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晏北傾的電話,楚意晃了晃頭,不再想他。
次臥有一個很大的行李箱,楚意收拾好后,坐在地板上打開箱子,沒想到里面裝的都是相冊,厚厚的好幾本。
有瑜兒和豆包剛出生的相冊,百天照,每年生日照的相冊,除了這些攝影師照的,更多是用手機或照相機照的,然后自己做相冊。
翻看著,不自覺出笑容,照片里孩子們或開懷大笑,或噘鬧脾氣,或仰頭大哭,相較于攝影師照的那些,自己照的則更真實。
從頭看到尾,仿佛看到了他們長的過程。
這些照片里也有和孩子們的合照,有晏北傾和孩子們的合照,卻沒有一張他們四個一起的。
一本一本相冊看,看到行李箱底下著一文件袋。
拿起來,從文件袋里出了兩張協議,而細一看,臉當即大變。這兩份都是斷絕親子關系的協議,第一張是斷絕和瑜兒的母關系,從晏北傾那兒拿走了五百萬。第二張是斷絕和豆包的母子關系,從晏北傾那兒拿走五百萬。
協議底下有的簽字畫押,當然不有法律效力,但卻是的承諾。
兩張紙從楚意手里落,所以為了錢生下兩個孩子,又為了錢將兩個孩子賣了。
過去的,怎麼會是這樣一個人,糟糕頂。
可從這些照片中,分明看到了過去的自己對兩個孩子的,而這兩張協議卻讓這份變得虛假和冰冷。
來到浴室,看著鏡中的自己,越看越陌生,越看越覺得丑陋無比。
啪的一聲!
狠狠扇了自己一掌,而后憤恨的問道:“楚意,他們說你下賤,我不信。他們說你惡毒,我不信。他們說你貪慕虛榮,我也不信。可原來都是真的,你怎麼是這種人!”ωWW.166xs.cc
為了留在晏北傾邊,害了白梔。
為了拿到錢,賣了自己的兩個孩子。
再看柜里那些大牌的服,這不是虛榮又是什麼。
楚意癱坐在地上,本無法面對自己。
不知癱坐了多久,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怔怔的看過去,屏幕上是桃姨的名字。慌忙拿起來,卻在接聽的時候猶豫了。
該怎麼面對兩個孩子呢?
一個連自己孩子都賣的母親,又有什麼臉再出現在孩子們的生活里。
就這麼看著屏幕,直至鈴聲停了,手機屏幕暗下去。
這一夜,輾轉無眠。
翌日一早,手機又響了,還是桃姨打來的。
楚意再次陷掙扎,不過這次還是接了。
“哎喲,你怎麼不接電話,急死我了。”
手機里傳來桃姨急切的聲音,但旁邊有一聲,一直勸躺下來,先不要打電話了。
“您在哪兒?”問。
“我在醫院。”
“您怎麼了?”楚意忙坐起。
“你別管我了,趕去機場,晏夫人要把瑜兒和豆包送到國外去。”
楚意吃了一驚,趕忙起,匆匆換好服,跑出門去。
“白梔住院保胎,況似乎不太好,晏夫人病急投醫,竟找了個算命的測兇吉。那算命的說北傾只能有一個兒子一個兒,其他的都保不住。”
“這什麼七八糟的,也信。”
“可不信了,那算命的還給出主意,要是想保住白梔腹中的孩子,要不把瑜兒和豆包送走,要不就給他們改姓,給別人家養著。昨晚,來別墅要帶走兩個孩子,我攔著不讓,給你打電話,你也沒接,后來拉扯的時候,我給氣暈了過去。”
楚意狠狠敲了自己頭一下,竟然沒接那通電話。
“您跟晏北傾說了嗎?”
“說了,他已經趕去機場了。”
楚意趕到機場,找了一圈,在貴賓候機廳找到了他們。瑜兒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不說話,只不時眼淚,而豆包還小,顯然不知道什麼,但能覺到氣氛不對,挨著瑜兒坐著。
晏北傾和晏夫人站在門口,母子倆還在爭執。
“為了白梔和腹中的孩子,你必須懂得取舍。那算命的話,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但白梔就躺在醫院里,你送走兩個孩子,至表明了你對的在乎,許心一好,也就渡過危機了。”
“請您別再手我的事,要我說幾遍?”晏北傾怒道。
“有這兩個孩子在,你和楚意永遠掰扯不清,你對得起白梔嗎?”
“那也是我們的事,與您無關!”
“北傾,白梔冒著生命危險給你生這個孩子,媽媽都心疼,你不心疼?”
晏北傾煩躁的抓了一把頭發,還要說什麼,余瞥到了楚意。
楚意一步一步走過去,走到晏北傾和晏夫人跟前,“你們不要兩個孩子,那就還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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