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葡萄架下吃葡萄,張超急忙走了過來,看著白飛淺有些言又止。
白飛淺挑著眉梢,有什麽事是不能讓知道的?
“有何事,盡管說!”司徒霖微微瞇眸,麵毫不變。
張超斟酌著詞句,該如何說比較妥當。
“北國九皇子已經登基,白家皇上之命,已經舉家回京,現在已經到達了白家府邸。”
畢竟白家現在是個敏的話題,白慕庭既是他們王爺的兄弟,同時,也因為白慕庭的親妹妹,白慕詩當年是導致王妃掉懸崖的罪魁禍首,這其中的恩恩怨怨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嗯!”司徒霖淡淡地應了聲,麵也未有任何改變。
白飛淺咬著,認真地看著司徒霖,“你與白慕庭之間,做不兄弟啦?”
“牽扯太多,一句話很難說清楚!”司徒霖並不會過多想這個問題,當年把白慕詩丟進勾欄院已經是他覺得最大的仁慈了。
當時對於他來說,白飛淺是一三命啊,妻兒因白慕詩而死,這滔天的怒氣,就算白慕庭是兄弟又如何,他若顧及白慕庭,那誰來顧及他的妻兒!
所以,既然無法再做兄弟,那就無需想太多!
“王爺,有一件事屬下一直未跟您說,覺得也沒有必要跟您稟報,但這次白家回來了。”張超抿了抿角,“沈玉卿在前一陣子就中毒死了,白慕詩好像也中了毒!”
“當然中毒了!”白飛淺勾了勾一邊的角,有些無奈,“北赫之是誰,毒神啊,被他過的人隻有死路一條!”
“那也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可憐!”司徒霖淡淡地道,拿起茶盞抿了一口茶,“張超,若白家的人去接,就當沒有看見,反正最後也是死!”
“是,王爺!”張超退了下去。
白飛淺輕輕歎息一聲,有些人有些事,注定了是人非!
司徒霖握住人的手,輕輕了,抬眸一臉溫地看著,“怎麽歎氣了?”
“唔……”
白飛淺歪頭想了想,“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再好的兄弟,因為牽扯到人命,也會有為仇人的一天!
“胡思想什麽!”司徒霖俊臉上出淡淡的笑容,“這次白家回來,或許不會安靜太久,白老夫人可不是善茬!”
“那你還笑!”白飛淺不明白了。
“雖然比較難纏,但他還不敢來惹本王!”怕就怕在,如果讓知道了白飛淺還活著,一定會鬧,白老夫人的蠻不講理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白飛淺笑著點點頭,“像白老夫人這種人,平時在府裏橫慣了,誰都不放在眼裏,但這種人往往有一個特點,欺怕,強,你隻能比更強,方能製住!”
“嗯,看來夫人很有經驗啊。”司徒霖笑著調侃,忍不住出另一隻手細膩的臉頰。
“二哥,你們再說什麽呢?”
恭玉城的聲音傳了過來,截斷了白飛淺即將說出口的話。
司徒霖斜瞇了恭玉城一眼,他和白飛淺正聊得開心呢,他跑來幹什麽?
“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何事快說!”司徒霖的語氣十分不耐煩。
恭玉城不客氣的在石桌前坐了下來,剝了一顆葡萄放進裏,“我來道歉啊,上次我拉著木白雪先走了,害得嫂子差點出了事,我想跟嫂子說聲對不起很久了。”
司徒霖上下掃視了一眼恭玉城,很是不屑,“這就是你道歉的態度?空手來的?”
“呃……”
恭玉城十分尷尬,嗬嗬幹笑了一聲,“二哥,我們那麽了,還要什麽禮,況且你什麽都不缺!幹嘛非得要我的禮啊?”
“恭,道歉這麽沒有誠意?”白飛淺笑嗬嗬的調侃。
恭玉城趕站起來,朝著白飛淺作揖,“嫂子,我錯了,我應該和白雪把你送回王府再走的,請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計較了。”
“算了,原諒你了,當時南蕪部落的人都會毒,哪怕你們在那兒,恐怕也會和其他護衛一樣。”白飛淺擺了擺手,瞥了一眼重新坐下來的恭玉城,“你這次來,不是為了道歉吧?”
這張超前腳才稟報了白家回京了,恭玉城後腳就來了,恐怕是想要在中間做和事佬吧。
但就像司徒霖說的,他們與白家的牽扯太多,一時說不清楚,也無法解決,除非有一天,大家都已經放下芥!
“如果你是來說關於白家的事,本王勸你還是不要說!”司徒霖衝著恭玉城淡淡地道,“兩家牽扯了太多,一時半會兒是解決不了的,隻能由時間去解決!”
恭玉城即將說出口的話被生生哽在了嚨,不上不下!
“無事的話,你可以走了,別打擾本王與夫人相!”司徒霖起,把白飛淺擁了起來,抬眸看了一眼恭玉城,“飛淺的子越發笨重了,需要好生養著,無事就不要來過多打擾,可懂?”
恭玉城怎麽會聽不出司徒霖話裏的意思,這是讓他不要拿白家的事來叨擾白飛淺,或者勸白飛淺替白家說說。
但他們是相十多年的兄弟,白飛淺現在也沒有事了,孩子也好好的,難道就不能原諒嗎?
司徒霖又怎麽會不清楚恭玉城的心思,但他畢竟是旁觀者,他無法同!事沒有發生在他上,他就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妻兒之仇,不共戴天!難道就因為他們母子九死一生的回來了,當初的仇就一筆勾銷了?那是不可能的,無論是沈玉卿,喬離,還是白慕詩,該付出的代價,該承擔的後果,都必須承擔,要不然誰都能給自己找借口開!
至於兄弟之,那是基於他的妻兒沒有到任何傷害的基礎之上的。
“恭,你們親的日子記得通知我們就好,我們會去的。”白飛淺笑意盈盈地道,“最近你就安心籌備你和白雪的婚禮吧,別想那麽多。”
司徒霖擁著白飛淺慢慢朝瀾霖居走去,獨留下恭玉城一人在葡萄架下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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