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霜萍是個什麼貨你們一個個都清楚的很,還拿當個寶,一來,什麼好的都讓占了,就是進宮赴宴的名額,也能從我手里剝了去給!是顧家姑,那我是什麼?這麼多年我在顧家有做錯過什麼事嗎?我盡心盡力地服侍你們,你們憑什麼這麼多我?”
“還有你,顧風涯,你眼里心里都只有許氏那個賤人,就算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心里面裝著的還是那個小賤人,你天在我面前擺出一副好丈夫的虛偽模樣來,你就是在拿針扎我!”
“我為什麼要毒殺老太爺?因為只要他死了,你們五兄弟就可以分家了,我就不用再看到你們這些不把我放在眼里的妯娌了!也不用被拿來和你們比較了!什麼出不如你們,樣貌不如你們,才學不如你們!我要把你們統統都趕出定國公府,以后誰也不能和我比!分家后我就是衛國公夫人了,我的家里想要有誰就有誰,我不想要這個小姑子和這個外甥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就可以趕他們走,我就不需要再天看你這老太婆的臉了,因為我才是衛國公夫人了!”
“如果到時候還不能如我的意,還不讓我過好日子,我就連顧風涯你一并殺了,讓我兒子當衛國公,那我誰的臉都不用看了!沒有人能再看不起我了!”
所有人都用一種近乎驚恐的眼神看著此刻的謝氏。
他們都知道謝氏心中有疙瘩,這疙瘩來自于的出,更多是因為有一個許氏。
但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偏執會這麼深,誤解會這麼大。
從始至終,就沒有人看不起的出,就沒有人不尊重這個大嫂!
幾弟兄沒這麼想過,他們的夫人也沒有這麼想過。
這一切都是謝氏自己的自卑心理在作祟!
至于許氏的存在,這是不可否認的,有了其他兄弟的對比,謝氏心里的不舒服大家也都知道,所以其他人都諒著,偶爾有些小緒也沒有人會和去計較。
半晌后,顧風涯對著二老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兒子不孝,是兒子的錯,懇求父親母親將給兒子來理,今日這般,最大的惡果是兒子種下的,兒子愿意承擔這一切的后果。”
說完,顧風涯起,走到了謝氏的跟前,看著謝氏滿眼的恨意,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兒才重新睜開,然后將自己隨佩戴的匕首到了謝氏的手上,讓謝氏握著。
“你這些年的痛,是我給你的,是我欠你的。”顧風涯說完,握著謝氏的手,將匕首捅進了自己的里。
“大哥!”
“風兒啊!”
“爹!”
所有人都驚恐萬分,忙上前去。
“都站住。”顧風涯呵斥道,阻止了眾人繼續上前,“讓我自己把這件事理完。”
老太爺和老夫人在最初的震驚過后,沉痛地選擇了沉默。
如果這是兒子的最后選擇的解決方法,似乎沉默才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顧家人好多都是經歷過風雨,經歷過廝殺的人,此刻依舊無法鎮定。
顧媛媛已經徹底嚇傻了,就這麼看著自己的父親讓自己的母親握著刀,然后在他的主導下,捅了自己。
眾人遲疑了好久,終是在顧風涯的堅持下,沒有再上前來。
顧風涯繼續問謝氏:“這一刀可夠還你這半生的痛的?若是不夠,便再來。”
謝氏目呆滯地看著自己手上淌的匕首。
恍惚地抬頭去看已然搖搖墜的顧風涯,卻在愣神的時候,手中的匕首又被帶著再扎進去一刀。
眾人的心又跟著跳到了嗓子眼。
這兩刀下去,顧風涯的浸染了他整件衫。
若不及時治療,他很可能馬上會死!
“謝氏,你所的苦,是我欠你的,所以你得從我上討還,我的爹娘,還有顧家的其他人并不欠你,所以今天你無論如何都不該把報復的手段用到他們的上,今日萬幸大錯沒有鑄,不然我萬死難謝罪過!”顧風涯用僅剩的力氣同謝氏說。
說完,顧風涯調轉了匕首的方向,扎進了謝氏的里面。
謝氏一雙眼睛怔怔地看著顧風涯,竟是一時忘記了疼痛。
“這一刀,我避開了你的要害,你不會死,但這痛,你必須著。”顧風涯一字一句地對謝氏說,“了這一刀,今日我若有幸活命,我會再給你一封休書,你從此與我顧家再無關系;若我今日活不下來,之后行之會送你去姑子廟,以我未亡人的份,常伴青燈古佛前。”
說完,顧風涯終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向后倒去。
顧家眾人及時接住了來人,而沐子言已經第一時間上前來為顧風涯進行救治。
顧風涯扎謝氏的那一刀避開了要害,但是扎自己的這兩刀卻沒有,實打實地扎在了臟上面,雖沒有直接捅了心臟,卻也是要命的!
“快,止,給大哥止!”
已經聽不清楚是誰在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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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風涯醒了,他沒死。
睜開眼睛的第一眼,顧風涯看到的是沐子言。
見他終于醒來,沐子言松了口氣。
大舅舅的這條命,終于是給保住了。
“外祖母。”沐子言回頭喊老夫人。
顧風涯昏迷了半宿,老太爺和老夫人就守了半宿,誰勸說都沒用。
別看顧風涯拿刀子扎的時候老太爺和老夫人好像鎮定的樣子,其實心里面別提多疼了。
都說傷在兒,疼在娘心,可真不是說說的。
而就算如此,方才顧風涯自己做出決定的時候,老太爺和老夫人也依舊沒有阻止。
此時顧風涯所的是老太爺和老夫人的房間,而剛才那一屋子的人,眷們都已經先回去了,留下兄弟幾個以及顧霜萍和沐子言幫著照顧顧風涯。
那謝氏也被帶下去包扎傷口了,傷得也不重,不需要沐子言來,一般的大夫就行。
只見老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走到了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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