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言兒……你和……和靖王殿下……”顧七說不上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心。
他之前不是沒有擔心過靖王和言兒的關系,只是……他覺得靖王這般霸道不講理的人,言兒是不可能對他心的。ωWW.166xs.cc
可是如今他看到的靖王……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樣了,對言兒竟然也一改之前霸道強的態度,轉而變得聲細語了。
如此一來,顧七原本就懸著的心變得更加慌張了。
“我們沒什麼!”沐子言趕否認,“表哥你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我和靖王能有什麼關系,他是他,我是我。”
沐子言這種堅定的態度讓顧七稍稍松了一口氣,心想自己比之楚梟還是有更多的優勢,楚梟做不到的事給不了的東西,他能做到,他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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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先生,您這是在做什麼?”
小沙彌看易先生忙活了半天,便好奇地問他。
“這盆潯天紅結籽了,我把這些籽收起來。”
易先生兩只眼睛都看不見,一切作都靠索,所以一個簡單的收籽的作在他做起來就顯得十分的困難。
雖然困難,但看他慢條斯理的樣子,看著還是十分舒服的。
“易先生您對那位沐公子真好,這花籽很珍貴的吧,你之前那麼寶貝的,如今竟舍得送給一個才見過一面的公子。”小沙彌慨道。
“大概是我與他有緣吧。”易先生的聲音聽起來略顯傷,“若是我兒健康長大了,應當與他差不多年紀。”
“易先生您有一個兒?”小沙彌驚訝地問道,“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說起您的兒呢!”
“我……我不敢想……我怕得知已經不在人世的消息……其實我知道……很有可能沒活下來,但是我想知道我不知道,我就可以假裝還活著。”
“怎麼會?”小沙彌驚訝極了,“那易先生你其他的家人呢?”
“我其他……”
易先生正要說起,忽然聽到腳步聲。
盲人的聽覺比一般人的要靈敏,易先生雙目失明多年,早已適應了盲人的生活。
“易先生,我又來叨擾你了。”沐子言笑盈盈地說道。
拋開楚梟的破事不提,還是心不錯滴。
“沐公子請坐。”易先生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對沐子言說。
他雖然看不見,可指的還是很準的,毫沒有偏差。
“多謝易先生。”沐子言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面,然后看易先生對著那盆潯天紅正在做什麼。
“易先生在做什麼?”沐子言問道。
“收籽。”易先生說著將一個十分樸實無華的小布包遞給了沐子言,“正好,這個給你。”
潯天紅是一種十分奇特的植,尋常植,結果結籽的時候花早就謝了,可潯天紅的花一直會盛開,哪怕中間早已結出了籽。
潯天紅一朵花只結一顆籽,所以這籽也是十分珍貴難得的。
沐子言接過布包一看,只見里頭放著三顆花籽。
這一株潯天紅總共也就開七八朵花,也就只能收這麼多的花籽,而易先生一下子就把三顆給了!
“易先生,如此大禮我怎麼好意思收呢?”沐子言道,“君子不奪人所好,我好奇您對這些奇花異草的種植本領,卻沒有奪走它們的意思。”
易先生笑笑,“我一個瞎子,能用到它們的地方也很有限,小公子學識淵博,又有一顆好學之心,此送給公子你正是得其用。沐公子且收著,若是能用它種植出更多的潯天紅來,之后救助更多有需要的人,才不辜負我今日贈花籽的心意。”
“既然如此,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沐子言聽易先生這麼說也不好再做推辭了,故小心翼翼地將花籽收了起來,想著回頭一定要找個機會把潯天紅給種出來!
收了花籽,沐子言凝視著易先生,看易先生的傷是陳年舊傷了,臉上的疤痕當初要是理得好雖然不能完全修復,但至不會像現在這般丑陋。
至于他的眼睛……
沐子言想,雖然這種失明十多年以上的,復明的可能很低,但也不是全無機會的,或許可以一試。
“易先生,晚輩冒昧問一下,您的傷是因何而起的?”沐子言問道。
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沐子言心中就已經有這樣的困了,但第一次的時候不想太過唐突了,讓人家誤以為自己介意他這般模樣。
易先生倒是沒太介意被問及傷的事,“山崩塌,我被碎石在了下面,上多被砸傷,其中也包括我的臉。”
臉被碎石砸中,眼睛也是那個時候失明了的。
被石頭直接砸中臉,砸壞了眼睛,砸得面部一片模糊,是想想沐子言就可以想象出這過程中的慘痛。
沐子言道:“不知道可否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易先生猶豫了一下,問:“沐公子是想看看我的傷有沒有救治的機會嗎?”
易先生嘆息一聲,然后搖了搖頭,“莫說過去了十多年,便是當時,也絕無恢復的可能了。”
易先生很清楚自己傷了什麼樣子,他自己也是大夫,所以才不抱任何的希。
“不過你若是想看,便看上一看吧。”易先生想著眼前的公子是個醫不錯的年輕人,若不讓他自己親眼看一看確定一下,始終有些憾。
沐子言走過去,開始仔細檢查起易先生的傷勢來。
這一檢查,沐子言便知道易先生所言不虛,他臉上的傷疤倒是可以再修復一些,可這雙眼睛是一點救都沒有了,眼珠子都讓砸爛了,若非當時救治得當,他連命都保不住,更別論復明了。
“是晚輩不自量力了。”沐子言道,還以為自己來的話興許還有些機會,沒想到是當真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易先生笑笑,“無妨的,你也是一片好意。”
正說著,齊悠悠忽然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沐公子,不好了,外頭出事了,你表哥也別牽連在了!”
“怎麼了?”沐子言很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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