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比起完全被掌控的傀儡皇帝還是要好上很多的,完全的傀儡皇帝是所有的權力都不在自己的手上,而皇上現在只是被切斷了與權力之間的鏈接,了皇宮之中的困。
事實上,大魏的大部分兵力還是忠于他的,只是外面的人并不知道他的真實境。
“你都知道?!”皇上用一種鋒利又帶著懷疑的目看著沐子言。
今天他弄來沐子言,意在問清楚南淮發生的事,靖王府發生的事,以及衛國公府發生的事。
弄得越清楚,他的勝算就越大。
他有種覺,沐子言這個人知道很多他所不知道的事。
前陣子他逮到沐子言的時候曾試探地問過一些,但是沐子言回答還是浮于表面,且從面上找不出什麼問題來。
挑不出錯來,又陷于很多方面被架空,他就沒有繼續再追問什麼。
比起明著召見,這種方式的見面他更放心。
“大概吧。”沐子言不能斷定自己百分百都知道,但是比起皇帝,知道的應該要多一些,“所以皇上想問我什麼?”
“靖王和衛國公府到底是什麼關系?”皇上問道,“他們合演一出戲,著朕承認了你的子份,難道只是因為他們都想護著你?”
還真的就是這麼簡單啊!
“皇上既然知道他們是在合伙演戲,還答應了他們的要求,只罰了靖王二十廷杖?”沐子言問道。
“呵,那二十廷杖不過是朕的一個測試。”皇上說。
“測試靖王是不是幕后主使者?”沐子言說。
“或許是責罰不夠還不至于讓他出狐貍尾,或許他當真是無辜的。”皇上說。
“那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他是無辜的。”沐子言說,“順便再告訴我和靖王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好了,差不多快四年前了,楚梟也和現在的瑞王一樣遭到刺殺,手腳被廢,而我就是在那個時候撿到了他。”
“他和瑞王一樣被廢了手腳?”皇上問,“你醫治好了他?”
“是,我醫好了他,當然也和他發生了一些不愉快,所以我和他的關系的確不單純,但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不單純。”沐子言說,“所以他比你們之中的任何人都更早地知道,有一只幕后黑手正在謀些什麼。”
“那他為什麼不來告訴朕?”皇上面慍。
“告訴你?”沐子言諷刺地笑了,“你自己怎麼對他的你該不會忘了吧?你從來沒有把他當你的兒子過,防他防的跟什麼似的,還指他在遭遇刺殺的時候來找你幫忙?沒懷疑幕后之人就是你就不錯了。”
沐子言把皇帝說的沒話反駁。
“你還知道什麼?都告訴朕!”皇上又追問道,他姑且就信了楚梟也遭遇了刺殺,和沐子言之間的關系也只是單純的醫患關系好了。“顧家和靖王之間當真沒有謀嗎?”
“以前是沒有,以后我不保證。”沐子言說。
“你說什麼?!”從沐子言的口中聽到了肯定的回答,皇帝覺到自己被深深地背叛了,被自己的兒子和自己寵信的重臣聯手背叛,這樣的背叛他是不允許的。
“別那麼張,我說的是以后,不是已經。”沐子言說,那是還沒有發生的事,他那麼生氣做什麼?
“他們一個是朕的兒子,一個是朕寵信的權臣,不管是什麼時候,都必須忠于朕,那才是他們的本分,不管是以后還是現在。”皇上冷聲說道,聲音里著一濃濃的寒意。
沐子言毫不懷疑,如果此時的皇帝沒有失去那些權力,還是昔日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的話,接下來恐怕就要醞釀怎麼除掉或者削弱靖王和衛國公府了。
哎。
沐子言在心底無聲地嘆息了一聲。
這該說是因果報應嗎?或許是的吧。
沐子言沒有去糾正皇帝的話,而是換了個問題問皇上:“你是什麼時候察覺到自己的權力在一點點地失去的?”
“什麼時候?”皇帝冷冷地說道,“朕在瑞王遇刺之后,下的多道旨意都沒有被徹底地執行,派出去徹查瑞王遇刺真相卻遲遲得不到回應,就連送去南淮召見你回京的圣旨都能頻繁出錯!”
皇帝在那個時候發現,有些事不太對勁了。
但那個時候他還不愿意相信,自己竟然已經被架空了,他明明是至高無上的帝王,明明掌控著天下,為什麼會有這麼荒唐的事發生?
“那個是兩回事。”沐子言說,如今架空皇帝權力的,主要還是楚憶棠,當初召見的圣旨傳達不下來,是楚梟搞的鬼。
當然楚梟也應該架空了皇帝的一部分權力,例如現在駐扎在城外的軍隊,是皇帝絕對不知道的存在。
“不過你對這種事應該也不陌生了,曾經你也對你的父皇這麼做過,不是嗎?”沐子言說。
“你什麼知道?!”
如果之前皇上還在冷笑的話,沐子言的這句話直接讓他的神變了驚恐。
那是絕對的機,所有知的人他都已經滅口了的,為什麼沐子言一個黃丫頭會知道的那麼多!
“皇上,你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你被誰架空了權力。”沐子言忽然發現,皇帝竟然到現在還被蒙在鼓里。
已經被人砍去了所有的爪牙,竟然還不知道做這件事的人是誰。
是該說他坐在皇位上太久了,人變遲鈍了,還是該說的兩位師兄的手段太高明了呢?大風小說
沐子言的話讓皇帝想到了什麼,他瞪大了雙眼,半晌后,頹然地坐了下來。
“楚憶棠?竟然是楚憶棠?!”皇帝不敢相信竟然是已經被他忽略了的楚憶棠!“不可能,他哪里來的本事?”
“皇上是覺得,晉安王府的羽翼在很早之前就被你徹底除掉了的,楚憶棠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有謀反的本事了,所以你也就沒有再去管他了是吧?”沐子言說道。
“你似乎對一些陳年往事很了解,是誰,是誰告訴你的?楚憶棠嗎?他又是怎麼知道的?”皇帝看著沐子言,眼睛里出了他好幾十年都不曾流出過的驚恐和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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