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兄弟,你呢?你有幾?”韓越銘又問沐子言。
“原來的話,有六。”沐子言也不欺瞞,“不過老夫人的運氣不錯,如今能有九了。”
“此話怎講?”韓克禮問道。
為何說原來只有六,現在卻有九,那三是從何而來的?
“老夫人年事已高,頭上施針于老說是一件風險較高的事。”說著沐子言將自己腰間的錦囊取了下來,打開,“這里裝的是潯天紅,前不久剛得的。”
“潯天紅?可是那幾乎要絕跡的潯天紅?”
聞言徐太醫忙湊了過去,探頭去看沐子言手上的錦囊。
“小兄弟,可否讓我仔細瞧瞧?”徐太醫急切地問道。
沐子言點了點頭,把錦囊給了徐太醫,“請便。”
徐太醫拿著那裝有潯天紅的錦囊,拿到門口線好的地方看了又看,還放到自己的鼻子前嗅了好一會兒。
“是了是了,是潯天紅!正是潯天紅!”徐太醫激地說道。
“徐太醫,這是怎麼了,什麼潯天紅,你為何如此激?”張太醫不解地問。
“這潯天紅可是個寶貝啊!服之有固氣凝神,固本培元,活通絡,護心養的奇效!”徐太醫激地說,“只可惜這東西十分罕見,我年輕的時候有幸見我師父得過一株,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徐太醫的醫是公認的,即便是在太醫院里他是頂尖的,他這麼說便不會有假。
徐太醫依依不舍地把錦囊還給沐子言,“不知道小兄弟是從何得來的這潯天紅。”
“王爺幫我摘的。”沐子言如實回答。
于是大家都看向靖王殿下。
“是那天的那株紅的花?!”韓越銘立刻就想起來了,那天他們出去玩,沐子言看見了懸崖上的一株開得很好看的花,便表現出了十分想要的樣子,最后是靖王出手把花摘來了。
當時韓越銘以為是沐子言喜歡那花漂亮,沒想到這花竟然是治病的良藥?!此刻還能對他的病起到幫助?!
那這朵花摘的真是太值了!早知道他就去幫沐兄弟摘了!
“小兄弟了不起啊,這麼小的年紀就認識這潯天紅。”徐太醫慨道。
知道潯天紅的人并不多,這不,在場的張太醫就不認識。
只這一點就說明沐子言的醫非同一般。
“徐太醫,那我便先將這藥給老夫人含下了。”沐子言對徐太醫說道。
進房間之前就對韓克禮說過,自己施針或者用藥都會與兩位太醫商量著來,好讓他們放心。
“快去快去!”徐太醫忙道。
“國公爺?”沐子言看向韓克禮。
韓克禮點頭。
一開始他對沐子言或許是不信任的,但是徐太醫都這般說了,自是不會有假的。
既是對母親病有益的良藥,他不惜代價也會尋來,如今沐子言有,他自是求之不得。
沐子言這才走回到床前,取了一小截潯天紅的出來,塞進了老夫人的里面,讓含著。
等沐子言做完這些,徐太醫又追問沐子言,“小兄弟,關于你要給老夫人做針灸一事,不知道可否與我一下,你打算從何開始施針?”
現在徐太醫很有興趣聽一聽沐子言的想法。
甚至頗有幾分求學的心態。
“沐公子可否與我們說一說?”
說這話的是韓克禮。
明顯韓克禮對沐子言也有了幾分信心,覺得他并非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看來韓越銘并非胡鬧,而是當真尋了個有本事的大夫來。
其實沐子言說什麼,韓克禮他們基本上是聽不懂的,他們要聽的無非是沐子言的把握,以及看徐太醫和張太醫的反應,他們兩個是行人,哪怕在這方面的造詣不如沐子言,但個中道理肯定是知道的。
于是沐子言便將自己的施針順序,作手法與大家大致地說了一說。
說完后,徐太醫和張太醫兩人都愣愣的,好半晌兩人才回過神來。
先是張太醫一拍膝蓋,稱贊道:“妙哉!妙哉!”
“當真是絕妙的法子啊!”徐太醫跟著說道,“唯有一點是老夫所擔心的,但是老夫覺得小兄弟能說出這番來,那一點擔心自然也是不存在的。”
旁人不知道徐太醫的那點擔心是什麼,沐子言卻是懂得。
于是沐子言拿出了上帶著的那一套銀針,這套銀針還是韓越銘當初給弄來的。
此刻拿出來倒是頗有幾分命運使然的覺。
沐子言走到徐太醫的跟前,問了聲:“可否?”
徐太醫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小兄弟盡管來。”
徐太醫活了這麼大把年紀了,今日遇見了沐子言使得他無比的興,為見識一番沐子言的醫,心甘愿讓沐子言拿自己試針。
“還請太醫將袖子擼起來。”沐子言道,既然是試針,自是拿最無關要的地方來試。
沐子言拿著銀針針,這一,便讓眾人見識了這一雙巧手。
“曲池。”
“偏歷。”
“合谷。”
“……”
沐子言每說一個地方,便一針,那針就不偏不倚不深不淺地刺在了那個地方。
針可以簡單地概括為:快、準、巧。
幾番下來,徐太醫最后的那一點疑慮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徐太醫方才所擔心的,不過是沐子言說得好卻做不好,此刻沐子言已經用實際行證明了自己的能力,已經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
徐太醫不顧自己的手臂上還扎著好幾銀針,起對著韓克禮一拜。
“老臣慚愧,醫遠不如這位小兄弟,自請離去,國公爺還是將老夫人的病托給這位小兄弟醫治吧!相信以小兄弟的本事一定能讓老夫人康復。”
徐太醫都這麼說了,其他人自然就再沒有理由去質疑沐子言的醫了。
韓克禮點了點頭,“我已經見識了沐公子的本事了,對他不再有任何的懷疑,不過還是煩請徐太醫和張太醫留下來做協助,沐兄弟醫無雙,兩位太醫的能力同樣令人欽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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