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鈺了鼻子,又爬了上來。
到了上頭,和楚梟近距離對視一眼,忙道:“我這回可是又給你弄了糧草來了,在莊子里擱著,要怎麼運上來就是你手下的人的事了。”
其實運糧草上來不是什麼難事,這里原來就開礦,要運送礦石出去,在山的另外一側,有一幾乎垂直的峭壁,峭壁上做了一吊籃,山下的人把東西放在籃里,上頭的人拉纜繩把東西吊上來即可。既不惹人耳目,又相當效率。
而齊鈺說的那莊子就在那附近,是楚梟回京前就買下的。
“嗯。”楚梟沉沉地應了一聲,對于齊鈺說正事他還是沒有什麼意見的。
“過兩天我得回南淮一趟,不知道多長時間能回來。”齊鈺說,“我家里的那幾個哥哥弟弟可一點都不給我省心,跟你的那些兄弟有得一比的。”
齊鈺出南淮世家大族,南淮在被大魏徹底收服之前一直由幾大世家掌權,齊家也是其中之一,如今雖然歸了大魏,但在南淮這些世家大族的影響力還是遠遠勝過皇帝的影響力。
南淮富庶,齊家也是大富之家,同時也是個龐大的家族,齊鈺家中有不兄弟姊妹,關系不比皇家簡單。
沐子言聽齊鈺這麼說,心道難怪這麼大手筆,這麼大的膽子,原來是出南淮世家大族的人,那確實有這個財富也有這個魄力。
楚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齊鈺對于楚梟這看似不冷不熱的反應也已習以為常了,然后又看了一眼沐子言,忽然將自己折扇上的扇墜子解了下來,遞到沐子言的面前:“第一次見面,算是我送給嫂子的見面禮吧。”
那扇墜子是翡翠質地的,不大,只有指甲蓋那麼大。
形狀有些奇怪,不是常見的圖案或者祥瑞突然,甚至不是花花草草的樣子,像是一個特殊的符號。
沐子言對這句嫂子真心不敢認。
當然也不想莫名其妙地接齊鈺的東西。
“收下吧。”楚梟說,然后突然湊到沐子言的耳邊用齊鈺聽不到的聲音對沐子言說,“齊家的信可是能在齊家所有的店面里隨意拿東西的。”
沐子言本來不想要的,可一聽楚梟后頭說的話,頓時就心了。
齊鈺多有錢,用腳趾頭猜都能猜到一二,更何況這人出南淮的世家大族,絕對是大富大貴之人。
若是真如楚梟說的那樣……
沐子言很沒志氣地手將扇墜子接了過來,諂地沖齊鈺笑了笑:“多謝齊公子。”
至于齊鈺將自己認作人,又稱呼自己喂“嫂子”這樣的小細節就都可以忽略不計了,沐子言現在想的全是自己手里的扇墜子能換多財富……
楚梟果然是知道沐子言某方面的劣的……一句話就中了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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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辦花宴,邀請各家夫人小姐宮赴宴,帖子送到了各個府上。
京中婦人皆以能夠接到皇后娘娘的帖子為榮,這可是皇后娘娘辦的宴,能去是莫大的榮幸。
能夠去的,定然是份得到認可的,也代表著如今京中的風向,哪家得勢哪家失勢在此中便可窺得一二。
衛國公府自然是收到帖子的,顧家眷不多,以往都是謝氏帶著顧媛媛去的,大家都不會有什麼意見,顧家小姐總共就兩位,二小姐年紀還小,謝氏又是長房長媳,們去自然是最合適的。
但這次況不同了,顧媛媛犯了這麼大的事,顧老夫人和顧大爺都已經下了令,拘在府中不許外出,顧老夫人更是去請了宮中嬤嬤來教導顧媛媛,即便是謝氏也不能隨便見著顧媛媛,此次皇后娘娘的花宴自是不能再讓去了。
那麼顧家該讓誰去赴宴呢?
顧老夫人謝氏到了自己房里,雖說顧媛媛犯了錯在罰,但謝氏并沒有什麼明面上的過錯,所以這事兒老夫人還得同商談商談。
顧霜萍這會兒也在場,自上次顧霜萍去了騎比賽回了顧家的事就已經不是什麼了。
謝氏是認得顧霜萍的,顧霜萍離開京城前謝氏已經嫁過來的,姑嫂間也相了些時候。
謝氏的臉很難看,以往這事兒哪里得到其他幾房?
如今雖然也被老夫人了來,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聽起來老夫人是在同自己商量,實際上這事已經與自己沒什麼關系了。
謝氏心里頭恨,可卻不能表現出來。
老夫人看著謝氏,心中也頗有,顧家其余四個兒媳婦都是兒子們自己看中的,故而婚后夫妻和睦,相敬如賓,和和的,讓很是滿意。
唯有謝氏,這老大媳婦兒,不是老大中意的那一個,卻是不得不娶的。
當時皇太后還在世,是太后壽宴的時候,這謝氏繡了副刺繡送太后做壽禮,被皇上稱贊了幾句,還提了句說這謝氏與他顧家大兒子頗為般配。
聽著皇上只是隨口那麼一說,但恐怕是真有意要讓長子娶這謝氏,只因這謝氏出簡單,父親只是個普通極了的翰林,對他們顧家沒什麼影響。
此后皇上又讓皇后同顧家人旁敲側擊了一番,撮合這樁婚事的用意十分明顯。
皇上金口玉言,哪怕沒有下旨那也不能隨便忤逆了。
所以的長子便娶了這謝氏,而也是后來才知道原來的長子早已心有所屬,只是不敢違抗皇命,也不敢做危害他們顧家的事,才順從了這門親事。
再后來,長子還是放不下他心系之人,便將那許氏納了進來。
老夫人作為子自是心疼這謝氏的,當初的婚事并未給半分選擇的余地,了府也是個順從懂事的,不得丈夫真心喜也并非的過錯。
至于長子亦不好責怪,當日婚事是他為著他們顧家做的妥協,心有所屬在前,迎娶謝氏在后。
所以能做的便是在這顧家盡可能給謝氏面,對多些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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