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們一眼見到沐子言就知道他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
“就是他!就是他這個小白臉!”
“狗皇帝的走狗!”
“兄弟們抄家伙,砍死他,最多我們給他賠命,不能讓這些人毀了我們的家!”
“……”
一時間群激昂,恨不能拼了自己的命與沐子言同歸于盡。
沐子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先聽他們喊,看他們什麼時候喊累了,喊夠了,再來說話,要不然他們這麼大嗓門,可拼不過。
要非得扯著嗓子跟他們對喊,怕把自己的嗓子給喊啞了,那多不值當啊!
這群人可真能吵吵,你一句我一句,愣是半天不得消停的。
不過楞由他們怎麼吵吵,都沒過廟門,一部分原因是門口有齊家的守衛,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們深固的對慈云寺的敬慕由不得他們造次。
沐子言也不是看著聽著,沐子言還讓人給自己弄來了瓜果,就坐在廟門口的臺階上,優哉游哉地吃,一邊吃一邊看這群人罵的口干舌燥,又被太曬得大汗淋漓的。
就這麼過了一個時辰,這群人重要消停了下來。
沐子言這才起,對著眾人說:“我問你們,如果我當真是皇上的親信,專門來坑你們害你們的,那靖王殿下為何要護著我,齊三爺為何要護著我?你們是覺得以他們的本事還奈何不了我這麼一個佞小人嗎?”
沐子言知道楚梟和齊鈺在南淮百姓心目當中有著不可比擬的崇高地位,所以拿他們說話會很有說服力。
“你們誤會我不是什麼好人,藏著什麼壞心思待在南淮不要,你們這樣看待靖王殿下和齊三爺是不是對他們極大的不尊重,他們是何等英明果斷的人,豈會因為我這樣的人三兩句話就欺騙了去?”沐子言說道。
沐子言這一說,可把眾人給說愣了。
他們聽了謠言,認定沐子言欺騙了靖王和齊三爺,企圖對他們南淮不利。
“再說水壩的事,那可是個浩大的工程,要事絕非一朝一夕的事,若我是騙了王爺,騙了三爺,騙了你們,這事兒能瞞得下去嗎?難不真等到河流被截斷的那一日你們才會發現我的謀嗎?”沐子言問。
“更何況就算我有這樣的謀,這水壩可是在你們的土地上,有三爺在,他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他不會帶人把水壩毀了?建水壩容易,要毀一個還不簡單嗎?我這麼做當真能功嗎?”沐子言再問。
慕容雪的那些鬼話本就站不住腳,但凡有些腦子就能發現,這些人被慕容雪的話和慕容家的威給唬住了,但被沐子言這麼一敲打,當即清醒了不。
遠,本因聽說慈云寺出了事而趕來的兩個人,正好聽見沐子言對眾人說的話。
齊鈺聽著覺得很用,畢竟誰不喜歡聽別人夸自己呢?
齊鈺再看自己邊的這位,顯然比自己更用一些。
“沒想到在你的言兒心目中,我們的形象這般高大啊。”齊鈺笑瞇瞇地同楚梟說道。
“你不過沾了本王的。”楚梟冷不丁回了一句。
什麼我們啊,只有我,沒有你!
齊鈺咽了下唾沫,覺得某人已經愈發的不講道理了,當然僅限在沐子言有關的事上。
“你胡說,慕容家說你是佞你就是佞,慕容家是不會騙我們的,大家不要聽他胡說八道,調到是非黑白!”
忽然跳出一個人喊道。
這一喊,又把剛剛被沐子言說清醒的人給懵回去了。
“沒錯!齊三爺的母親就是慕容家的姑!慕容家說的一定沒錯!”
“你一定是故意這麼說的,就算再聰明的人也有犯糊涂的時候,我們要救是靖王,救三爺!”
“……”
怎麼口號還變了“救靖王”、“救三爺”了啊!
還真能扯!
沐子言嗤之以鼻,搖了搖頭,“你口口聲聲說是慕容家說的,你倒是說說,是慕容家的誰說出來的呢?是慕容家的主子說的,還是慕容家的下人說的呢?這可差多了,不是每一個慕容府里出來的人都能代表慕容家說話的,難不慕容家的廚娘說一句,就能代表整個慕容家的意思?那你置慕容家于何地?”m.166xs.cc
沐子言當然不會蠢到去說慕容家的不好,在南淮跟人說三大世家的不好,跟主找死沒有什麼區別。
這些人本聽不進去的,只會說你胡說八道。
剛才帶頭喊話的那個人被沐子言這一問倒是問懵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沐子言不知道這人是慕容雪指使混在里頭的,還是自作聰明想出來的,不管是哪一種,他都不可能堂而皇之地把慕容雪的名字說出來,慕容雪應該也不允許他這麼做。
慕容雪想往沐子言的上潑臟水,可卻沒有那個膽子公然引靖王和齊鈺的不滿,要不然也不會使上這種借刀殺人的法子了。
楚梟聽到沐子言說的這話,轉頭對齊鈺說:“去把慕容家的老頭弄來。”
齊鈺角微微搐了兩下,楚梟口中的那個慕容家老頭,是如今慕容家的當家人,也是他名義上的舅舅。
“我倒是覺得沐伯爺不需要別人幫忙就能搞的定,慕容雪的伎倆還沒高明到能對造什麼實質的傷害。”齊鈺說道,“不過你既然開口了,我就讓人把舅舅請來吧,畢竟是他兒惹出來的事,總要有個人出門管管的。”
齊鈺是不方便直接對慕容雪做些什麼,慕容家的事他也不太得上手。
慕容雪的手段稱不上有多高明,但也勉強可以看吧,至還沒有愚蠢到自己直接手。
別看沐子言只站在廟門口跟人說說話,這些話都是十分講究的。
如果換做個脾氣大的,直接上去跟人懟的,估計這會兒已經吃大虧了。
沐子言一開口便先肯定了靖王的好,他齊鈺的好,即便是慕容家沐子言也沒有質疑過。
這個是很重要的大前提,也是很好的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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