮,一下癱坐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
害了楚天!
手很順利,楚天是在第二天中午醒的。
楚意問他覺怎麼樣,要不要喝水吃東西,他只是蹙著眉把頭轉到另一邊,不大想看到的樣子。
一直以來媽媽偏心,有什麼好東西都藏起來留給,尤其是繼父坐牢后,媽媽想擺那段過去,甚至把楚天送到了寄宿學校念書。
雖然常去學校看楚天,但他心里有了疙瘩,慢慢和疏遠了。
之前見過他一次,有很多話想問他,可他只把領到墓園就走了。
“昨晚你怎麼知道我在那兒?”楚意問。
“我在那一片住,看到你從出租車下來,直覺不大對,所以跟了過去。”他虛弱道。
“你住那里?”
那一片不是正在拆遷?
“隨便找個空房子就能住,不用花錢。”
楚意對楚天的境況一無所知,所以聽到這話十分吃驚。
“你不是在m國工作?”
“呵,早被辭退了。”
“那你……你不是已經結婚了,那你妻子和孩子呢?”
“死了。”
“怎麼……”
“你能不能讓我安靜的休息一會兒?”
楚意見楚天閉上了眼睛,眉宇間還有些煩躁,便不敢再問了。
當天晚些時候,顧遠安給打電話,說那個網劇可以繼續拍了。他這邊會立刻安排相關事宜,保證盡快恢復正常拍攝。
“所以晏北傾高抬貴手了?”
“他那邊確實沒有再施。”
“謝晏三爺給我們這些卑賤的小人一條活路。”
顧遠安嘆了口氣,“你在哪兒?”
“醫院。”
“怎麼回事?”
楚意把昨晚的事跟顧遠安說了,“我最近沒有時間去劇組,還請顧先生幫忙照顧一下我家那兩個藝人。”
顧遠安沉了口氣,“這白書羽混得很,他家里人都管不了他。”
“比那個白書羽更混的是晏北傾吧。”
“北傾應該不至于害你。”
“事實擺在眼前。”
跟楚意掛了電話,顧遠安拿起車鑰匙去了北城醫院。
白梔的本不適合懷孕生子,極可能有生命危險。白梔剛檢查完,晏北傾將送回病房。
“醫生說孩子重不達標,看來我要多吃一點東西了。”白梔笑道。
晏北傾點頭,“你好好休息。”
“我不想住院。”
“我下班送你回家。”
“我去你辦公室等你吧。”
晏北傾扶著白梔躺下,“醫生說了,前三個月你最好臥床靜養。”
白梔眼中閃過失落,還是聽話道:“那好吧。”
安置好白梔,晏北傾從病房出來,先摘下眼鏡,了額頭。
回到辦公室,顧遠安坐在沙發上等他。
“你怎麼來了?”晏北傾在顧遠安對面坐下,“那個網劇項目不夠你忙的?”
顧遠安笑,“楚意讓我代謝謝你高抬貴手。”
晏北傾眉頭皺了一下,“不必了。”
“我和你和白梔十幾年的老朋友了,所以想求你們一件事。”
“什麼?”
“放過楚意。”
晏北傾輕嗤,“你替向我求?”
“對。”
“你不覺得好笑?”
“你知道我這人一向熱心腸,想幫一把,無非是看可憐。”
晏北傾煩躁的了一把頭發,“若是別人這麼對白梔,我早弄死他了,可對楚意,我已經夠寬容了。你替不平,難道你不知道干了什麼,害得白梔……”
“別把白梔遭遇的不幸都歸咎于楚意,一個從來沒有被你過的人,沒有被你們放在眼里的人,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
“不比你們誰低賤,也是個人。”
說完,顧遠安站起。
“北傾,想想那塊冰冷的墓碑吧,你已經死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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