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意這時候真不需要安,但有一個人在邊陪坐著還是好的。
晏北傾沒問發生什麼事了,也沒有說。
那些事,自己消化就好。
車開上路,楚意問晏北傾把他送到哪兒。
“老宅?”
“云山別墅。”
楚意看了一眼晏北傾的手,離得近些,能看到上面一道道疤痕,幾乎繞滿了指頭,“你一個人住?”
“嗯。”
“你可以讓桃姨來照顧你。”
“,生病了。”
“啊?”
“胃癌晚期。”
楚意愣了一愣,忙將車停到路邊。
“什麼時候的事?”
“我也是前兩天知道的,孫子帶來北城檢查,已經擴散了,沒法做手。”晏北傾嘆了口氣道。
楚意皺眉頭,和桃姨一起生活八年,雖然那時候瞧不上,言語辱過,但生瑜兒和豆包,兩次坐月子都是桃姨照顧的,兩個孩子也是桃姨幫忙帶大的。
“這個周末,我想帶瑜兒和豆包去看桃姨。”晏北傾道。
楚意點頭,“好啊,我也一起吧。”
“好。”
再次開車上路,來到云山別墅外,但見門口圍著一堆人。楚意將車停到路邊,跟著晏北傾下車。
看到有人拍照,一個人正跟保安嚷著:“你們怎麼回事啊,他已經不是這里的住戶了,為什麼還能進來?”
保安隊長連忙給人道歉,“不過江先生這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江先生?
楚意探頭往里看,見江池躺在地上,像是喝醉酒了,里嘟囔著什麼,而臉上有傷,應該是剛被打的。
提起這個,人更生氣了:“當時我正在家里洗澡,到外面有靜,原以為是我老公回來了,我也沒在意。裹著浴巾躺床上,聞到一酒味,把被子掀開,他竟然躺在我家床上,可我嚇死了。”
人邊一個穿著黑西裝的高大男人也生氣道:“我一家門,聽到我老婆的聲,趕忙跑進臥室,見這人在我家床上,我能不打他?”
男人說著還要報警,保安隊長忙攔住,“這位江先生是你們那棟別墅原先的住戶,你們是從他手上買的,可能通過中介,沒有見過他。”
“那又怎樣,這也私闖民宅,犯法的!”男人氣憤道。
“他喝醉了,估計是忘記這茬了,您就別跟他計較了,也是我們工作上的疏忽,我們給您道歉。”
那男人還是氣不過,“這人我在網上見過,他是白梔的老公吧?”
“對。”
“他喝醉了,我不跟他廢話,讓他給白梔打電話,我們至應該聽到一句道歉吧?”
保安隊長看著爛醉如泥的江池,很是無奈,其實對方提的要求不過分,畢竟你都躺人家床上了,尤其人家老婆還正在洗澡。
保安隊長蹲下來,試著和江池通。
楚意見還有不人用手機拍照,也是認出江池來了,他這副樣子,估計不多久就會出現在網上。
楚意可不想被拍進去,往后退了幾步。
“他把這里的房子賣了?”楚意問。
“估計是,江氏已經破產了。”
“你們和安迪合作游樂場項目?”
“宋氏牽頭的,不過我們確實有投資。”
“這樣。”確實不知道這里面的事。
江池這樣,全是他咎由自取的,當然也有的功勞,但看到他這樣,也沒覺得多解氣。
他們本該可以是很好的朋友。
江池拿出手機,讓保安隊長幫他打電話,但打過去了,對方一直不接,最后還關機了。
那對夫妻沒法,只能又罵了一頓,然后自認倒霉了。
“你一個人開車回去,行嗎?”晏北傾遲疑了一下問。
“當然行,我沒事的。”
“你可以住這里,房間很多。”
“我,還是回家吧。”
該面對的總要面對的,不喜歡拖拖拉拉的。
這邊安妮剛洗了澡出來,聽到門鈴響了,打開門見晏北津站在外面,臉不大好的樣子。
安妮皺眉,“你怎麼知道我住這里?”
這房子是搬出來后租的,沒有告訴過他。
“你第一天租到這里,我就知道了。”
“什麼意思?你監視我?”
晏北津沒說話,繞過進了房間。
這房子兩室一廳,面積不大,裝修風格很溫馨,再加上安妮一個人住,有些隨,東西扔的到都是,顯得房間有些狹小。
晏北傾想到家里,以為的離開,搬走了很多東西,一下就空了,空的不像有人住的樣子。
他沉下一口氣,轉頭看向安妮。
“我們還沒有離婚,你就和前男友搞一起了,剛離婚不久,你都懷孕了,黎落,你可真行。”
安妮眨眨眼,“你說什麼呢?”
懷孕?誰懷孕了?
“我媽今天在婦產科看到你和那個男人了,你做了檢查,難道沒有懷孕?”晏北津盯著安妮,剛安妮的態度,讓他覺得或許這事并沒有板上釘釘。
安妮眼眸轉了轉,很快就想明白了,不過真沒做什麼檢查,當然有沒必要,只是陪李賀在那里裝作候診,方便他頂著梁澤天和那個小三。
原來,晏夫人看到了。
不過也不需要跟晏北津解釋什麼吧,誤會就誤會。
安妮聳聳肩,無所謂道:“如果你是來恭喜我的,那我表示謝謝,但我困了,請你現在離開。”
晏北津瞇眼,“你真的懷孕了?”
安妮呵了一聲,“怎麼,這麼不可置信?嘖,也沒什麼吧,畢竟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結扎。”
晏北津瞳孔猛地一,“你在報復我?”
“我有那麼閑嗎?”
“我調查了李賀,他剛回國沒多久,你們就迅速好上了,這些年,你本沒有忘記他吧?”
安妮默了一會兒,點頭,“對,我還他,一直以來只他,沒有上過其他任何男人,包括你。”
晏北傾握拳頭,“黎落,你這樣對我公平嗎?”
“那你又對我公平過嗎?”
安妮說完,煩躁的擺了擺手,“我們已經離婚了,說這些有什麼用。”
晏北津一把將安妮推到墻上,眉頭皺,眼睛也有些紅了,“如果你打掉這個孩子,我……我還可以和你復婚。”
安妮盯著晏北津,簡直像不認識他了似的,那個高傲的,從不會服的晏北津哪去了。
現在都能接一個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的人了?
“呵,你腦子沒病吧?”
“晏北津,你信不信,你倒我幾百億,我都不可能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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