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言:“易先生這樣說太過謙虛了,能種活潯天紅的,我沐子言還是頭一回見著呢。”
易先生突然問:“你說你什麼?”
沐子言答道:“沐子言,子孫滿堂的子,言簡意賅的言。”
易先生:“原來是這樣,倒是與我一舊識的名字讀音相仿。”
沐子言:“易先生的舊識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易先生笑笑:“很可。”
可啊,這人應該是易先生的人吧?
沐子言再看易先生如今的模樣,加上知道他在慈云寺住了十多年了,想來和那位故人的下場也不會太好,便不好多問。
接下來沐子言又問了易先生其他一些本來不容易種植的藥材的種植手段。
好些藥材只能靠野外采集,很難在藥田里培育,而野外采集數量不多,本高,風險大,導致價格也高。
如果能在藥田里面自己種植的話,可以省下不本,本降低,既可以帶來不錯的收益,也可以讓更多買不起藥的普通百姓用上藥,一舉多得。
這一談,便談到了中午時分,兩人還津津有味地討論,毫不覺得時間過去了很久。
而楚梟和方丈這兩個陪客被晾在一旁晾了一上午,愣是一句話都不上。
好在兩人都不是什麼耐心差的人,方丈是得道高僧,聽著易先生和沐子言的討論自有他的一番見悟。
而楚梟目寵溺地看著沐子言神采飛揚的模樣,只是沐子言全部注意力都在易先生上,沒有注意到邊的另外一人正在用什麼樣的眼神看。
最后還是沐子言肚子的一聲“咕嚕”打斷了這一場討論。
這一聲喚讓沐子言很不好意思,才發覺已經是正午了,自己竟然拉著易先生問東問西問了這麼久,都耽誤了人吃午膳的時間了。
方丈笑笑,“沐公子不必不好意思,凡胎自是離不了五谷雜糧的,難為沐公子這麼好學,想來易先生也許久沒有開懷了。”
易先生笑笑,“人生難得一知己,我與小兄弟甚為投緣。”
沐子言:“真的嗎?易先生你不嫌棄我吵鬧嗎?那我們吃完午膳接著聊?”
沐子言剛說完,就了來自楚梟的一記暴栗。
楚梟敲的這一下,看著用力的,其實臨到到沐子言頭的時候,本就放的很輕,所以實際上是一點都不會疼的。
“你干嘛打我!”沐子言抗議。Μ.166xs.cc
“一口氣吃不胖子,你又不是馬上就走了,明天后天有的是時間給你慢慢問。”楚梟說,“這幾天你都住在慈云寺好了,不要回驛館去了。”
“好!我這幾天都住慈云寺。”沐子言滿口答應。
反正驛館也沒什麼吸引的地方。
此時的沐子言本就不知道顧七已經到了南淮,并且正在驛館里面,還派人到找尋的下落。
這些消息楚梟不告訴,也無從得知,而顧七了南淮,就如龍淺灘,哪怕他手上帶著一支軍隊的人,如今想要做什麼也不是由他說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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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七在驛館已經等了一整天了,在確定了楚梟是有意不讓自己見到,甚至連表弟也是楚梟故意讓自己找不到了之后,顧七就不再做無用功了。
他知道雖然楚梟晾著自己,但最后一定會來見自己的。
要不然他一開始就不會放自己順利到嘉湖城來,雖然顧七暫時還不知道楚梟到底有什麼樣的目的。
看來皇上對靖王的猜忌也并非完全沒有據的,楚梟在南淮的境和他自己上報給朝廷的有很大的出。
楚梟,你到底在謀劃些什麼?
還有,為什麼一定要拉上言兒?
你對言兒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態?是單純地想要報復言兒曾經對你的辱,還是說因為言兒背后是他們顧家?
又或者說,你也知道了言兒是……
“顧七公子倒是閑的。”楚梟的聲音驟然響起。
顧七一愣,再抬眼去看門口,只見原本守門的兩個護衛已經被放倒了。
而靖王楚梟一襲玄,表淡然地出現在了他的房門口。
“靖王殿下這是做什麼?”顧七問。
他是奉皇上旨意來的,他帶過來的人也是皇上派下來的,楚梟一天不見人之后出現的第一面就是先弄暈了他帶過來的人。
楚梟不不慢地走了進來,在顧七的對面坐了下來。
楚梟說:“顧七公子覺得本王的目的是什麼?”
顧七說:“我不管你想要做什麼,但是你不要拉上言兒,是無辜的,你這樣太拉著下水太卑鄙了!”
顧七才不管楚梟要做什麼,他要爭權也好,謀逆也好,這些他統統不關心,他關心的只有現在和他關聯在一起的沐子言!
楚梟說:“顧七公子如果不提言兒的事我們之間還有得談,要不然就要勞煩顧七公子繼續在驛館里等著了。”
一口一個言兒的,楚梟聽著就不舒服。
言兒也是他顧七能的嗎?
顧七恨恨地看著楚梟,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的,自己如果繼續和他提言兒的事,他可能真的會繼續晾自己在這里。
顧七不怕被晾,但是他不希事毫無進展,見不到言兒,不能確定的境,又什麼都做不了,這樣的況顧七不希繼續下去了。
“好,你說。”顧七說,“你想要我做什麼?”
撇開和沐子言的事不說,顧七還算是一個聰明人,很多事不需要楚梟說出口,他自己就能想明白,如此便可以省下楚梟不力氣。
“本王要顧七公子好好地待在驛館,定期向皇上匯報平定暴的進度。”楚梟道。
皇上不放心楚梟,所以派了人來,這次來的是顧七,楚梟可以讓顧七進不來,甚至可以讓顧七有來無回,但這不能解決問題,只會讓京城那邊對這里的疑心越來越大。
既然總要有個人來,是顧七總比其他人好。
“你要我幫著你欺君罔上!”顧七道,“王爺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你這麼做?況且王爺也知道,此行我帶的人并非是我顧家軍,這其中大部分都是聽命于皇上的,就算我有意幫你,他們也未必會聽我的,其中有多人會傳信函出去可就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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