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場的晚餐很盛。
因為有了白敬言和南楠的伙,所以李天然特意多燒了幾道菜,大部分還是以類為主。
一直使用手刀切割人的白敬言,也終于嘗試了一次持握屠刀宰殺山羊的覺。
晚餐過后,李天然將一間臥室讓出來給南楠,白敬言睡在沙發上,就這麼渡過了一夜。
這一夜李天然睡的并不沉。
因為距離第二個毀滅紀只剩下不到24個小時,這種看不見的力撲面而來,即便是以李天然強大的心理素質也有些焦慮。
有句話來形容李天然現在的心很切。
最讓人恐懼的不是災難,而是知道災難慢慢走來的那種等待。
這一夜,李天然又做了很多混的夢。
當他從床上驚醒的時候,天剛剛出一點明亮。
“距離第二個毀滅紀來臨,還有15個小時……”
猩紅的字浮現在視線之中,提醒著李天然這一切都不是夢境。
他看了一眼依然在睡的涵涵,又看了一眼客廳空空的沙發,皺起了眉頭。
白敬言不見了。
他走到窗邊,忽然看到農場的牲畜棚亮著燈,白敬言和南楠兩人像是一對農民夫妻一樣,此時正在忙碌著為牛羊制作早餐的飼料……
“這兩個人,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敬業……”李天然忍不住嘆了一句。
如果不是白敬言份的特殊,他倒真想把對方留下了打長工了。
這麼盡職盡責的員工,哪個老板不?
嗡嗡……
就在此時,李天然的電話忽然震了起來。
他拿起來瞥了一下,是一個十分陌生的號碼。
沉默片刻,他按下了接聽鍵。
“李天然,我是任筱。”對方一上來就點明了自己的份,聲音不帶任何緒波:“我有事找你,你現在就出來見我。”
任筱的語氣很霸道,帶著不容置疑的果斷。
李天然皺起眉頭。
白敬言剛剛鬧出事,任筱現在打電話給他,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任總啊……不好意思,我現在沒有時間,我還沒睡醒呢……”李天然故意裝出一副剛剛被吵醒的語氣,不耐煩道:“有什麼事,我們改天再聊!”
“李天然,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任筱聲音忽然提高了幾個分貝,極其冷漠的說道:“我進行了一整晚的心理斗爭,才做出如今的決定!你不要讓我改變主意!”
“你到底要干什麼?”李天然的聲音也認真了幾分,但還是在故意裝糊涂:“我聽不懂。”
“如果你真的聽不懂,你早就掛斷電話了。”任筱冷笑著說道:“我在南景花園220棟等你,我只等你三十分鐘,超過這個時間,后果自負……”
“李天然,不要辜負我難得的善意,如果你不來,你很快就會知道你錯過了什麼!”
說完這句話之后,任筱直接掛斷了電話。
李天然站在窗臺前,看著已經漆黑的手機屏幕,目浮現出復雜糾結的神。
任筱這個電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知道了自己是闖別墅的匪徒?
還有電話中說的“難得的善意”又是什麼?
李天然思維急速旋轉著,思考著任筱這些話中可能包含的危機與含義,并且權衡利弊……
雖然通過幾次接,李天然不覺得任筱是那種惡劣到喪心病狂的資本家,但在如今的形勢下,李天然也難以輕易的相信一個不算悉的人。
“如果任筱真的對我有惡意,憑借背后的權赫,我是躲不過的。”李天然低聲自語,眸閃著:“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出擊。”
……
南景花園并不是任筱昔日居住的別墅,而是一個比較偏僻的小區。
李天然將車停在小區后門,順手從墻壁上翻了進去。
擁有稀有品“偽裝辣椒”的他,此時毫無畏懼,即便是龍潭虎,他也敢去闖一闖!
李天然順著墻壁爬了上去,悄無聲息的推開一扇窗子,讓幾只蜂鳥級戰斗猛士潛伏進去,而后他走到正門前敲了敲門。
“門沒鎖。”
里面傳來了任筱的回應聲。
李天然挑了挑眉,徑直走了進去。
房間里線很暗,李天然看到任筱站在一樓的窗臺前,面無表的說道:“你來了。”
“到底有什麼事……”李天然開口問道。
噔噔噔!
任筱大踏步的向李天然走過來,抬手就打!
李天然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任筱的手腕,冷聲道:“你瘋了?發什麼神經?”
嘭!
任筱右手被抓,左膝卻猛然抬起,徑直撞向李天然的小腹下要害位置。Μ.166xs.cc
李天然再次手按住任筱的膝蓋。
啪!
任筱空閑的左手直接一耳打在李天然耳后,雖然傷害不大,但侮辱極高。
李天然強忍著怒氣,攥住任筱的兩只手,冷聲道:“你最好解釋一下這記耳,否則別看你曾經投過我的無罪票,我一樣收拾你!”
“你想怎麼收拾我?傳染給我艾滋病嗎?”任筱雙手被制,但依然帶著冷笑。
李天然陡然僵了一下,有些尷尬。
這是他曾經偽裝匪徒潛任筱別墅時,嚇唬任筱說過的話。
“真沒看出來,原來拯救那麼多無知離苦海的大英雄,居然是一個深夜潛閨房的賊!”任筱咬著晶瑩的牙齒,眸無比銳利的盯著李天然!
在這樣的目下,李天然也竟然有些不敢和對視。
不是因為膽怯,而是因為心虛!
“你這是栽贓、誣陷……”李天然著頭皮,宛若死豬不怕開水燙一般,咬死就是不承認。
“李天然,你是英雄也好,是賊也罷……我今天找你來不是為了這件事,我們的賬以后再算。”任筱平靜了下來,掙開李天然的雙手,極為認真的說道:“把白敬言出來。”
嗡!
李天然的腦袋頓時嗡鳴了一聲。
任筱……知道了白敬言在他的農場里?
“不要說這件事和你無關,不要說你不知道白敬言在什麼地方!”任筱出那張DNA對比報告拍在李天然面前,說道:“白敬言早就知道了你的份,但他對我進行了瞞!”
“白敬言在南城本沒有朋友和親屬,但我們一直都找不到他。”
“再聯系到這份對比報告,如果說你和白敬言之間沒有什麼骯臟易,鬼都不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