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悔沒把沉沙姐姐一起抓來了?”沐子言笑問。當然不會告訴他沉沙姐姐如今就在京城里。
“我從未想過抓。”楚梟輕笑一聲,他當初都沒派人進沐家去搜,可見他從一開始的目標就只有沐子言一個。
其實這也證明從一開始楚梟就不是因為恨沐子言才抓的沐子言,若只是單純的記恨,他應該連同沐沉沙一起抓了的,畢竟他那時也沒沐沉沙的欺負。
但他只單單找了沐子言,想都沒想過要找沐沉沙,不是因為沐沉沙有些癡傻他不愿意和一個心智不夠健全的人計較,而是他沒真的去恨沐家的任何一個人。
“也是,比起沉沙姐姐來,我更招你恨一些。”沐子言自我調侃道。
沐子言的這話楚梟不聽了,似乎“他恨他”這個印象在沐子言心里頭深固了,不管現在楚梟說了幾次,做了多彌補,沐子言依舊認定了他是出于報復。
“沐子言,你有見過把自己的暴給自己仇恨的人知道的人嘛?”楚梟嗤笑道。
還是那種很關鍵很致命的。
“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思,搞不好是挖了個大坑給我跳呢!”沐子言嘟囔道。
反正楚梟對自己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若是我真的挖了坑給你跳,你要如何?籌劃下一次的逃跑嗎?”楚梟略帶邪氣地笑著,一雙眼睛仿佛已經將沐子言給看徹了一般。
要再一次逃走嗎?
問題是逃去哪里。
若只是逃出靖王府,沐子言逃得掉,有辦法讓楚梟攔不住,只是代價便是將有可能卷在這京城的是是非非之中不能。
“隨便你,反正我落你手里了,你咋咋滴,橫豎就這一條命,折騰沒了也就沒得折騰了。”沐子言笑著說道。
“你覺得我舍得你死?”楚梟說,“你知道你做錯的最大一件事是什麼嗎?不是當初對我的辱,而是你掰彎了我如今卻不想負責。”
沐子言:“……”
還好有過前幾次的經驗,沐子言現在的應對能力有所提高,對于楚梟的驚人言論有一定的免疫能力了,換做承能力不太好的,這會兒有可能被他的這番話嚇得從這石壁上摔下去。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說好男的男人是人渣來著。”沐子言悠悠然說道。
類似的言論楚梟當初可沒說,沐子言想不記得都難。
既然某人非要說自己彎了,那就拿他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來惡心惡心他!
楚梟顯然是有心理準備的,“所以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如今自己了自己口中的人渣了。”
大大方方地承認,毫不扭,面上無半點憤之。
要知道楚梟的所有糾結都在認清自己對沐子言的之后統統理清了。
他就是喜歡上了一個男人,做了自己曾經最不齒,最反的人,又如何?
沐子言發現自己真的是錯估了某人臉皮的厚度,還以為被傳不舉已經是某人的底線了,卻不想某人的底線遠不止如此!
“不管你說的真的假的,反正你有什麼招兒沖我來就行了,沉沙姐姐很單純,你欺負也不是大丈夫所為。”沐子言說。
是弄不清楚楚梟這個人了,只希這人不會喪心病狂到找沉沙姐姐的麻煩。
沉沙姐姐武藝高強,倒不怕別人明道明槍找沉沙姐姐的麻煩,可卻架不住別人給下套。
“你還有空擔心,我記得的武功是極高的。”楚梟看沐子言像護犢子似的護著沐沉沙,只是覺得好笑,他倒不至于會去吃那個傻姑娘的醋。
“如果武功不高,如何能打得過那些追殺你的人,把你救回來?”沐子言輕嗤了一聲。
聞言楚梟瞇了瞇眼睛,“你是說沐沉沙遇到我的時候,那些追殺我的人還在?”
“怎麼?你自己不記得了?”沐子言覺得楚梟的這反應有些新奇。
問及自己的不堪往事楚梟的一張俊臉倒是平靜的,只是平靜地回答說:“我當時已經暈過去了。”
“你暈過去之后那些追殺你的人追了上來,被沉沙姐姐給打退了。”沐子言回答說,“看樣子有些線索你并不知道,怎麼樣,要不要來做一筆易,放我走,我告訴你你仇人的線索。”
“你就這麼篤定我還沒有找到仇家嗎?”楚梟似笑非笑地看著沐子言。
沐子言悶悶地翻了個白眼,“行,你厲害,我不跟你說了。”
煩人,跟這混蛋聊天真沒有就,滿滿都是挫敗!
沐子言低頭把注意力放到茶水上,正拿著茶杯慢慢品著,忽見一白男子一個縱躍了上來,霍地出現在了沐子言和楚梟的面前。
“我說靖王殿下,剛才我問張將軍,他說你來礦壁上喝茶了我還納悶呢,你不是素來對我藏在這里的茶葉沒什麼興趣的麼,敢是帶了人家小姑娘一起來的啊!”
男人說著笑盈盈地看向了沐子言。
雖然沐子言一男裝,可第一眼看著還是像個人,尤其這會兒和楚梟一塊兒在這地方喝茶,男人直覺就覺得這是個人。
沐子言也不是第一次被認人了,見怪不怪,這些覺得自己是人的大多是第一眼的時候,之后相下來就會覺得除了長了一張人的臉真的是哪哪都不像人。
沐子言不慌不忙,淡定地打量了這男人一會兒,男人生得很好看,和楚梟站一起也沒有被襯得黯然失,而是自有自己的一番風采在。
男人穿白,手執白折扇,端的一副風雅之態,只是他角噙著的邪笑出賣了他。
“你這茶本王喝不得嗎?”楚梟看都沒看男人一眼,對男人的出現沒有半點意外。
“喝得,喝得,只是每次讓你來喝,你都嫌棄,更偏喝那烈酒。”男人調侃道,“我說靖王殿下,你這妹子是從哪里弄來的,生得這天仙般的模樣,你怎忍心讓穿著這庸俗的男人的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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