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梟輕嗤一聲,“前不久剛改的主意。”
顧七本來就是個閑散公子,雖然才華得到認可,卻不愿意涉足朝堂之事,前不久不知道因為什麼突然轉了子,主請了個差事。
他本就名聲在外,加上是衛國公府的嫡系子孫,得個差事是理所當然的事。
但是沒想到他得了一半職之后的第一樁重要差事就是來南淮。
這有可能是皇上有意為之,也有可能顧允之自己求來的。
不管是哪一種,楚梟都不打算攔他。
“說起來,那顧七應當是沐子言的表哥吧?你說他知不知道沐子言是表妹而不是表弟呢?”齊鈺忽然想到,“沐子言在顧家也住了些日子了,加上他們本就是親戚關系……”
齊鈺說著就見楚梟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齊鈺繼續說:“你說他們表哥表妹的,會不會已經……”
“閉。”
齊鈺后面的話被楚梟給喝止了。
齊鈺見狀在心里笑了一下,郁悶的心也得到了稍稍的舒緩。
對嘛,不能只有他一個人郁悶,要不爽大家一起不爽嘛。
“不過這樣算下來,沐子言也能算是你的表妹。”雖然表了兩表的。
已故太后和衛國公是姐弟,當今皇上和顧霜萍是表兄妹,楚梟沐子言一聲表妹也沒錯,雖然是隔房的。
“不過人家顧七比你有先天的優勢條件啊。”齊鈺繼續說道,“依照顧家對顧霜萍沐子言母的在乎程度,估計十分舍得賠進去一個顧七的。”
“畢竟顧家的男兒這麼多,也不缺一個顧七傳宗接代耀門楣。如果沐子言和顧七親的話,似乎沒有那些麻煩的事了,怕是顧家都舍得讓顧七去贅,好照顧無依無靠只能靠自己的母倆。”
楚梟之所以麻煩是因為他的份,他是靖王,是皇上的兒子,是皇家的人,皇家的公主親,男方份都是跟著公主走的,更別說楚梟是個王爺了,就算是不寵的兒子,那生的孩子也是皇上嫡親的孫子,莫說皇上不同意,就是祖宗家法也不允許。
換句話說,沐子言的那些困擾并不是在每一個男人上都存在的,但是在楚梟的上是一定存在的。
“說起來,衛國公也攢下過不軍功,好像還得過皇上的丹書鐵券,救沐子言一個欺君的罪名應當也是夠的啊!”齊鈺越說越覺得沐子言和顧七之間有戲。m.166xs.cc
齊鈺說完去看楚梟的臉,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張鐵青的臉,誰想楚梟竟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怎麼,你有別的看法?”齊鈺小心問。
“顧七有這個條件也得他有這個命。”楚梟說,臉上掛著笑,眼睛里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齊鈺聽得打了個哆嗦,不由地覺顧七要真敢跟沐子言親,楚梟搞不好會帶兵直接去婚禮現場大殺四方。
可怕可怕。
默默心疼顧七一把,雖然你有這個條件也有這個心,關鍵某人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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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楚梟又做了一個夢。
一個旖旎繾綣的夢。
夢里的沐子言比以往的更加麗人,而且還是一裝,披散著的頭發落了半個床榻,一大紅的服,前的領子開了,出一大片雪白的。
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那綿綿之,可楚梟卻覺得比以往人多了。
或許,他多安一陣,那該有的東西就會自己長出來,變得和一般人一樣了。也棉棉的,有著極為細膩的,在夢里,楚梟似乎都能到這個現實不存在的東西未來的形態了。
再往下,是楚梟以往的夢境里都沒有出現過的畫面,那盈盈不及一握的纖腰,細膩的,指尖所的地方就好像綢緞一般,又好像水的新鮮豆腐一樣。
這一夜,楚梟的夢更為清晰也更為瘋狂。
夢醒之后,依舊是悉的粘稠,依舊是莫名的空虛。
然而楚梟的角上揚了一個明顯的弧度。
言兒,言兒,言兒。
的。
的人。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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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顧七帶的兵馬到達南淮的時候沒有到任何阻攔,十分順利就抵達了驛館。
顧七到達驛館的第一件事就是打聽沐子言的消息。
“您是說沐公子?真不巧,昨天之前沐公子還住在驛館呢。”驛館的人回答顧七的問題。
“什麼意思?昨天之前還在驛館?那現在去了哪里?”顧七忙問。
“那小的就不知道了,許是去辦事去了吧。”驛館的人表示不清楚。
顧七又問了驛館的其他人,得到的也是同樣的回答。
怎麼會這樣,昨天之前人還在的,怎麼剛好今天就不知去向了?
找不到沐子言,顧七就只有退而求其次地打聽楚梟的去。
“靖王殿下每日都很忙碌,有時候回驛館有時候不回,時間說不準。”
誰想得到的回答比問沐子言的去向還要含糊。
顧七想了想,便決定去找當地府。
整個南淮有好幾座城池,他們落腳的是南淮最中心也是最重要的嘉湖城。
大魏在嘉湖城設有知府,顧七決定先去知府問一問況。
誰想顧七到了知府的門口,只見大門閉,門口一個人都沒有。
堂堂知府衙門,大白天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不僅大門閉,門前臺階上落了厚厚的一層落葉,都不知道多久沒有人打掃了。
顧七派人去敲門,敲了半天也無人應門。
顧七于是找了一個路人來問況。
“你說衙門?為什麼要來衙門?我們的事我們自己能解決,真不知道這種地方是用來做什麼的。”
路人的回答很出人意料。
在南淮,有一套自己的管理制度,也有自己的理司理犯人的地方,哪怕大魏在這里設了府,可沒有人承認過,兵就算有意要手,但是強龍不過地頭蛇,南淮百姓打心底里不承認你的權威,你派誰來都沒有用。
于是顧七到達南淮的第一天,什麼事都沒有辦,想見的人一個也沒有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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