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霖無聲地握住白飛淺的手,側眸看向,眼眸裏有無限的寵溺與讚賞,他的人總是那麽聰慧,居然能猜到北赫之是北原深的兒子。
司徒霖轉麵對司徒震霆,心中還有很多疑問想要問清楚。
“父皇,當年究竟是怎麽回事,母妃曾經真的是北原深的嬪妃嗎?”
“不是,當年你母妃一直什麽都不肯說,朕花了差不多一個月才找到,當時一狼狽,不停的哭,後來才知道被強迫了。”司徒震霆說到這兒,滿心的疼痛,“今日才得知,那個人居然是北原深!你母妃替他生下了一個孩子,最後還落得個被他所殺的地步。”
“你胡說,蘭兒是孤王接進宮裏的蘭妃,孤王寵幸何錯之有,若不是出逃,還背叛孤王,何至於殺!”北原深緒瞬間激起來,指著司徒震霆,“孤王與蘭兒本就是投意合,若不是你進來,蘭兒怎麽會離開孤王,是因你而死!”
“你簡直胡說八道!”司徒震霆氣憤地瞪著北原深。
“既然母妃已經過世那麽多年,再說那些都已經無用了,本王也不想母妃的聲譽被毀,既然已經無從查證當年的真相,就無需在查。”司徒霖漆黑的瞳孔微,犀利的看向北原深,“北原深,你殺了本王的母妃,本王不會放過你,但殺你,反而髒了本王的手。”
“來人,送客!”
司徒霖命人把北赫之帶了下去。
北原深也被他的護衛攙扶著走出了宮宴廳。
“來人,把黎叔帶進來。”
黎叔照樣被五花大綁著帶進來,雙眼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焦距,渾濁無神。
司徒霖曾經對黎叔還是敬重的,畢竟他救了他們母子的命,沒想到這一切不過是算計一場,猶記得黎叔說過,他也是為了報複司徒震霆,今日他倒要看看黎叔又是什麽仇,與北原深合作。
“黎叔,說說吧,究竟是什麽仇,你要報複父皇,進而要對付本王與母妃?”
黎叔倏然笑了,“到了如今這個地步,落在你們手裏,也不妨告訴你們,不過……”黎叔有些狠毒地盯著白飛淺,“隻要霖王妃肯告訴我,霖王爺的毒是不是給解的,我自然會把全部真相說出。”
白飛淺挑著眉梢,幾不可見地勾勾角,聲音不輕不重,卻是十分鎮定,“是,他的毒是我解的。”
“你究竟是怎麽解的,他中的是慢劇毒,必死無疑,沒有解藥,你是怎麽做到的?”黎叔震驚地看著白飛淺,不願錯過臉上的任何一個表。
站在一旁的司徒震霆微微瞇眸,凝視著白飛淺,若有所思!
白飛淺覺得這種事並沒有顯擺的必要,但還是替黎叔解了疑問。
“那隻是相對於你來說,你自以為用了稀有的七絕石,無聲無息就給司徒霖下了毒,讓司徒霖慢慢中毒亡,可是你卻不知七絕石是有子母之分,上為母,有劇毒,下為子,則為母石解藥,整塊七絕石,真正有毒的隻有母石。
黎叔突然無聲的笑了,笑得絕,“所以,霖王爺的湯藥,有時候是無毒的,怪不得我想要盡快解決他的時候,發現他依然安然無恙,原來是因為我用錯了藥,虧我自認醫高明,沒想到卻輸給了你一個黃丫頭!”
“不,司徒霖的毒,假若沒有七絕花,他的確必死無疑,但就是那麽巧,那世上唯一的一朵六十年生長,六十年才開花的七絕花正好被我得到了,或許這就是天命難違吧!”
白飛淺淺笑嫣然地看向司徒霖。
司徒霖也報以一笑,當時他以為白飛淺隻是因為七絕花難得,才不顧剛康複也要上場爭奪,原來都是為了他!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好一個天命難違!”黎叔閉眼,睜開時,長長歎息了一聲,“當年的真相,我說。”
黎叔把當年的真相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當年黎叔有一個心儀的姑娘,兩相悅,本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不想,皇宮要選妃,那個姑娘不得已進了宮,後來因為不寵,懸梁自盡了。
黎叔知道姑娘死後,悲痛絕,發誓一定要找司徒震霆報仇,正好得知司徒震霆在徽州巡查,邊還跟著石聽蘭,也是在那時,有人救了他,還與他合作,趁機偶偶石聽蘭,機緣巧合被石聽蘭留下,隨著司徒震霆一起回了皇宮,後麵的事他們也都知道了。
來來回回,不過兩字!
白飛淺也不能多說什麽,麵對,每一個人的想法不一樣,理的方式也不一樣。
原本北原深不遠千裏要來看戲,卻不想是以這樣有些鬧劇式的結尾。
白飛淺和司徒霖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時,想著三個孩子也該回去了,順道就去了老太傅那兒。
老太傅看起來神矍鑠,一雙眼睛閃著清亮的芒。
司徒霖向老太傅行了一禮,以示對老師的尊敬。
老太傅微微點頭,心卻是大為高興,這個霖王向來高傲,能得他行一禮,那是何等榮耀。
“老師,本王的三個孩子功課做的如何?”司徒霖開門見山地問。
老太傅捋著胡須,頻頻點頭,“霖王放心,這三個學生見多識廣,品德兼優,可見平日裏是有著良好的教養,而且司徒呈瀟和司徒呈銳讀兵法,亦有著不同於年齡的與睿智,是不可多得的可造之才,老夫一定會傾囊相授的。”
聞言,司徒霖角含笑地點頭。
“那本王的小姑娘呢,平日裏就比較活潑好,本王怕給老師惹麻煩了。”
說起司徒呈鈿,老太傅就忍不住笑開了懷,“這小姑娘招人喜歡,機靈可,還甜得很,加上功課也做得好,老夫這學堂的幾個徒弟,都是喜歡的呢。”
“霖王這三個孩子最近才認祖歸宗,之前都是他們的母親在教導吧?”老太傅試探著問。
司徒霖知道,三個孩子認祖歸宗,宮裏的人知道也很正常,現在知道白飛淺回來的人也不,所以並沒有多作瞞,“是,他們的母親對他們要求比較嚴格。”
老太傅大為讚賞地點頭,“不愧是霖王妃,教導孩子也有一套,可見其也是個見多識廣,知識淵博之人。”連兵法之書都能教給孩子,而且能讓孩子靈活運用,這位霖王妃不簡單!不過,能讓霖王這麽多年矢誌不渝的,又豈是簡單人。
“老師過獎了。”
司徒霖看著在遠等著他的母子四人,一顆心被滿足包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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